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子同一天婚期,按说不该。但既然太子都说了没事,旁人自是没话说。
不过,就算是侧室,未免也太冷清了些。
若离坐在床上焦急的等待着。因着她是太子送来的人,无父无母。因此此刻正坐在兰雅阁的床前,焦急的等待着。
“夫人,顾王爷来了。”
这是日后伺候她的婢女,唤作沉香。她走过来搀着她。走到门口,却兀的跳出一个五岁半大的孩童。
“夫人,请摸橘。”
孩童稚嫩的声音牵动了她。
“夫人,这是习俗,您要轻摸一下橘子,到了晚上亲自剥皮,意谓招来“长寿“。”
她轻点头,红盖头上的流苏也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摆动。
“还有这门槛,您是跨不得的。定要等到王爷来抱您过去。”
从兰雅阁到煌影殿不过百米,中间还是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途径一个小花园,松径幽长。一向习武的他察觉了不对劲。这才让队伍停了下来。
“你们先带着夫人离开。”
“王爷,这新娘子是万万不能离地的。”
顾枻听回望过去,喜娘立即闭了嘴。
果不其然,这才刚刚将她们一行人遣退,来人就出来了。只有三个,蒙着面,倒像是来找他的。
“还不死心吗?”
他们,同时闪出腕中的剑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顾枻听身上没戴剑,只好趁机折了一旁的树枝。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顾枻听的手搅进去。而那名男子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他的攻击。
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几人的剑气同他的木棍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终于,两人倒地,如今只还剩一人。
顾枻听眼神突变,异常凌厉。
还没等他出击,人便跑掉了。
“顾王爷。”
若离从一侧出来,盖头早已揭开,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心里怕的不行。
“受惊了。我送你回去。”
毫无波澜,若离只是轻声应了一句,也没再让他抱着了。后边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一路无话,到了煌影殿,顾枻听也只是交代了几句,人便走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对若离更多的也只是亏欠,他之所以会顺着老夫人不过是也想补偿她罢了。
对于这些年若离所遭遇的一切,他又如何不知?
从皇宫回来,已是酉时。坐了一天,屁股生疼。趴在床上,任凭芜怜怎么叫,都不愿起来。
想想此时顾枻听在做的事,心里一阵悸痛。
“小姐,芜怜伺候你沐浴?”
“不要。我好累。就让我睡吧,明天再说。”
“那好,小姐你好好休息。明早还要早起。”
“怎么又要早起?”
“小姐忘了?若离夫人要来给您奉茶的。”
“不是给老夫人吗?怎么还要给我奉茶?”
“小姐您是正房啊?她顶多是个侧室而已,不来奉茶不合规矩。”
“嘘!你倒也小点声。这话要是被别人落了话柄,该说我小气了。”
“小姐教训的是,芜怜下次注意。”
“嗯。那我可睡了,明早记得叫我。”
“是,小姐。”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顾枻听把我休了,然后扶了若离为正。那天,我被迫跪在她面前,她手里举着剑,要杀我。而顾枻听在一旁宠溺的笑着看她。
半夜里,我被吓醒了。冷汗涔涔,却再也睡不着了。都说梦是相反的,但事实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