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关啊,你说的那些我现在都明白了。
可是,这些跟老子提枪上马的时候,你在老子脑子里敲锣打鼓、鼓掌叫好有什么关系?!
嗯?!”
“这个嘛……”
关雎经过了短暂的停顿,专门酝酿了一下情绪:
“我刚才说了你得罪过他,又说过他真的很苟,对吧?”
“对啊。”
“他在我的程序里设计了一条明为磨砺、实为报复的设定,取名叫“克己奉公、清心寡欲”。
具体内容大体上就是为了防止你开始过度沉迷于房中之事而忽略了正经任务,特别设计了打断你前108次那种活动。
为此他添加了几百首音乐,每次那种活动马上要开始的时候随机播放。
这些音乐包括:1、儿歌类:《爸爸的爸爸是爷爷》、《喜羊羊》等。
2、器乐类:《唢呐版安河桥》、《聊斋志异配乐》等。
3、歌唱类:《青藏高原》、《忐忑》等。
……
所以,你懂得……”
前108次……爸爸的爸爸是爷爷……聊斋志异配乐……
“这特么……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虽然刚才对那个导致自己穿越的龟儿子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了解,但这个孙子这么个骚操作,还是秀了李长生一脸。
“就是,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是不用脏话的话,准确形容他是很难的。
这个(哔哔消音)基本就是:是人之事,一件做,类犬之事,一件不少!
也不对,说他像狗那是夸奖他了……”
……
就在李长生和关雎有一出没一出的聊天之中,李独夫圆滚滚的摇晃到了他面前:
“呦,老兽啊,这么快就出来啦?在这儿坐着看什么呢?”
言语之间,略显几分羞涩,还带着些许想要掩藏却怎么也藏不住的自豪。
正在纠结108次问题的李长生,现在暂时没兴趣和李独夫互怼,也暂时容忍了他那稚嫩的调侃:
“在看两个美女吵架。”
“两个美女吵架?哪呢?哪呢?”李独夫看着夏日空旷的大街,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人吵架,准确来说,是人影子都没几个。
人类社会,逐水而居。
古来大部分的城市,都是建立在江河汇集冲刷之地。
江河的岸边,满足了人们的生活需要,但也同时带来了不少的附带弊病。
其中之一就是,炎炎酷暑之时,蒸腾的江河水汽,包盖住了地面上的热量,使得本就难耐的天气,变得更加酷似熔炉。
后世的那些火炉城市,大多集中在大江两岸,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诸君对这种酷热没有什么直观印象的话,李长生的一次亲身经历,就是例子:
火炉城市的夏天到底有多热呢?
李长生有段时间在重、庆上班,有天中午开车和人发生了刮擦,两个人互怼几句以后,酷暑难耐,互相加了微信,又各自都缩回了车上,两个人坐车上微信接着骂……
此刻,地处江边,富世镇的温度,也就比后世的重、庆凉快那么一点点而已。
“看那边,看到树荫底下那两辆马车吗?”
“看到了,怎么了?”
“两个美女就在那两辆马车里,天太热了,两个人躲阴凉地里吵架去了,不信你去看看,凑近了就能听到了。”
“好,我去……”李独夫刚刚半转身了一下,看着李长生那戏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抽个凳子自己坐下,李独夫磨蹭了半天,开始了没话找话:
“我说老兽啊,你还别说,我以前怎么就那么傻呢,咋就老觉得花钱追女朋友完全没意义,完全都不如花钱玩游戏买高达有意思呢?”
这是男人初次在事后的典型尴尬症状,生怕别人目光一样的羞涩尴尬,次数多了以后就会变好,因为次数多了以后,男人就不要脸了……
“那是你,不是我,你哥哥我从来就没有这么觉得过,你哥哥我从来都是觉得女朋友比游戏和高达好玩多了……”
忽视并打断了李长生的回答,李独夫接着说的起兴,这种时候,李独夫说话就是为了纾解羞涩的情绪,并不是为了真的要问李长生什么问题:
“以前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帖子说:
我觉得审美差异的问题来自思维模式,而一些思维上的差异会让对方完全无法理解。
就像我曾经做过无聊的调查:
对女生:跟男神结婚与一辈子用不完的化妆品二选一,
对男生:跟女神结婚与开二十分钟高达二选一,
女生有的选了男神,有的选了化妆品。
但所有的男生都选了高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想要开高达!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帖子说的挺对的,毕竟女神结婚了未必还是女神,开过高达可以吹一辈子。
以前我咋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追女朋友呢?……”
对李独夫这种打断自己话的行为,李长生可不会管着他:
“芽儿哦!你可拉倒吧!
什么叫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追女朋友?!
咱俩谁还不知道谁?
还用我跟你举举例子提醒提醒你?!”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李独夫做出了垂死的挣扎。
“什么时候,就说大三那年,有次公共课班上一女孩在角落哭,你安慰她怎么了。
她说,她都大三了还没有男朋友,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你说:估计你要求挺高的吧?
她点点头:可能吧。
你说:要求太高小心光棍儿一辈子,其实,其实我已经喜欢你三年了,你看……我……
她立马破涕为笑:哈哈,我觉得单身挺好的!
当时我可是就在旁边的,你可别说这事儿不存在!
就像这样的例子老子这里多到比比皆是,就不用我一一列举了吧?!
我再举一个……”
李长生的话还没说完,李独夫噌的就站了起来:
“李长生!我跟你拼了!!!!”
典型的恼羞成怒。
打打闹闹之间,完成了今日最大任务的两人,开始午餐。
身上有钱,这幅颜色都不会亏待了自己,满满一桌的盐帮特色菜,边吃边聊:
“老兽啊,光知道你跟嫂子在一起动作挺快的,以前不好问也不想问,到底细节怎么追的,现在给说说呗?”
“我跟你嫂子算是发小,我岳父和我爸一个单位的,这你知道的吧?”
“听你说过。”
“打小我就认识你嫂子,上学以后分开了,就见得少了。
后来上班以后碰到,也算他乡遇故知。
那天中午,在一酒店门口巧遇比我小几岁的这女发小,当时你嫂子也老大不小了,身材还保持的很好。
我们到餐厅坐下,聊起了童年点点滴滴,她说我还欠她一个手表。
我听完一愣,她说小时候我俩用牙在手腕上互相咬手表,她给我咬完我就跑了,还没给她咬。
我看了看她的手腕说:你手腕已经戴上了,我给你咬个怀表吧。
你嫂子反应真快,抄起菜单照我头上抡了好几下……”
“……”
“后来,三聊两聊的,我就给你嫂子咬上怀表了。”
“具体楞个咬的?给说说撒,展开了说,咱们时间充裕……”李独夫表情逐渐猥琐了起来。
“吃你的吧!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
“哎,老兽啊,我总觉得,咱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给忘了呢?”
饭吃到半截腰的时候,李独夫略有些迷惑的抬头问李长生。
“好像是有什么事儿给忘了?什么事呢?算了不想了,吃饭!吃饭!吃完再想!”
迎着李独夫疑惑的目光,李长生也脸上带上了一点疑惑,不过很快就放下了。
“也对!吃饭,吃完再想……”
……
……
此时,又疯跑了大半天的李玉吉,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饿的有些眼睛发花的李玉吉,站在门前的树荫下,痴痴地望着镇子的方向,等着舅舅回来做饭,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
……
……
在草丛阴影之中,另有五个壮汉排排坐的蹲在一起。
“额说马头啊,咱们主家昨天是答应的一天管三顿饱饭的吧?这日头都开始往去了,这主家两个爷咋还没回来呢?
好不容易凑上个吃饱饭的地头,不会又是骗咱们的吧?”
“按说不至于吧?昨天晚上才大鱼大肉的来了那么一顿,看着也不像是管不上咱们一顿粗粮的啊?”
“马头,不会是狗蛋早上吃的太多了,把主家两个爷给吓着了吧?”
“有可能,我看主家这两个爷都不是胃口大的,一个人才吃了两碗饭。
早上狗蛋一个人就揣了两桶饭,起码二十大碗!”
一边说着,马利一边伸手给了上官狗蛋一巴掌:“就不知道收着点!一个人就揣两大桶!……”
“马头!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饿怕了吗?有这大米饭敞开给吃,这不一下没收住么!”
“啪!啪!啪!”的巴掌声不停落下:“你还敢顶嘴!我让你敞开吃!让你没收住!”
……
……
盐井厂里,司马亮在梁老汉鄙夷的眼神中,不断的噌着他的杂粮饼,心中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我这是在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为的就是更近距离的接触监视!”
……
……
一顿饭起码吃了三个小时,酒足饭饱的李长生和李独夫两个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互相对视间:“到底是什么事儿给忘了呢?奇了怪了真是?”
“会不会是本来包夜,现在只用了半天,有些可惜了?”
“那倒不会,我只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就一会儿?就出来了?你不会是?嫂子这些年跟你怎么过来的?”
“滚!想什么呢,哥哥我这是洁身自好!誓与黄dudu不共戴天!”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兽你以前可说的是你誓与dudu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