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等会，你说我还是个首席商业咨询顾问？”
余至辉一脸懵逼的望着眼前这个漂亮小护士。
“对呀，你名片上写着余至辉，全球天选战略商业咨询公司首席顾问，你不知道？”
一阵微风吹起杜菲菲的裙摆，她好奇的看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大男生。
很好奇这样稚嫩的年轻男子是怎么成为一家公司的首席咨询师。
余至辉呆滞的表情只维持了一会，随后慢慢的回复到正常。
妈蛋！
鬼知道这是家什么公司。
狗娘养的系统给他这种牛逼身份想干嘛？
全球？
首席？
意思是他任务完成的不够完美，就对不起这两个词，就不给过关咯？
余至辉此刻的内心是撕裂的。
他觉得牛掰的人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跟我走吧。”杜菲菲扫完名片后，把名片默默收入胸前的白色小口袋中，和同事道了别，转身往外走去。
“那个方向不是……不对啊，我们不应该去办公室吗….？”
“当然去是接种室呀，办公室你能了解到什么？”杜菲菲指了指前方，笑了笑。
这个顾问也太不专业了吧。
“？？？”
人和医院是按照三级甲等医院标准设置的现代化大型综合性民营医院，目前响应祖国号召，大力推广疫苗接种服务，最近的目标就是提升当地市民疫苗接种率。
接种室内。
全玻璃外墙的等候处，一群市民昂着脑袋在登记处排队等待。几名穿着人和医院字样的护士在小声和市民沟通。
“陈太太，您小孩现在打A群流脑疫苗这是免费提供的，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A+C群流脑疫苗，这种疫苗的优势是…..”
“这个也是免费的吗？”
“这个不是，需要您自费，只贵了.....。”
“那不打了！”
………
“王先生，您可以考虑再打一针自费水痘疫苗，也没多少钱！”
“打什么水痘疫苗，水痘又不是多大的病，再说我儿子身体好着呢！别老想坑我的钱，还要我宝贝儿子白白挨一针，你们的医德呢？恩？”
“……..”
接种室的大门处。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真实情况。每当我们让市民们选择打不打自费疫苗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杜菲菲抿着性感红唇，回头饶有兴趣看了余至辉一眼。
市民拒绝接种自费疫苗这可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都不知道难倒了多少护士和医生。
她想看看余至辉这个不知名的全球天什么公司首席顾问，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余至辉心虚了。
是的，很心虚。
他这么多年也就是苦逼的兼职网络小说码文狗。
让他写写YY小说，还凑活。
真刀真枪实际操作，这种事情就和写小说不一样了。
余至辉强装镇定的解开一个衬衫袖扣，心中也很无奈。
他脑子忽然一道灵感闪过，计上心来。
轻扯了下领带。
略微整理好思绪。
“你也知道，我是做商业咨询的。你能不能想象一下，把你们推广疫苗的方式换个角度来看呢？”余至辉挺了挺腰杆子。
他脑海中想象着影视剧商业精英的神态。
语气要缓一点。
动作还得慢一点。
显稳重，正经！
杜菲菲眉头小小的颤动。
“换个角度？”
“是的，其实这个问题应该困扰你很久，你也有想过怎么去解决，对不对？但你怀疑过自己的解决方法，是嘛？”余至辉更正经了。
他觉得自己装的很到位。
若是允许，
甚至都想给他自己点个赞。
杜菲菲的思绪似乎随着重新望向人群的美眸扩散开来，随后不久眉头不再纠结。
“噢！你是说…………”
杜菲菲的眼神猛然开始充满了期待，仿佛充满了惊喜，
她那瞪大的美眸很好掩饰了其中一丝丝别样的情绪。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余至辉义正言辞，并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尽在掌握的自信微笑。
知道忽悠，最关键的是什么嘛？
瞎几把说一些棱模两可的话，诱导对方，取得信任。
这就是忽悠成功的最关键第一步。
余至辉笑的很灿烂。
看来他的狗屎运很不错，这个小护士还是个很单纯的小丫头呐。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憧憬了起来。
这个新人任务也不是这么难嘛。
那个天命之轮等下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他要钱。
他要很多很多的钱。
三十万？
二十万也不是不能接受！
兴奋，期待！
“噗嗤”
杜菲菲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她可以确定了。
这里眼前的家伙就是个行业大菜鸡。
她真的假装不下去了，眼前这个傻傻的年轻男子明明很业余，却是一副假装成熟的模样。
演技拙略的家伙，勇气打哪里来敢自称首席。
敢忽悠她？
小小的报复让杜菲菲感觉舒服。
“抱歉，我难道在你眼中就这么好唬弄嘛？”杜菲菲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余至辉，声音中带着调侃。
“啊？”余至辉郑重的表情一下显得慌乱，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后续的话也被卡在了口中。
看着目瞪口呆的余至辉，杜菲菲心情好了不少，冲淡了不少工作的压力。
她决定结束这次闹剧。
“余首席，我要是你的话，现在会起身告退，然后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有什么靠谱的解决方案再来找我。”杜菲菲的话有些冰冷。
余至辉两眼一抹黑，
装了半天神棍。
尽然是他被人家当傻子耍！
这个漂亮女人，
看着真的，相当讨厌！
这次忽悠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还被当面揭穿，老余家的脸都给自己丢光了。
唉！
这么倒霉的嘛？
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余至辉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钞票长着翅膀离他而去。
他沉默了。
看到余至辉脸上的忧伤和失落，杜菲菲的心莫名一软，撕下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下了一串数学。
“期待你，给我打电话。”留下一句柔柔的话语，杜菲菲迈着大长腿转身离去。
“…………”
期待？
给她打电话？
什么意思。
只是假装客气一下嘛？
难道真是给我机会？
他依稀记得有个胖子死党说过，女生说的话一定要反着听，漂亮女生更是如此。
这辈子基本没有和女生怎么交流过的余至辉更懵了。
面对这种迷迷糊糊的戏剧式收场，余至辉很不甘心，于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