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星灿间,圣子宫殿昼夜笙歌,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丝竹管弦合奏其鸣。
华丽的橘色系柔光撒在金黄的桌椅上,十几个纤腰美艳舞姬金铛玉镯,迎风翩翩起舞。
泫释一身无尘白衫斜躺在上方宝座,发有些凌乱的散在地上,红毯长长的蔓延到了殿门口。
“噗通~”
风尘仆仆的烁崖一把把手里提着的黑衣人扔在了地上,惊的靡靡之音一滞。
“继续。”
许是跟懒惰相处的久了,自己也变懒的不成样子。泫释微微调整了身子,缓缓的说着。
悠扬的靡靡之音细腻响起。
“殿下,这个杂碎属下给你抓来了。”烁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闭口不语,一副坚贞不屈,哦不,是一副的样子宁死不屈的样子。
“你不说?”
“……”黑衣人紧紧的咬着牙关,怒瞪着眼前亮眼清隽的男子。
“哈,不说也没关系。”泫释认真的扒着手里的果子皮,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正好,我前个刚好在殷刹那学了点小玩意。就是把人埋在土里,漏出个脑袋瓜子。再挖个洞,倒进去些水银。那人就生生地从皮里蹦了出来了。你说挺好玩的吧?”
泫释笑嘻嘻的笑着,一边把剥好的果子向嘴边送去,说着一件小孩玩的玩意。
“……”好玩,好玩!好玩你个头哦!黑衣人嘴角抽了抽,心下亮了半截儿。
“嗯~好吧,别忘蘸点辣椒水。”泫释摆了摆手,示意烁崖先抽他几鞭子。
烁崖好心情地将人拖了下去,过了一会,又拖回来个血琳琳的人。
泫释看着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看不出一点好肉的黑衣人竟然恶趣味地笑了:“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渍渍渍~其实啊,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黑衣人尽管疼的要死,可依旧一点声都没发出来,死死的咬着腮帮子的肉,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简直是做梦!
“别这么不相信我么,神和神只间最起码的信任呢?”泫释还是一副一本正紧开玩笑的样子,有点痞里痞气,又有点飘逸的气息。看得舞步婀娜的舞姬都眼挂桃花了。
“不就是千岷冶内个小娘子么?想念夫君就自己来嘛,真是的……”
“……噗”,一口陈年老血喷出来,黑衣人感觉受到了千万点打击,不知道是因为他怎么知道这个问题,还是因为那一句小娘子的亲密称呼。
“殿下,他死了。”烁崖看着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有点可怜的说。
“啊呀!!”
一个红脸张眉的大叔夺门跑了进来,脚下的人字拖啪嗒啪嗒的甩着。
“暴怒上神?你这是?”烁崖也没去管一滩烂泥的黑衣人,拱手行礼道。
“你起来别挡我!”暴怒大叔一把把烁崖吧啦到一边,气呼呼地说:“殿下,你给我的那俩都死了啊!没意思没意思,你快再给我弄一个!”
“这么快就弄死了?”泫释砸吧砸吧嘴,思趁着啥时候在抓回来几个。
“好吧,过几天就给你送去。”
“那你这次可得多给我整几个。你也知道我啊,老喜欢生气,这一气就得和被人玩游戏,没得玩了,又得生气……”暴怒飞扬的眉毛向下耷拉着,委屈的不像样。
烁崖被扒拉到一边,听此话抽了抽嘴角,玩游戏?单方面的狂虐?
暴食的眼角斜楞着血肉团似的黑衣人,又看看有点邪气的泫释。
“别看我,他自己打的。”
泫释揉了揉眉心,就就行你欺负人,不行我欺负欺负?
烁崖:“……”,鬼都不会信好伐?!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暴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以为圣子殿下发病了呢,幸好幸好,自己来的是时候。
“烁崖,摘点果子给暴怒带回去。”坐起身,轻闭着眼睛听者耳边婉转的旋律,悠扬起迭。
烁崖行了礼,转身向后院走了。
“殿下难道不想做出一番事业么?”暴怒皱起眉忽然轻声问到。
又来了。
在曾经无限荒淫无度的日子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人盼着这个苍穹间唯一圣子好的。
“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罢了。”泫释不想回答,挥手之间,一个柔粉轻纱的貌美女子轻柔柔的上前给泫释捏起腿来。
“唉~”暴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虽说他们七神是被各路神仙所不齿的代表,可毕竟也是这苍穹间初生衍生的神,自然也是希望圣子将来能成为一代圣王,何况是泫释这个为数不多的兄弟呢?
“罢了罢了,你既不愿,我等就陪着你走下去好了。”
泫释笑了,他知道这是暴怒的真心话。
“想这么多干什么?有我一日,我便还是这苍穹圣子,未来的苍穹之王!”吊儿郎当的笑挂在无暇的面上,明晃晃的像夏日的暖阳,“再说,那飨圭也翻不了多大浪花。”
正所谓有正必有邪,虽然苍穹之王是这万物正邪衍生的起点,万素之源。可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有一种平衡,多生了个与之相互抗衡的东西。
他是什么,没人看得懂。不是神,不是魔,不入人道,不入鬼道——飨圭。
“自是。”暴怒回了一句,接过刚刚回来的烁崖手里的果子,圣子这里的果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得到一颗,便是攒了千万世的福气。
“估计暴食还巴巴地等着殿下的果子呢。”暴食红降的脸笑呵呵的有点渗人。
“那就快回去吧,贪婪那小子,估计也是馋的不行。”泫释呵呵的乐了,想到贪婪两眼放光贼溜溜的样子,心中不住地发笑。
暴食走了,烁崖和封溟一般隐进了黑暗。袅袅的歌声更加婉转,舞蹈的舞姿更加绚丽,旁边的舞姬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揉捏着泫释的小腿,圆润香肩半露。
泫释呆呆的望着华丽而美轮美奂的一切,有那么几分恍然若逝,又有几分不真实,愈发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