都说当今社会三大难:读书难,就业难,看病难。这不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家迎来了人生的第一难,读书难。虽然我们这个小村子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学,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国家还没有开始实行素质教育,读书还是需要花钱的。而这看着不多的几十块钱却称了我家的困难。
我的二姐比我大4岁,我的大姐又比我的二姐大4岁,所以在我要读书的时候我的姐姐们已经开始读书了。虽然随着我的来临,我的家里确实生活有所改善,不过也仅仅是不再为了吃饭而忧愁,但是对于拿出来闲钱还是很困难的。“人家学校说明天让娃交学费呢,娃说就他一个人没有交学费,”此时的我在被窝里面听到了妈妈对爸爸说道。“哎,没事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我的爸灭掉最里面的烟说道。那天的我虽然在被窝里面躺着,但是我却一直没有睡觉,感觉我的心里面有一块石头压着让我喘不过气。学校里面的孩子们都已经交了自己的学费,只有我自己没有交,我的那个老师天天在教室里面给我说这个事情,搞得我很难堪。此时的我都不想再去上学,我恨透了那个老师。这不今天回家的时候我还跟我的妈妈吵了一顿“我们班孩子的学费都已经交了,就剩下我自己了,那个老师天天问我,搞得我很难受,要不你把那钱给我,让我明天给他交了,方正都得交”那时候的我不懂得什么叫做没钱,以为爸妈不会存在这个问题,只是不想给我交钱。现在想起来自己的想法好幼稚。
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的母亲,或许在每个孩子心理都是如此的感觉吧。母亲心地善良,有什么苦,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是自己受着从来不抱怨。未结婚之前,母亲就得跟我姥姥在一起照顾姥爷跟5个舅舅。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一个事情:姥爷带着5个舅舅在地里干活,姥姥带着母亲一起纳鞋底。舅舅们比较废鞋,整天的玩闹。我的母亲就一直纳鞋底纳到手出血。或许现在的我们没有那种感觉,但是那是个真实发生的事情。哪一年1972年母亲14岁。
所以当我的母亲听到我说的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抽搐一下转身跟我说道;“是么?我跟你的老师说一下去,别让他在教室里面老说你,他自己也不想想有钱早就交了,现在这个钱特别难挣。饿了吧?妈给你做饭,你先去写作业”
在被窝里面的闭着眼睛,想着这些事情,突然有一个想法进入的我脑海中,我不应该跟母亲那么说话,她好像伤心了。现在的我想起来那应该是我第一次无意识的引母亲生气,年少的我们总是无时无刻的伤害着我们最亲爱的家人,直到懂事之后才知道原来一些伤害都是无法挽回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希望今后我们为人子,每个人都孝感动天。有了这个懵懂的想法,我更加觉得胸口压的那块石头更加严重了这样自己更加睡不着觉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感觉到睡觉原来是这个世界对人类最残酷的刑法。
那天晚上的父亲没有进来睡觉,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整晚没有回来。我家只有3个房间,客厅,2个卧室。因为姐姐们年龄比较大了都是女孩子,所以他们住一个房间。而我则跟父母住在一起。所以我能清楚的知道,那天晚上父亲没有进来睡觉。而母亲究竟有没有入睡,我也不知道,因为母亲一直背对着我。
不知道何时我进入了周公的世界,只记得被母亲叫醒一起吃早饭。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中国的母亲都起得特别早,都可以很早的叫醒自己孩子,丈夫吃早饭,读书,上班。我们家那天的早饭依旧是油茶(一种山西小吃,用花生与面食做成。)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天天早上喝油茶,吃咸菜。长大后我才知道因为便宜。而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那是世上的美味。只可以,,“哎”。早饭的时候父亲也在,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记得自己匆忙的吃完早饭出门的时候,母亲把学费交到了我自己的手里。“78快5角。”即使直到现在我也记得非常清楚,那78块5角钱上面有很多的油垢那种握在手里面就感觉自己手里面可以寄出来油的感觉。那天的我快快乐乐,欢欢喜喜的跑去学校,把78块5角亲手交到老师的手中,我的开心从我的脸上就能感觉的出来。好像要让全班同学都直到自己交了学费。
多年以后当我想起来这段往事的时候,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出来。我实在想不出那时候自己的开心从何而来。但是小孩子的开心谁有能懂呢。虽然后来母亲也没有告诉我,钱从什么地方来的,父亲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但是我猜的出来父亲肯定是去借了一夜的钱,才拿到78块5角。长大之后的我渐渐明白,借钱的苦难不在于亲戚朋友不借,而在于你无法开头。有时候你即使知道人家不会借钱给你,但是你自己还是得开口,因为借钱的人总是抱着一丝希望。那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不知道我的父亲为了我给多少人开口借钱,即使直到现在父亲满头白发,我已娶妻生子我也不敢问。因为我没有资格。
那时候的自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快乐的读书上学,也没有人会说你。毕竟谁会跟一个上小学3年的学生计较呢?
只是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很少看到父亲。听母亲偶尔间说起,父亲是去外面做生意了。母亲说父亲在煤矿上班受不了那个苦,去外面做生意了。不过也是,那个年代特别流行下海经商。在哪一俩年里我很少见到父亲,父亲也很少回来。记得哪一年收麦子的时候父亲都没有回来,是我俩个姐姐,我还有我的母亲一起割麦子,收麦子,晒麦子。毕竟我的爷爷奶奶是不会帮助我家的,而我的伯伯,叔叔们就更加不用说了,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语么
门前栓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
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人心。
烈日炎炎,1个妇女带着3个孩子在田地里割麦子,捆麦子,还要把麦子背回家。当然大部分都是我母亲背的,我只负责跟在我母亲的后面扶着沉重的麦子,那时候母亲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孩儿,你快长到。你长到了母亲就不用受苦了”我跟母亲把麦子拖回家之后,就交给我的大姐了他负责推着石磨把小麦磨下来。而我的二姐则在地里面看着麦子,那段时间总有人偷我们割下来成捆的麦子,可能他们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吧。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2年吧。2年后的我上5年级。记得那年夏天整个山西遭受了百年难遇的大雨,雨水一直持续了2个月。在黄土高原上一连下2个月的雨,水土流失只会更加严重。记得那个时候门口山坡上形成了一个黄色的瀑布,水与泥土形成的瀑布。那段时间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哪里抓那些落单的小动物,把他们抓在我的瓶子里。对于那时候的我而言,应该是解救了它们吧。连月的暴雨并没有给我们生活造成太大的损失,政府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每一位群众的面前,帮我们解决生活所遇到的困难。相方大部分村民过得比之前还要好,这或许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优势吧。那天晚上我跟母亲姐姐在家里用盆接着从房顶楼下来的水。那时候的我一边接一边唠叨“妈你说政府光给咱村发吃的,修路呢,也不说帮我们收拾收拾这个房顶,害的咱们大晚上的还得接水”我的母亲却骂道“你这死娃没有良心,咱们国家也不容易都帮了这么多了。你这死娃怎么能骂自己国家,我看你的书都读到屁股里面去了”听到母亲生气骂我,我便不再言语了。多年以后我们国家遇到了好多灾难,还有一些分裂国家的极端分子。但是我却始终有着一颗正真,感恩,善良的爱国心,这可能收到我母亲的影响吧。
那个雨夜我记得非常清楚,除了这件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父亲是那个雨夜回来的,父亲回来给我们全家带来了希望,还给我带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足球,篮球,羽毛球拍。给我姐姐们买的衣服。而我们家的改变也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