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来醒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手臂也在火辣辣的疼。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结果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病床上的。
声音从小到大的传来。
“虽然我是校医,但你也得当心点你女朋友,她手臂要定数换药的。”
“我们不是……”
“行了行了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你快进去看看她吧。”
年未来在心里想这个男人到底会是谁,不过对于一个声控来说,她还是最喜欢边映白的嗓音。
边映白进来的时候是冷着脸的,他烦躁地解开了衬衫的一颗扣子,低头走进病房。
他一进来就看见一颗小脑袋投射过来的视线。
年未来:“……”
边映白拿着病例单递给她,努力抑制住内心突如其来的烦躁,拿出绷带。
边映白语气颇为不善:“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手臂才发现自己受伤了,原来的绷带伴着刚刚醒时的乱动再一次被血染红了。
边映白用小心翼翼的解下绷带,在上面涂抹着消炎药水。
“你今天突然跑过来撞到我自行车了,你晕倒了,因为离学校挺近的,所以就把你抱到了医务室。”
男生下手很重,年未来额头冒着几滴冷汗,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年未来连着嗯嗯了几声。
他再小心翼翼地裹上纱布,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同情与疏离。
“我记得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边映白带着对学妹的关心,轻描淡写而过。
她两双眼睛眨呀眨的,到最后只傻兮兮的笑了几声,回了声不疼,可床单被她另一只手抓出了褶皱。
她看着少年清瘦的身板,拿过挂在一旁的包,把自己还未动过一下的早餐递给了边映白。
“这是什么?”边映白接过,有些疑惑。
“是给你的三明治,你救了我,我也没有什么报答你的。”
他冷着眉:“不需要的。”
年未来把便当盒塞到他手里,两个酒窝深深的。
“吃完好上课啊。”她忍着痛,仍然笑着。
边映白皱着眉头拿着便当盒,嗯了一声,略带失神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儿。
年未来清冷长相的脸上带着些稚嫩,精致的五官,桃花眼上的睫毛长长的,眼神清澈极了,脸色带着苍白。
她的容貌在他的脑海里印过,他又变得清醒了一些。
他再次看了一眼她,抬步离开,带着懊恼。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年未来听见:“谢谢你的三明治。”
少年带着光辉的背影再次打动着她。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纱布,眼睛带着光,看向少年离开的地方。
边映白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那个女孩儿假装坚强的样子,可他们根本不熟啊。
边映白握着写作业的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能的,他绝对不能对她动念头,既然有了他,就不能再对除了他以外任何一个人动心了。
边映白握紧手心,余留的,又变为了对女生的厌恶。
年未来受伤的消息被告知了年父。
年父对他们发火,深沉的眼睛第一次没有充满算计,反而满是对往事的怀念。
他此生只有一个爱过的人。
她叫林月楠,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人。
他在大学认识了这个优秀的女人,和她相爱,可家族的利益关系,他被逼着娶了另外一个人,林月楠不知道。
她以为只是家族的不允许,她以为她很幸福,不过,只是她以为。
她后来走了,睡得很安详,年寄思的妈妈在她之后走的,癌症,可她爱了一辈子的丈夫,对她冷言冷语了一辈子。
自那以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利益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金钱至上,才是这个圈里的规则。
可他仍带着对林月楠的愧疚,所以在他羽翼丰满的时候,把他们接回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