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躺在床上杨拾就靠在沙发上开着窗户盯着关得死死的窗帘,好像有透视能力似的盯着那团暖黄色的光不敢眨眼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程佳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宿醉之后的头痛和身体的酸痛让她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光着脚下床想去拉开窗帘却看到杨拾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空气中混着酒气和不知名的酸臭味,她就把窗户开了一条缝。清风从缝隙里挤进来,窗帘微微的晃动着阳光趁机点亮了整间屋子。
程佳着才意识到已经快中午了,太阳光已经很刺眼了。一束光照到杨拾的脸上这时她才醒过来,因为奇怪的睡姿站起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咔咔的响着。
这时程佳才发祥杨拾的黑眼圈,她用一种杨拾接受不了的分贝喊道:“我的天啊,杨拾你的黑眼圈也太厉害了吧!”
杨拾忍住头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还是不忍心下了楼劝姜瀚启回去吧。姜瀚启像是喝醉了一样抱住了她,狠狠的吻了她。天旋地转的她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回来时还被徐雁轻看到了,她什么都没解释就上楼了。
发生了吗?是不是梦呢?
在送程佳回家的时候,她看到家门口不远处有一堆烟头躺在那里。春天清晨的雾气让它们看起来湿哒哒的,有点恶心。之后杨拾就让保洁的阿姨扫去了。
春天的雾气笼罩着晨光,密密匝匝的光束垂直的射来,像是在油画里复刻出来的仙境。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微醺的清晨绽放着,杨拾穿着一条长到脚踝的黄色布料连衣裙出门,路过后花园的玫瑰时袜子里溅进去了几滴露水。
她本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人的早晨是怎么过的,却不料被几朵还没开放的玫瑰吸引了。她蹲在地上看着含苞待放的花瓣上有两三滴露水,于是拿出了手机来回对着花拍照。先是改了专业模式,又该滤镜又该修图忙得不亦乐乎。
韩生上午有工作就起了个大早,看到杨拾蹲在后院里神神秘秘的就把徐雁轻叫起来了。徐雁轻看到杨拾在那里忙来忙去就告诉韩生“你不用管,千万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杨拾。”
“她确实有意思。”
徐雁轻从刚认识杨拾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很不一样。
那天,依旧是在灼华接待客户,不知道杨拾怎么就进来了。她当时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打底裤,哭丧着脸头发刚刚到肩膀,尽管徐雁轻不喜欢女人但是看到杨拾的时候确实也为她的美惊艳到了。那时的徐雁轻就感觉这个人和这里的人们格格不入。
杨拾长相偏欧美国家的感觉,像个混血儿。眉毛很浓,眼睛说不上大但是眼窝深配上高鼻梁显得眼神格外深邃,脸消瘦了点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韵。她看起来确实有点怕生,环顾了一下四周薄唇轻启:“各位老板好,我是新来的茜茜51号。”
还有几个一起来的,她们是老员工了有几个还有些眼熟,她们推着杨拾坐到徐雁轻旁边,杨拾就这样怯生生的坐了下去。
徐雁轻觉得当时特别讨厌这种特殊服务,心里很不耐烦,杨拾也是很乖就坐在一边不说话。看到徐雁轻没酒的时候再帮他倒上一点生怕倒多了还总是很顾虑的问问“这些可以吗?”
“刚来的?”
“是。”
“为什么要做这个?”
“哪个?”
徐雁轻觉得这样确实很不礼貌而且有失风度,他对着杨拾轻轻笑了一下。
“你是学生吗?”
“不是”
“你看起来确实很像学生,你几岁了?”
“20”“为什么不读书了?”杨拾觉得徐雁轻的问题很傻,如果他是在一家咖啡馆里和打工小妹这么聊天,打工妹还可以称其为闯荡世界、完成梦想等等。杨拾不可以,没人会用自尊来兑换梦想。
又或者尊严是梦想的前提和副产物。
杨拾不在说什么了,徐雁轻感觉自己确实今天的废话比较多了,也转了话头去和别人谈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