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枻听的生日转眼而至,为了给他筹办生日礼物,我忙活了一天没闲着。本来是想着随便给他买个东西,后来转念一想,他这么有钱,能缺什么东西?为了显示我的真诚,我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给他做个蛋糕。
“夏翊,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喽!你别这么看着我。”
一大早我就跑去了安世堂,首选人当然是他。
“嘻嘻,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这都不是事!”
“就知道你会答应!你快跟我来吧。”
到了厨房,他彻底傻眼了。
“你说的让我帮忙,就是做这个?劈柴?”
他手指着眼前的一块大圆木,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劈柴,就是让你帮我把它给削圆润了。”
“我不干!这么大一块木头,况且我又不是伙夫。”
“你干不干?”
“不干!”
“你真的不干?”
“嗯,不干。”
我瞪着他,手里拿着把菜刀。
“我开玩笑呢,这还不简单?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反正待会儿肯定会让你目瞪口呆。”
“嘁,我还真就不信。”
“待会儿你可别崇拜我。对了,这件事保密,尤其是顾枻听。”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跟你说你就记着。”
“知道了,知道了。”
“芜怜,你去帮我买些生牛乳回来。”
“牛乳?小姐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做蛋糕!给王爷的生日礼物。快去。”
“什么是蛋糕?”
“一会你就知道了,快去吧。”
“是,芜怜这就去。”
芜怜一头雾水,但还是去了。
“竹惜画,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可怜我一世英名,竟然在这帮你削木头!”
我坐在椅子上,等芜怜回来,听他唠叨着。他还真是柔弱,这么长时间,一面还没有磨平。
“卖馒头嘞,热腾腾的馒头!新鲜出炉的!这位小姐,要不要来两个馒头?”
“不了不了,谢谢。”
集市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芜怜坐在茶铺前,琢磨着事情。
“姑娘,您的茶!”
“噢,谢谢。对了,小二,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生牛乳的吗?”
“生牛乳?你要那东西做甚?”
“我帮我家小姐买的,在附近转了好久了都没见到。”
“这集市上您肯定是找不到了,姑娘不防去附近的一个村子里问问。那里有个老人,家里有头母牛。”
“村子?方便告诉我在那里吗?”
“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就找到了。”
“谢谢小二。”
“姑娘客气。”
芜怜将碎银子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她根据那个小二的话,一直往西,果不其然,真的有一个村子。刚走到村头,边看见一个老人拄着拐杖。
“老人家,我可否向您打听一件事?”
“姑娘要问什么事啊?”
“您知不知道这村子里谁家有母牛吗?我想买些牛乳。”
“姑娘是说牛啊,我家就有,前不久刚生下牛崽,你来的正是时候嘞。”
“真的吗?那老人家可否一战卖些给我?”
“自然,钱就不必了。你看我一个老头子,也无妻无女,要钱也没用。”
“真的吗?谢谢老人家!”
芜怜跟着他来到住处,他住的地方很简陋,只一间茅草屋,门前一棵大枣树,拴着头牛。在帮芜怜挤奶的空当,芜怜问他:
“老人家,您当初为何不找个相濡以沫的人呢?”
这位老人顿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唉,姑娘啊,不瞒你说,以前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娶过一位女子,还生有一个儿子。”
说到这,他的脸上挂着极易察觉的笑。
“生活本来很幸福,后来,在我幺儿五岁那年,朝廷征兵,便将我带走了。这一走就是五年,再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唉,当年我扛着两袋营里发的粮食,提着壶酒。前边院里那棵树也被烧死了。后来我听村里人说,是竹家带人羞辱了我发妻,还将我的儿子给活活淹死了!咳咳咳……”
说道激动之处,老人家便两眼泛红,猛烈的咳了几声。
“那……您没有想过上报官府吗?”
“上报?去哪里上报?各个官府那个不是收了贿赂的?皇上面前的红人,我到哪里去告?”
“那您……现在呢?还恨他们吗?”
“恨哪,怎么能不恨?有那么几次,我都想直接去杀了他。我就是太执拗了,你看着吧,总有一天,他会遭到报应的!”
“老人家,对不起。”
芜怜眼中含泪,说出这么一句话。
“嗳,都过去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喏,你看看够吗?”
芜怜接过那罐牛乳,强忍着泪不掉下来。
“够了够了,谢谢您!那老人家您注意身体,我就不多留了。”
“哎哎,好孩子。我那儿子若是还在世,估计也有你这般大了。”
“嗯。等我有时间了,一定会常来看您的。”
芜怜近乎哽咽,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