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你吗?当然可以啊,男孩子敢作敢当,只要我的小丫头不擅自离开我,那么我白清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小丫头的!”白清扬起他那依旧富有童真的脸庞。
“太好了!我绝对绝对不会离开清哥哥的!那么清哥哥也就不会离开我的!”叶浊也学着白清的样子,高高地扬起自己的头。
“清哥哥,为什么,我看到街上有贴你的通缉令……你到底是谁……”叶浊在他们见面的最后一次见面的上午,在街边发现了很多人围在告示前,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全城搜捕白清!
“这都让他们找到了……抱歉了小丫头,你的清哥哥可能,要失约了……”
“什么意思,你这是要离开我吗……我不要!我不要!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连这是哪,都不知道啊……”白清没有听完叶浊的哭诉,就头也不回地坚决离开了。
白清是逃跑的皇子,他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牵扯到叶浊,他怕这个昏暗肮脏的官场生活,会玷污他的小丫头,但是他没有想到,也没有听到,更没有意料到……
叶浊并不知道这是哪,她回不去自己的家,更分辨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小姑娘……我是你姨母,你妈妈让我来照顾你。”叶弦盯了好多天叶浊了,她发现这个小姑娘总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长得也白白净净的,倒是个好苗子。
“真的吗,不过我不想回去,话说回来……您认识白清吗?我在找他,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叶浊本着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则认为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大好人,毕竟只有她愿意跟自己说话。
“我当然认识啊,你跟我来吧,我带你找他。”
“好!姨母你真是大好人!”叶浊对着叶弦露出了孩童特有的笑容。
“老实点,白清你挺能跑啊,从京城跑到这用了很多天吧,没累死你吧。”现在一个小卒正对着这个六岁的孩子颐指气使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一样。
“我呸!我再落魄我也是皇子!你好大的胆子,对我大不敬!”白清狠狠地骂着面前这个小卒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呦呦呦,我可太害怕了,我尊敬的五皇子殿下,您怎么不篡夺皇位,然后过来杀了我呢,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可不是什么好能耐!”那个小卒鄙夷地大笑着,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他有什么可怕的?
“我绝对会有杀了你的那一天的!”白清咬着牙,他再怎么不受宠,也大小算个皇子,虽然平日里兄弟们都欺负他,妃子们也都打他,但是至少没有下人敢这么对他,无论如何,他白清身体里有天子的血!
“我会洗好脖子等那一天的到来的。”小卒抓起白清的衣领,狠狠地瞪着白清。
“姨母,您不是说会带我去找白清吗?他在哪?这又是哪?”叶浊逐渐地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自己从未听说过自己有姨母,而且这种充满肮脏的地方,怎么会是白清的家呢?白清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看起来一定价值不菲,他绝对不会住在这里!
“是啊,什么白清,我才不认识,我这么说当然是为了,把你这个漂亮的小丫头,给骗过来啊……”随即冲上来两个大汉,对着叶浊小小的身体一阵暴打。
“诶诶,悠着点,别打死了,也别打脸。正好拿着小丫头试试那老头子给的办法。”叶弦露出了邪恶而又可怕的笑容。
所谓那老头子给的办法,就是将绑过来的丫头打个半死,然后加以高强度的训练,加上不给吃喝,不出半月意志就被摧残,完全顺服于叶弦。
“说起来,这小丫头长得溜光水滑的,我到有些舍不得。”叶弦对着铜镜拢了拢自己的鬓角。
“弦姐,总舍不得可办不成大事啊,把这丫头制服了,以后指不定给我们赚多少钱呢!”一个大汉打累了,一边歇息一边跟叶弦唠。
“行了行了,别打残了,就这样就行了。”叶弦看着叶浊马上就要晕过去了,立刻出声制止。
叶弦浑身是血,瘫在地上,然后翻身吐了一大口血,随后就晕了过去。
“老五,为什么要跑?”那个高高在上的所谓皇帝,正在大声地质问自己最优秀的儿子。
“因为,您要杀我,难道还不让儿臣跑吗?”白清面对这个绝对权威的父亲,头也没抬一下。
“朕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过于优秀,我的存在阻碍了大哥继位,而且也因为大哥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而我的母亲是您厌恶至极的女人。”
“说的在理,不愧是我的儿子,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顺从朕的意思,去死呢?”
“凭什么呢,就凭您是皇帝,还是凭您是我爹?论皇帝,您贪图享乐,每日沉浸在后宫,论父亲,您对我们母子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温暖?”
白清字字有理,可在那皇帝的眼里,只成了扰乱民心的无理之词。
“不过,我想开了,爹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阻碍大哥登基,我只想与我的娘,相依为命。”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很简单,这是皇子的令牌,我要是有什么异动,您立刻就可以将我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宫。”
白清终于抬起头,他看着自己曾经是那么敬仰的父皇,如今却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正日沉迷美色,不理朝政。
可谁知他的美人,正日日夜夜盼着他死呢。
“娘,我回来了。”白清推开那布满灰尘的门,轻轻地呼唤那唯一宠爱他的娘亲。
“娘?”白清见无人应答,疑惑地穿过一层层杂草,往那个破旧的冷宫走。
映入白清眼帘的,只有惨死的娘。
娘的身上满满得都是那些妃子的胭脂水粉和剩饭剩菜,白清跪在地上,他后悔自己要擅自离开母亲,他也愤怒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狗屁皇帝,连自己的母亲死了,他都不知道的吗。
那个小小的白清在他步入7岁的这一天,就永远失去了这个世界对他仅有的温暖,他一边哭一边给那个已经冰冷的尸体讲那个小丫头的事,他抱着尸体,下定决心一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磨蹭什么呢?不就被打了两下吗,又不是死了。”叶弦把仍然瘫在地上的叶浊拽起来,为她简单的上了药,就又把她丢在了那个地上。
那个夜晚对叶浊来讲相当漫长,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很痛很痛。
没过几天,叶浊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时候,就又被逼着无休息高强度的舞蹈训练,每天叶浊都头晕目眩,没有饭吃,只有一碗稀粥,每天除了挨打就是无休止的训练。
的的确确叶浊的舞技在飞跃式的进步,但是叶弦绝对不满足,她希望叶浊能够接近完美。
她做到了,叶浊真的接近完美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叶浊抑郁了,每天都在不断地尝试自杀,叶弦对此并不在乎,她采取的办法就是洗脑式治疗。
“我是你娘,你是我捡来的孩子。”
“你生来就是为我赚钱的。”
“你除了跳舞什么都不应该干。”
“你要是不跳舞,不拼命赚钱养我,你就是白眼狼……”
当叶浊的意志逐渐崩溃的时候,叶弦决定停止对她的折磨。
“叶浊,告诉我,你认识白清吗。”
“白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