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旦墨微地发着抖,他的怀抱越是暖,越让她发自内心的冷。
两年之间的画面又涌上心头,有一次流申月因她冷言拒绝他要她服侍一位官员,一把将伤还未大好的她推入冰冷的河中,彼时三月。她在河中挣扎着要出来,他便伸手,狠狠地将她摁入河中,见她的挣扎渐少,他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出河面。看着她剧烈地咳嗽喘息,流申月疯狂大笑。又将她摁进河里,反反复复……那个时候……她几乎以为这次她死定了。
就在她几近失去知觉之时,他将她拖上岸,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往房间里拖。她死命地挣扎着,嘴里不发出一丁点的求饶,他在等她求铙,但是无论求铙与否,他不会放过她。
因她的挣扎和面无表情激怒,流申月一把将她甩开,她撞在柱子上,吐出血来。他一脸怒容,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脚,一路扯回。
她不知道她的头一路撞过了多少的柱子,喀了多少次的地。头晕晕呼呼,温暖明媚的阳光晃花了她的眼,她只觉,世界……一片黑暗。那一次,被他折磨了一夜。第二天,他冷着眼看那些婢女欺侮她,冷着眼看她爬在冰冷的地上,去抓那十米之外的馒头。她想活……她不想死……十几年来的信念——她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那么多的苦难都熬过来了,这些……算什么。
抓住了馒头,她最后,终是痛晕在了地上……
这次的脚被冻住,其实并不算什么,她早已经习惯,若不然,在那些雪堆里被三日,她也挺不过来。明明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皆有目的,却也不禁为这样的温暖着迷。他温暖的笑,俊雅阳光的面容,隐含着冰冷的温暖的话……
内心愈是冷,她愈是想靠近他,多少年了呵……习惯了冰冷,她该是……不喜接触于温暖的,是不是……待在黑暗里太久,突地……想要接触了光明……
他将她放在床上,面上仍是温暖的笑,“乖,别再到处乱了,就算你的身子再怎么顽强,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待冬日过了,我再带你去市集上逛逛。”
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不理他,心下,却因他的话,剧烈地颤。对他,是惊恐是其他的什么,她不在乎……待这一次流申月的事情解决了,她便远走天涯。救命之恩,在他有目的的接触之下,已经……抵消了,再不欠了。
那些天她一直待在屋子里养病,她淡淡地扫了眼屋子里头过多了的暖炉,其实很是多余,她早已经习惯了冰冷。
“嘿,你就是江净澈救回来的那个女的吧!哇,你好漂亮呀……”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兀地在她房间里响起。她抬眼望过去,一个抱着小孩子的妙龄少妇两眼冒光地死盯着她。
少妇一把将怀中的小孩子丢给身后温柔地望着她的一个绝美男子,向着她扑过来。那一瞬间,她有些睁不开眼,因为那少妇脸上太过耀眼的笑。
江净澈中途拎住少妇的衣领,似笑非笑,“不笑,都做了娘了,怎么还是如此不沉稳。”旦墨低了低眼睛,她在江净澈的眼里看到了……痴迷的——眷恋……他爱那个少妇……
被他抓住的何不笑手脚并用,手不停地向她挥舞,“美女美女,你好,我叫何不笑……”
(喜欢就冒头哈……还是那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