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并非是周半仙的本事,而是躲在暗中的莫无法找准时机,利用强大的精神力,趁着刘恨东和马江明试图逃遁而精神慌乱的那一刹那间,将他俩震慑住。
在接下来的瞬间,一旁的李山骇然看到,周半仙猛的冲上前去,同时原以为早已离去的莫无法也飞跃而至,两人一起分别从刘恨东和马江明身手搜出林家家传玉佩和两道符。玉佩被莫无法直接收入怀里,而两道符,在确定就是遁逃符后,也被莫无法收好。
最后,莫无法才给了刘恨东和马江明一人一掌,强猛的章力,将他俩轰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宅院老旧的石柱上。
“轰”的一声巨响,石柱虽并未因此断裂,但整间主屋却还是剧烈的震动了一番,扑簌下无数房梁上的灰尘。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然,这一切也都在莫无法的算计之内。
莫无法很清楚,以刘恨东和马江明的修为,正常状态下,自己想要击败这两人,或许不难。可要擒下或者击杀他俩,却并不容易。尤其在两人身怀遁逃符的情况下,更是难上加难。
毕竟,只要稍察觉不对,他俩便能立刻逃遁千里,那就连莫无法,以其现在的修为,也根本追不上。
所以,莫无法先让周半仙高调现身,在气势上压制住刘恨东和马江明两人,动摇他们的心神。然后在他俩看出周半仙真实修为境界前,装作无所顾忌的准备出手,完全打乱刘恨东心中原本的计划和设想。
这样,两人势必会更加慌乱,甚至立刻想要逃遁。而一心逃命的人,心绪自然更加不稳。如此,莫无法便能趁虚而入。
不过,不得不说,刘恨东和马江明不亏是煌炎国国师的精心调教的徒弟,确实有些本事,在被莫无法一掌轰飞后,他们俩便从精神力冲击导致的呆滞状态中醒转过来。
“哇”
相继突出一口血后,刘恨东死死的盯着莫无法问。
“卑鄙无耻,居然暗示偷袭,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已经明白自己千算万算最后却反而被莫无法算计,如今玉佩和遁逃符都被搜走,还身受重伤,别说反击,想要逃跑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蠢货,当你们设计一切想陷害莫家,引我现身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还分手段,简直愚不可及。况且,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莫无法当然清楚刚才自己那一掌的威力,即便刘恨东和马江明并未在呆滞状态下,生受这一掌,也难逃重伤。至于现在,他俩早就五脏内腑具裂,到了濒死的境地。所以他也不再做任何伪装。
而且说完之后,也不管刘恨东和马江明如何目眦欲裂,满身仇怨,直接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准备将已然再也没有抵抗之力的他俩,直接从肉身到神智,完全灭杀。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冲一旁的阴影中冲了出来,手里还紧握着一柄闪着寒芒的短匕,一头扎进了刘恨东怀里,用手中短匕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突发的状况不但出乎了李山的预料,也出乎了莫无法的预料。
没错,以莫无法覆盖着整个老旧宅院的神识,当然早已发现之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女童,一直手握利器躲在暗中。不过从女童身上,他感应不到任何的功力和修为,所以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反正以这样的实力想要偷袭他或李山,根本是痴人说梦。
只是他没想到,女童的目标居然不是自己等人,而是刘恨东和马江明,所以一时间楞在了那里。等回过神来,女童已经在继杀了刘恨东之后,又杀了马江明,并对这两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又是哭又是笑。
“不好。”
当莫无法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看到女童居然将匕首对准了她自己的咽喉,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屈指一弹,一道劲气隔空打在匕首上,将之从女童手中震飞出去。
同时,他的身子如浮光掠影般冲到女童身旁,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用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其额头上,强大的精神力这一刻化成了柔水一般,安抚女童心绪的同时,也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手揽住昏睡后的女童,莫无法一边示意周半仙上前接过抱在怀中,一边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刘恨东和马江明的尸体说。
“这两人简直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让他们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李山忍不住问,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事态的变转,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不够用了,也根本弄不清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可知他俩在设计我们的同时,还干了什么吗?”
莫无法气愤的回答说。
原来,这女童并非是刘恨东或马江明的侍童,而是他俩劫掠来,准备献给他们师父煌炎国国师的礼物。
至于女童的父母家人,则已都被刘、马二人杀害,甚至像女童这样的孩子,还不止她一个,只是都被刘恨东安置在另一处院落中。女童之所以会在这,是因为她平日里表现乖巧懂事,刘恨东身边又正好缺少侍女,所以将她带了过来。
这一切当然是莫无法在安抚女童心绪的时候,从女童脑海中得知的。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女童会有那样反常的表现,同时对于女童隐忍和寻机报仇的心性,感到十分欣赏,心里暗暗有了一个新的打算。
李山在从莫无法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后,也是气得双眼充血,怒发冲冠,恨不得刘恨东和马江明活过来,自己再亲手杀他们一次。因为已年过古稀的他,如何不知道这些孩童被献出去后的下场,估计不是被作为**,就是被当成鼎炉,被沦为玩物不说,最后还免不了痛苦凄惨的死去。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人神共愤,难怪莫无法会说他俩死有余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