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已经被温如筠救走了?”回神后的萧熠表情有些怒意:“外祖父不是说他一定能看住人的吗?”
听着萧熠这有些责备的语气,陈淑妃明显不悦的皱了皱眉:“熠儿,这并非你外祖父之过,实在是荣王太狡猾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顾清岚给替换了掉了,等你外祖父发现时,温如筠已经离开京都,去徽州祭祖了。”
萧熠自然也知道温如筠不是那般好对付的,原想着用顾清岚这个筹码让对方跟自己合作,那日和温如筠所说的话,也不过是激将法罢了,现下,这激将法却是不得不较真了。
其实比起树敌,他更愿意是与温如筠合作,毕竟父皇对这个义弟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当年的燕王叔。
思及此,萧熠忽然皱了皱眉,心中起了一丝怀疑。
按理说,温如筠一个义弟是比不上燕亲王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的,可事实却恰恰相反,难不成温如筠还隐藏了别的身份?
“熠儿,母妃方才说的话你可听懂了?”陈淑妃语重心长的声音拉回了萧熠的思绪。
转头疑惑的问道:“母妃说了什么?”
见儿子一副神游的模样,陈淑妃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宫说你外祖父近日得了消息,永州发生了几次流民暴动,虽然规模不大,且都被顾尚书压制了下来,但你外祖父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借此事一用。”
“如何一用?”萧熠道。
“可还记得先帝时期的徽州之乱?”陈淑妃遣散了殿内的宫女,轻声道:“那时便是天灾引起人祸,这次永州干旱,亦是如此。你外祖父的意思,咱们可以以此传播一些谣言。”
“谣言?母妃以为散播一些谣言便能成事?”萧熠冷哼了一声,明显不屑。
“你父皇如今身体健朗,若要等到他退位,只怕咱们未必等得起,况且太子如今还在,便是你父皇忽然暴毙了,中间也隔着个萧贤。”陈淑妃垂眸看着皓腕上的翡翠镯子,这是她封淑妃时,皇上亲自给她戴上的。
“咱们如今最大的绊脚石还是太子,有他一日在,咱们日后便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位子。”伸手摸了摸翡翠镯子:“母妃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名声,但你要知道,名正言顺总比弑兄杀父的名声要好,也能免去那些文官的口舌。”
陈淑妃这么一说,萧熠也觉得有些道理,名声这种东西他确实不太在意,但那些文官的嘴确实不好堵,总不能将天下文人都杀尽了。
“母妃言之有理,既然母妃与外祖父已有计划,那儿臣自会配合。”萧熠起身朝着陈淑妃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萧熠刚走,陈淑妃就立马唤来自己的心腹宫女:“去一趟陈府,告诉他们可以行事了。”
……
顾清岚昏睡了一下午,醒来时身上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不禁皱了皱眉。
明明还没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怎么会突然提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