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说,你不打算让人,我就会让你破产。”
“姜先生,才来江城几天还是不太懂。我劝你,先稳住脚再说不迟。”
宋春梅慵懒的躺在沙发靠背上,吸着烟。姜瀚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写了一张支票推给了宋姐:“这段时间她先不用工作了。”
宋春梅挑着眼角嘻嘻的收下,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弄到姜瀚启一阵恶心。姜瀚启倒是生的干净,宋春梅多留意了两眼才说:“你可知道,杨拾的命不好,我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前半辈子是极凶的命。我看你一表人才,长得也不赖,何必惦记一个婊/子。出了这条街,以后就不要来了。”
还没说完,姜瀚启就动手了,掐住宋姐的脖子摁在办公桌上:“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你。”
等到姜瀚启松了手,宋春梅仍不知死活的继续说着:“怎么?不肯接受吗?婊/子就是……”姜瀚启转身走了。他现在大脑极疼,原以为杨拾只是来做酒公主的,陪酒什么都他可以接受。但是他曾经如白月光一样的杨拾,他保护的杨拾。
再也不属于他了。
姜瀚启回到家就冲了个凉水澡,找来了助理要他找个私家侦探去搜搜四年之间的杨拾经历了什么。
那天晚上,姜瀚启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高楼大厦里的万家灯火。他越来越无措,甚至自责到死。愤怒到想把那个女人的嘴巴缝上,再也不要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再也不能让杨拾留在那里了。
姜瀚启坐在地板上看着平铺在地上散乱的文件,像是被绞杀一样溺死的痛频繁的涌向大脑。姜瀚启知道杨拾受过的苦,但是更难受的是杨拾好像并不愿意脱离那里。
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杨拾接出来藏到卧室的衣橱里。总之,要保护的好好地没人能在伤害到她。助手打来了电话,报告了现在灼华的情况,姜瀚启嘴角漏出一丝阴翳。
姜瀚启起身去了警察局,宋姐还坐在审讯室里。审讯室里的烟味很浓,姜瀚启迈着稳实的步子走上前去。
“原来是姜先生,久仰您父亲大名但是没见过。”
“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比你父亲更有手段。”宋春梅息了烟,趴在桌子上凑近姜瀚启问:“我就是想知道,为了一个杨拾来得罪这么多老板客户,值得吗?”
姜瀚启并不理会她,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你知道你做的这些事都是徒劳吗?杨拾是不会嫁给你的。”宋春梅的话很巧妙,她说的是:杨拾是不会嫁给你的,而不是杨拾是不会喜欢你的。杨拾的事情是骗不了宋春梅的,她知道的或许比杨拾自己都清楚但是她也不能说。
这就是每个人陷入杨拾的处境时做的事情。
“不会的。”过了好久姜瀚启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回头看向宋姐,但他感觉自己是对着杨拾说的这句话,“不会的。”
恍惚之间,宋春梅好像看到了年少时的姜瀚启,干净青涩对世界和未来充满希望。而不是在审讯室里玩着手段,左右着灼华将近三百人的命运。
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没人能决定这个世界对你的影响,只是会在很久自己已经改变成另外一个人时装模作样的感叹几句。宋春梅也不再是那个希望平凡的在小城里生活的女孩,姜瀚启不是那个笑起来眼睛里只有光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