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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8庭审

18庭审

金玉楼今天又是一次文会,云裳陪着李佳韵一起来到金玉楼,今日与往日不同,伙计排成两队迎接她俩,两人走到金玉楼门口时伙计就喊道‘恭迎齐王妃。’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相视一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手挽手走了进去,走到二楼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站着迎接二人,金玉楼的少东家引着二人来到最里面的雅间并安排人上茶点,二人落座聊着几篇最近新出的诗词,不时有笑声传出来。突然一个白衣少年闯进了雅间抓住李佳韵的手急切的说到,‘茜儿,跟我走,去见李老还有我父亲,告诉他们你想嫁的人是我云羽,不是云启,快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二哥,你疯了吗?还有几天茜儿姐姐就是我们的大嫂了。’云裳被突如其来的事弄的很头大,但是她认准了,李佳韵是要嫁给大哥的人。

‘你干什么?二叔请你珍重’李佳韵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她推开云羽。

‘茜儿,是我认识你在先,我对你的仰慕之情你也是知道的,为了你我才来这金玉楼,为了你我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天天能见到你,可是你只见过我大哥一面就决定要嫁给他,为什么?因为他是齐王,我知道你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云羽动情的说着。

‘那是陛下与我祖父订下的,我也不能选择。’李佳韵一时被这种情况吓的不知如何解释。

‘皇伯父跟李老只是订下了我们两家的婚约并没有指定是谁。’云羽说到。

‘你别说了,我马上就是你的大嫂了,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李佳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很生气不想见到云羽。

‘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配不上你,但是。。。但是不久的将来,我大哥有的我也会有,包括你。’云羽说完之后跑了出去。突然李佳韵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点疼。

深秋的早上露水是很重的,正阳宫的台阶上有明显的湿痕,今日的早朝注定会发生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的主角已经在进正殿的台阶上了,云启双手带着沉重的镣铐,双眼发红,脸色也有些发黄,明显是许久没睡了,在两名禁军的押解下走进大殿,停下的一刻两名禁军用力一压,云启很自然的跪了下去,他转头看了看文武群臣,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看到父亲,父亲的眼神是怒其不争,他又看向老师,老师的眼里却是他猜不透的目光。不一会肖帝与黄皇后一同出现在御台上,按肖法规定皇后应该是不能上朝堂的,既然她出现,说明她是来指证自己的。

曹总管喊了声上朝,文武百官跪拜山乎起身站立两旁。

‘陛下,臣参齐王云启二条,一条,齐王云启佣兵自重,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二条,齐王云启,收买盗匪,盗窃皇宫,私卖敌帮。’首先说话的是御史中丞吕祖薪,此人云启知道,是自己老师刘宜常的部下,他干的就是参人的活,云启不奇怪。

‘云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王忠旭的声音有些嘶哑。

‘侄儿确实私会过项麟,但是侄儿只是去跟他谈退兵之事,并无透露任何军情给他,至于那块玉,是项麟的退兵条件,侄儿猜想皇伯母肯定不会拿出来,为了肖国的百姓,侄儿只能出此下策。’云启解释道。

‘胡说,如果那块玉璧真能退敌,本宫会至国家百姓于不顾?’黄皇后怒斥云启道。

‘请问齐王,你是否已经将玉璧交给了敌将项麟。’吕祖薪追问。

‘我也不知道项麟会出尔反尔。’云启说道。

‘请齐王回答是或不是。’

‘是,已经交给项麟。’

‘可有证据?’

‘有,送玉之人的书信在此。’云启拿出了秋闱时收到的信件。

‘齐王的意思是承认第二条罪了?’

‘我。。。。。。是,但是不是卖给项麟的,我没有得到任何报酬。’云启直视肖帝说出这句话,但是他从肖帝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是啊,项麟的使者来要自己,这明显就是离间计啊,但是自己已经是哑巴吃黄连了。

‘好既然认了一条,那第一条齐王作何解释,为何深夜私会敌军将领,所谓何事?’吕御史步步紧逼。

‘我已说过,仅是谈双方罢兵之事。’

‘可有证人。’证人,哪里去找证人,云启想笑,总不能请项麟来佐证吧,看来想让自己死的人已经把扣全部系死了,任何解释也会有破绽。

‘没有。’云启放弃了抵抗。

‘传朕令,削去云启的齐王爵位,罢免其兵马大元帅之职,收回兵符,暂且将云启押如大牢,等边关平定之后再审问定罪。’肖帝真的生气了。

云启被重新送回了大牢,正如前面所说,安静的大牢能让云启想很多事情,他现在可以把事情联系起来了,首先有人看到他进入项营的,这种大罪靠听说是不能扳倒自己的,其次就是盗玉之事,虽然这个案子很好破,但是无法直接指向自己,因为任豪就是死也不会说半个字,所以不会从这条线上知道是自己所为,再一个就是项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应该明白离间自己没有多大意思,他就算是得到自己,自己不为他出谋划策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派出使者只是想试试看肖国对自己的信任,这算是项麟对云启的关爱吧,再者项麟也不是多事之人,也可以排出他使用离间计的可能,种种事情说明是肖国内部有人想让他死,忽然云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

梁国公府,王夫人从不希望儿子大富大贵,但是确每日都在佛前祈祷儿子平平安安,但是现在发生的事让王夫人非常无奈,有人痛苦就有人笑,齐老夫人跟儿子王整,外孙云羽现在已经快乐开花了,齐老夫人已经开始帮外孙准备成亲用的礼服了。

赢业城肖军大营内,明月鑫左搂右抱两个美女在喝酒,他很清楚,只要云启这个情敌一死,自己的老婆也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而且这大元帅之位不也给自己空出来了吗,他甚至有些时候都怕自己的老婆了,关键时候真能下狠手啊,自己的岳父那就更不用说了。

赢业城外犬坐山往北五十里外的项军大营里,项麟也得到了消息,他非常诧异,独孤贤这是要云启死啊,便问道‘这是独孤先生的计策?虽然他不能为我所用,但不至于让他死啊。’

‘大哥觉得我就在俞都待了三天,能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吗?不过确实可惜了。’独孤贤淡淡的说到。

‘你是说肖国内部有人想让他死?’项麟问道。

‘他这半年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从一个不受重用的边缘人一跃成为兵马大元帅,大哥觉得有人不眼红?’独孤贤说出了事情的本质。

‘可惜啊,本王挺喜欢他的。’项麟叹气道。

‘我们可以试着救他一命,也许能卖个大人情。’独孤贤说出自己想法。

‘怎么救?’项麟问道。

‘增兵,挥师犬坐山,攻打赢业,让肖国不得不让他回前线,回到前线我们就能救他。’独孤贤正色道。

‘羽兵何在?’项麟对账外喊道。

‘在。’一个身后背包插着长羽毛的兵士回报。

‘三百里加急,传令李成鹏,增兵十五万。’项麟果断的吩咐道。

19旧情

云启在牢房里不住的溜达着,双手交叉抱着,他还在来回揣测着各种可能,时不时看向大牢的大门,他希望他想见的那个人能来探监,不过后来想到自己是重罪之人,是不允许探监的,又继续来回踱着步子。

离八月初八还有四天,李佳韵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个案子很大,对外还没有放出任何的消息,她觉得他不来看她的原因应该是在忙他们的婚礼吧,只是奇怪为何最近自己老是不安,夜里还总做噩梦,吓醒以后确怎么也睡不着,丫鬟笑她是太紧张,太激动,太高兴了,但愿如此吧。

云启躺在稻草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他听到了牢房门有声音然后是呼唤自己的声音‘云启,云启,云启。’来人不敢大声的叫,只是微微有点声音。

‘在这呢。’云启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就说这事不靠谱,你会判啥罪?’来人问道。

‘应该死不了,就是不会再当官了。’云启回答。

‘嗨,这破官有啥好当的,兄弟领着你,咱俩逍遥闯江湖。’云启有的时候真想跟着他去,远离这些阴谋阳谋的。

‘老任,问你个事,你的人把玉交给项军首领的时候怎么说的?’云启问任豪。

‘你说你啊,偷你大伯母的东西送给来打你的人,我要是你大伯父也不放过你。’任豪说到。

‘回答我的问题。’

‘按你师兄给我的信上说的办了呗。’

‘怎么说的?’

‘你自己说的自己还不记得了?’任豪不耐烦的问。

‘你不是说,把玉给那个大帅哥,然后告诉他让他撤兵三十里,等你再去见他。’任豪说到。

云启全都明白了,他知道了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帮他们呢?

‘老任,你暂时离开肖国吧,去哪都行,我出狱后去找你,我们一起闯江湖。’云启认真的说看着任豪说到。

‘好,这是我给你配的大牢钥匙,如果待烦了就自己出去,千万别有事,我等你。’任豪也认真起来,他们两个就是这个样,平时打打闹闹,但是都认真的时候,彼此非常信任。

任豪离开之后云启继续睡觉,他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了,所以没什么心事了,睡的更安稳了,正如任豪说的,这个官当不当没什么意思,如果自己出去,如果李小姐不嫌弃自己,他倒是愿意带着她过一下任豪的日子。他骗了任豪,他可能不会活着出去了,云启不怕死,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母亲,以母亲逆来顺受的性格,自己死了母亲也就活不下去了,他也觉得对不起李佳韵,得到了人家的身子,也答应娶人家,但是要失约了。

‘云公子,请你醒醒。’不知过了多久,又一个声音呼唤着云启,云启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虽然这么问,但是云启并没有起身,他觉得可能是送饭的吧。

‘在下是剑宗弟子,奉家师之命特来请公子救命。’来人说到。

‘剑宗之人武功高强,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救得了你们呢?’云启依然躺在那里,悠悠的回答来人。

‘家师是剑宗宗主明志宇,项麟前日突然增兵十五万,家师率剑宗弟子前往赢业助肖军守城,项麟见无法正面攻城,便派出手下卫队绑架了我师弟明月鑫的妻子,陛下得知情况已经封闭俞都城,他们一时出不去,但是我们也找不到,家师说只有你能救她了,便命在线前来求公子搭救。’来人急切的说。

‘什么项麟突然增兵攻城?还抓走了霖儿?’云启基本上是从草席上弹起来的。

‘是,没成想项麟如此歹毒,无所不用其极,师父师弟都离不开赢业,庆国公跟师父便想到了只有云公子可以救明少夫人,庆国公还叫在下给您带句话,他知道你是冤枉的,这次危机过后,他会尽力为公子斡旋。’来人又深施一礼。

‘还请公子赶紧想办法救人,在下跟几位师兄弟会全力协助公子,不然就来不及了。’他开始急切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好,但是我怎么出大牢,没有陛下的旨意。。。。。。’云启无奈道。

呯!来人忽然长剑出鞘一闪而过,牢门被打开了,

‘还请公子赶紧跟我走,路上跟您细说情况。’来人不等云启说什么抓住他的肩膀就冲出大牢。出大牢时,云启看到了狱卒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心里突然一紧,看来这几个剑宗弟子是闯的大牢,自己的大伯并没有放自己,这算畏罪潜逃啊,不过现在他没心情再去想这个了,他现在想的是先救人,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因为他要救她,没有为什么,为了她云启不需要理由。来人施展轻功带着云启很快就来到了庆国公府,他看到府内很多家丁拿着武器非常警觉。不过看到来人并未阻拦,只是点头示意让他们进去,看来家丁与来人是认识的,来到客厅,庆国公夫人正在低头啜泣,看到云启哭着道;

‘启儿,你。。。’庆国公看到脸色极其发黄,眼睛也略显灰暗的云启,放声大哭起来。庆国公夫人高氏,她从小看着云启与自己的女儿一起长大,她很了解云启,虽然这个孩子话少,却很善良,从小就极少惹是生非,由于其父母的原因,很早就非常懂事,高夫人非常喜欢他,甚至在云启很小的时候逢人就说,这就是我未来的女婿,虽然后来女儿嫁给了明月鑫,但每次见了云启她总是拉着云启的手不放,以至于云启封为齐王的时候她比谁都高兴。

‘伯母,我来了,你放心吧,我定会救霖儿回来,我先去看看情况,寻找线索。’云启扶着高夫人坐下。

‘好好,伯母知道只有你是真的关心霖儿,可惜你五伯从来不听我的话。’高夫人不忿的说。

云启不再跟高夫人叙旧,而是小跑到刘思霖被掳走的房间,仔细的蹲在地上找着痕迹,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云启走到大厅对着救他出来的人说到‘还未请教。。。’

‘寒山,我是剑神明志宇座下三弟子寒山。’来人干脆的报出名号。

‘无影剑寒山?’云启听过此人,他是明志宇的三弟子,人称无影剑,因为他快,剑更快,所以在东洲也是一号人物。

‘公子有何发现?’寒山急忙问道。

‘贼人应该是一个小队,大概五到七人,受过严苛的训练出手极快,不拖泥带水。’云启答道。

‘是,家丁看到五个人都穿着夜行黑衣,持军刀向北而去。’寒山补充道。

‘好,寒先生有几人?’云启问道。

‘加我五人,都是剑宗一等一的好手。’寒山明白云启的意思,他问的是高手人数,庆国公府的家丁虽会武功,但去救人是远远不算数的。

‘我们沿他们逃走的路线追,如果失去线索我们就地寻找。’说着云启便出门去,他并没再去跟高夫人说话,因为他赶时间,今天已经是八月初六了,他突然脑海中闪过李佳韵的样貌,收起跑远的思维,径直出庆国公府。

云启现在脑子在高速运转着,他很清楚俞都的守卫情况,而且贼人逃跑的方向是他守了近两年的俞都洪门,也就是北大门,北大门是在事情发生后一个时辰才封闭的,这一个时辰足够几个高手出城的,所以封城寻找当然是找不到的,云启正思考着转眼马就到了北门外。

‘站住,出示令牌,今日情况特殊上面有令,没有令牌一律按奸细捉拿。’守城侍卫看到来人喊道。

‘是我,戚队长在吗?’云启回喊道。

‘是谁叫我?齐王?’回话的正是戚队长,他这个队长还是云启提拔的。

‘戚小六,我要出城,打开城门。’云启着急的对这个队长说到。

‘齐王,今日小的真不能这么做,死命令,您知道,就别为难小人了,他日定向齐王赔罪,要杀要打您随便。’戚队长唯唯诺诺的回云启的话。

‘令牌在此。’寒山赶了上来。

因为寒山有令牌,所以出城就方便了些,出了内城门,六人策马加鞭的奔向外城门,路上云启很奇怪,为什么剑宗的弟子会有令牌,后来想到可能是四伯父跟五伯父给的,他也就没问寒山,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俞都的外城门很特别,特别的原因是有跟没有区别不大,你说他有吧,四周全是耕地,俞都从不缺粮食,就是因为这些肥沃的耕地,外城门就是保护这些地的,农民为了耕作方便开辟了许多小路,任何一条都可以绕着城门来回。说没有吧,它紧靠界碑山,可以依山设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就是因为这样,加大了云启他们找人的难度。

‘云公子,这么多小路走哪条?’寒山问到。

云启思索着,片刻之后他下马低头看着地上,又四周转了转,回过身对其他人说,

‘这边,进山。’云启坚定的说到。

寒山相信云启的判断,紧紧跟着云启继续前进,转眼就过午了,进山前寒山叫大家休息一下,寒山走到云启身边递给云启一些吃喝。

‘云公子如此肯定是这条路?’寒山试探道。

‘我刚看了地上的马蹄印,我们南方的马体型比较瘦,路也多为山路,所以用的都是短蹄铁,上面的纹路都磨损的较平,项军的马匹基本都是北方草原的马,体型高大彪悍,而且幽云帝国多平原草地,蹄铁都非常长,平原大多是土地,对蹄铁的磨损较为轻,我看到这条路上的马蹄印深,所以判断贼人走的是这条路。’云启解释到。

‘怪不得庆国公与家师时常称赞云公子,今天在下见识了。’寒山悻悻的说。

‘好了,差不多了,进山吧,大家跟上。’片刻后寒山起身对所有人说到。

众人骑马绕着山路走了几里以后,马上不去了,云启让大家下马步行,众人只好把马拴到树上,继续往前走,在不远处的地方发现旁边的树林里拴着几匹马,上前一看果然如云启所说都是高大彪悍的草原马。

‘小师弟,去前面探探路。’寒山对其中一个年轻人说到,年轻人应了一声是,然后施展轻功上了前面的小山丘,一炷香之后,这个年轻人回来了,

‘师兄半山腰有一个山洞,以免打草惊蛇,我没敢太靠近。’

‘走,你们慢慢的上,我在后面保护云公子。’寒山吩咐道。

众人依次向山腰处慢慢的摸了上去,快到山洞的时候大家伏在草丛注视着山洞口。果然看到洞口有人在放哨,寒山示意自己的师弟去杀了此人。其中一人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等云启再看的时候,哨兵已经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冲进去吗?’寒山问云启。

‘不可,万一贼人狗急跳墙伤了明夫人,我们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万一里面有项军的伏兵呢,就等着我们送上门呢。’云启思索着道。

20刘思霖

云启在正阳殿庭审的第二天,赢业城外项麟的援军已经到了,根据独孤贤的建议,围而不攻,赢业城是一个两面环山的地方,所以项军只能在东面跟北面列阵。明月鑫知道自己的援兵到来那是遥遥无期的,肖已经无兵增援了,肖国人口是不少,但是奈何地盘小,四周又全是虎视眈眈的大势力,任何一支驻防部队来增援赢业都可能会被敌人趁虚而入,但他不会坐以待毙,他已修书两封一封给自己的父亲,一封给岳父,剑宗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有了剑宗的帮忙或许可以抵挡项麟。

赢业城外项麟也得到一个消息,一个让他心动的消息。独孤贤在俞都的内应传来消息,俞都杀云启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并且有探子已经在跟着他了,项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为了云启,他越来越赏识云启了。

界碑山山腰上云启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得到寒山的同意后,他开始行动了,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为了那个他爱过,也爱过他的人。云启告诉寒山,如果日落他还没回来,他们可以走了,不用进去救他。

云启向山洞的方向走去,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口的四周,并用手摸了摸,才径直走进洞里,刚进洞时非常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云启感觉到有风从山洞里吹出,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远他发现有火光映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朝火光处走去。

‘什么人?’里面一个声音蹦出来。

‘我应该才是你们要找的人,费了这么大力气,不就是要我出现在这里吗?’云启说到。

‘齐王,看来你已经知道原由了,我们武王敬你是个人才,给你一个效力的机会,可你不要,我们只好让你消失了,你是我们的一大障碍。’里面的声音继续说到,云启也看清了洞里的情况,洞里一共六个黑衣人,一人站在最中间,说话的应该就是他,岩壁处有一个黑衣人靠着石头坐卧,好像是受伤了,其他的几个人或站或坐的分散在洞内,一个身穿浅红色长袍的女人被绑着,头上有一个黑色的罩子,应该是刘思霖,听到云启的声音,在不住的动着。

‘行了,不用装了,从开始上山我就觉得不对,一直没想到哪里不对,但是在进来的那一刻我全明了了,你们根本不是项麟的人,甚至不是幽云帝国的人。’云启看着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缓缓说出,黑衣人摇了摇手指让他继续说。

‘首先你们劫狱把我救出来,就是个破绽,不过你们很聪明,用霖儿被掳的事让我分心无暇去思考,如果一个重要将领的家人被掳,朝廷应该大力营救,轮得到我一个囚犯来吗?就算非我不可,那皇上一定会有圣旨,至少也会让一个亲信之人带着皇帝的信物来大牢正大光明的放我出去营救,而不是劫狱。然后是令牌。’云启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烤着火说着。

‘什么令牌?’黑衣人问。

‘寒山手中的令牌,虽然作为五伯的弟子,但是那么重要的令牌给了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势力的剑宗,你不觉得奇怪吗?只是为了方便剑宗弟子来往俞都吗?起码我是不信的,再说马的事,我相信项麟的军师独孤贤不会这么笨,进入俞都大摇大摆的骑着幽云的军马,这不明显告诉别人,项军已经渗透到俞都了,并且还用着项军的兵器,是不是意图太明显了。’云启继续说到。

‘齐王果然与众不同,有大智慧,可惜啊可惜,你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黑衣人自信的笑了起来,意思是你云启今天死定了。

云启扶起了被绑着的女人,慢慢解开绳子,摘掉头套,看到了满脸泪水的刘思霖,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又拿出了堵着刘思霖嘴的东西。‘不会有人伤害你。’可能是被绑的时间太长,刘思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你们是想造成项军劫狱,我跟着项军畏罪潜逃,你们半路截杀,既得到了功劳,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死,对吗?’云启说到。

‘你死了会有很多人可以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那明夫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也杀掉吗?’云启问到。

‘这个不劳齐王费心了,在下送齐王上路。’说着拔出了手中的军刀。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俞都北营巡防军,得到密报你们劫持明将军之妻,威胁明将军弃城,罪大恶极,奉上令围剿!’山洞外突然有人喊道。

‘师兄,惊动巡防了,如果他们看到这个情况,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其中一人说到。

‘你寒师兄他们应该在外面,我们里应外合杀了他们嫁祸给项军,一个巡防军没多少人。’领头的黑衣人说到。

‘老七你留下看着这里。’他对受伤的人说到。

‘云启,对不起了,还是那句话,你的死是值得的。’黑衣人说着趁云启不注意,用刀从背后刺进云启的身体,云启应声倒地,刘思霖飞快的扑倒云启身上呼唤着他。

‘冲出去,快,趁他们立足不稳。’说着五个人以极快速度向洞外跑去。

就在他们出洞的那一刻,云启忽然起身,也不顾趴在他身上的刘思霖,疯了一样飞奔到洞口,也不知道从哪拉出一道石门封住了洞口,并放下石挡,石挡一放石门在外面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受伤的黑衣人也反应过来了,他飞快的过来,拿刀向云启砍来,也许是受了伤的原因,没多快,就是不会武功的云启也躲开了,躲开之后云启跪在地上不住的咳着血,黑衣人武功也不弱,反手一刀扫向云启,这次云启是躲不开了,刀在云启的胸前扫过,一个深深的伤口出现在云启的胸口上,血一下泵将出来,没等云启再次反应过来黑衣人的刀插进了云启的腹部云启顺势双手抓住刀柄,黑衣人拔了几下刀没拔出来,云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抱住黑衣人并推倒他压在身上,云启左手顺势捡起一块碎石趁着光线不好砸向黑衣人,不偏不倚的正砸到面门上,血瞬间喷出来,云启又砸了几下,确定黑衣人确实死了才慢慢爬开。原来进洞前云启发现这个山洞的洞口竟然有一道暗藏的石门,应该是曾经有人想把这里做墓地吧,云启没想到现在这道石门确能帮自己。

‘云启,云启,云启。’刘思霖一边用手帮云启堵伤口,一边说到。

‘好了,没事了,你等我死了,你把石挡拿开,外面就能把门打开,就可以出去了。’云启有气无力的说着。云启没有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说明他们没有交手,而且根据黑衣人所说他们应该计划的非常周密,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碍事的官兵,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在帮自己,也说明他们只是想自己死,刘思霖不会有事,所以自己死了,刘思霖出去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不,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你答应过陪我去看海的。’刘思霖把云启的上半身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脸,云启的嘴里不住的留着血。

‘呵呵,看海啊,以后你会看到的,他说的对,我死了很多人会得到想得到的东西。’云启又咳出不少血。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总是让着我。’刘思霖亲吻着云启的额头说到。

是啊,小时候,云启仿佛看到了过去,看到了他跟刘思霖最快乐时候,王忠旭起兵造反之后,荀帝国四处追捕他的家人以及他结拜弟弟的家人们,他们只好逃亡,逃亡的过程中云启刘思霖跟大家走散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没时间去找这两个孩子了。云启带着比他小一岁的刘思霖四处乞讨,捡野果,甚至自己偷东西给刘思霖吃,他们共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当然也有快乐。

‘云启你不能睡,你看着我,你的心里还有我吗?云启,云启。’刘思霖一句一句的呼唤着云启。

‘云启,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你的懦弱,连喜欢我都不敢说,如果你当时说出来,我就是死也要跟你在一起。’刘思霖已经分不出自己的泪水跟云启的血了,她不住的说着话,时不时的亲吻云启的额头跟手。

‘’霖。。。霖儿。。。’云启微弱的叫着她。

‘记。。。记住。。。一定等我死。。。死了。再去开石门。’

‘明夫人请你开门,我是禁军统领王整,奉旨捉拿畏罪潜逃的叛贼云启,请你开门。’山洞外又有一个声音喊着。

‘不。。。不要开。。。’云启已经没有力气了。

‘云启,云启你不要说话,是你舅舅来了,我去打开石门,你就有救了。’刘思霖已经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知道不能让云启死,她知道从关系上来说,王整起码算是云启的舅舅,他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想着,她用尽力气挪开了石挡,石门也轰然打开。

‘王大人,快救救云启。’刘思霖抓住王整的衣襟说到。

‘去看看什么情况。’王整吩咐道,一个可能是军医的人走向云启,把一颗丹药放进云启的嘴里。过了好一会,军医回禀王整。

‘大人,逆贼云启已经伏法。’

‘不会,不会的,云启。’刘思霖扑在云启身上崩溃的哭了起来,忽然她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还在山洞里,四周全是禁军,王整笑着走过来行了一个礼。

‘明夫人,末将知道您的身子还不太舒服,但是有几个问题末将必须问明。’

刘思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关于她跟云启的梦,一个陪她看海的梦,她现在不觉得云启已经死了。‘好’刘思霖说到。

‘是否是逆贼云启关上的石门?’

‘是,但他不是逆贼。’

‘第二个问题,里面的人是不是云启杀的?’

‘是,云启是为了我才。。。’

‘末将明白了,末将会安排人送夫人回府。’王整说到。

‘王将军,逆贼的尸身如何处理?’兵士请示道。

‘陛下交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这山高路远无法把他的尸身带回俞都,砍下首级其他的就地焚烧了吧。’王整有点快笑出来了。

‘不,不要,王大人请您给他留个全尸吧。’刘思霖说着跪在了王整的面前。

‘这,末将如何回去交差啊?’

‘王大人,小女求您了。’

‘好,那就焚化了吧,免得有人再拿他的尸首做文章,我想明夫人也不想看到吧?’

山腰的平台上,禁军收集了不少木柴,已经堆成了小山,云启躺在木柴的中央,刘思霖抱着他,为他把嘴角的血擦去,王整不耐烦的让人拉开刘思霖。随后亲自把一个火把扔了进去,随着秋风火着的很快,冒出缕缕青烟,刘思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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