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好。”赦强本就有些内敛,又不懂得怎么和小孩子相处,实在不知道该再说着什么,只能说:“师父,您和小师妹上车吧!”
一路上,骆云天给赦强介绍了南听风和小丫头,也好让他们师兄弟妹之间有个了解。
说道病人时,赦强无奈道:“我看着像是中毒,可又不知道是什么毒,还是师父您亲自看了才知道。”
本来赦强学医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他有不懂的也很正常。
当姜洪见到小丫头的时候,可是狠狠地羡慕了骆云天一把,那看小丫头的眼神,恨不得是想把小丫头抢过来当自己的徒弟,实在是这小丫头太讨人喜欢了。
吃过早饭,骆云天便前往患者的家中。清水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不是很贫困很偏僻,但也没好到哪去。村民们都不富裕,但日子都还过得去,主要以种地为生。
患者是一个壮年男子,本来身强体健,吃得喝得的一个人,突然就倒下,一病不起了。这可是家里唯一的苦力,也是这家人的主心骨,这男子一旦倒下,那这个家就像是要塌了一样。家中的老母亲手脚不便利,又有一个七八岁女儿,这个男人的妻子一时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村头有个郎中,平日里村民谁得了病,都是他给看的,于是……
“骆叔,你可得救救我家大壮,早上出门他还好好的,中午回来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倒下了,要是大壮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哟!骆叔,你是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大壮。”女子一见骆云天,直接就给跪了下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这语气中带着万分恳求和希望。当然,女子说的也是滇南这边的方言,其实这边大部分的方言,仔细听还是很容易听懂的,何况骆云天已经在这边住了几十年了。
小丫头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好在她接受能力强,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女人,要是一般小孩子,早就被吓哭了。
“你先起来,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具体是什么情况,等我看过之后再做定论,我们先看看患者的情况吧!”
女人听后表示同意。赦强来过,知道患者在哪,直接带着师父进去了。
房间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身体被棉被盖住,只看得见头部,嘴唇暗紫,面部发青并浮肿得厉害。骆云天一把把小丫头递给赦强抱着,大步跨到床上,把被子一掀,扯掉对方衣物,果不其然,患者身上也是浮肿得厉害,身上的肉也像快要腐烂一样,十分吓人。
“师父,他昨天身上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赦强见状也是大为惊讶。
“啊,大壮,你这是咋个咯?早上了还好好尼,咋个现在就……”女人说着就要扑上去,眼泪早已不自主地落下。
“先不动他。”骆云天制止了她,伸手摸了摸患者脉象,渐渐皱起眉头,问道:“大壮出事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东西?”
女人回忆道:“出事的当天早上,大壮去了一趟地里,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抱着一个黑色的东西,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不知道,是他在地里捡到的,看着像是古董,便捡回来了,其他的,他也没如果哪里,也没接触过什么了。”
“那东西在什么地方?”
“就在院子里头,大壮回来就出事咯,我也没有注意。”
“我们去看一下那东西。”
墙角处,只见一个乌漆墨黑的有点像盆的不知什么材质的东西敞在那,口如头大,向内凹如碗状,深十公分,底厚6.18公分。
“师父,这是什么?”
“蛊皿。”
“蛊皿?”显然,赦强没听过。
“蛊皿,就是用来养蛊的器皿,这玩意如今已经不多见了,没想到在这里凭空冒出一个。”骆云天发光一样看着蛊皿,在思考的什么,片刻又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应该很有趣,程天兄弟会有兴趣的。”
骆云天正色道:“这个蛊皿上含有蛊毒,毒性强烈无比,常人触之即死,而且这个蛊皿不同寻常,竟然有尸气,应该是从墓穴中带出来不久。”
“那我家大壮,是不是没救了。”
“有救,只是有些麻烦。”
“骆叔,求你救救我家大壮,不管你需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我们家一定凑给你。”女人哭诉间又要下跪,幸好骆云天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你别担心,既然我说有办法,不管多麻烦,那自然会救,现在你去打一盆清水来给我,我要开始救人了。”
女人激动得有些手脚无措的去打水去了。
房间里,在两个徒弟的注视下,骆云天取出银针,用出了地煞三十六针针法对大壮进行施针。骆云天一边施针,一边解释,这是这次难得的实践教学。因为大壮的身体浮肿,穴位难定,骆云天讲了很多技巧,这对赦强无疑是收获满满,有些平时不理解的东西也随之茅塞顿开。至于小丫头,或许还不太理解,但确实从小在这种氛围中磨炼,也能耳濡目染。
针法能有效刺激人体穴位,从而达到预期的效果,而真气的输入也不可或缺,两者相辅相成。就像赦强,在学习医术和炼丹的同时,也在修炼。骆云天输以真气,配合地煞三十六针针法把毒逼到一起,然后放血。
毒血放在中途女人端来的水盆中,随着毒血的放出,大壮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回复了个七七八八。
骆云天走出来,对着女人说道:“差不多了,半个时辰应该就能醒过来,这盆毒血对平常人危害很大,就由我拿去处理,盆我也拿走了,等我把盆处理干净,再给你送回来。”
女人一听,连忙道:“不用了骆叔,你把盆也处理掉吧!”显然是被吓怕了。
“我回去之后,再开个药方,你待会有空去我家拿一下药。至于院子里的那个东西,我也得拿走,那东西对你们有害无利。”
“好的,骆叔,真是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