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心里叹着气,停下脚步,因为自己的爹和这个王支书交情不浅,她和王成阳小的时候经常见面,他们还真没少开把她嫁给王成阳的玩笑。
学习拔尖、长相英俊、懂事乖巧的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她不愿嫁,但是却也不好意思不理王支书。
“王大大(伯父),您和成阳放牛呢!”
“哎!清萍丫头你和成阳说会话吧!”
“清、清萍,给、给你好吃的。”
说话间,王成阳已经撵上了清萍,他从背着的挎包里拿出白面豆豆(用鸡蛋和白面做的吃食)递向清萍。
王成阳比清萍大两岁,过了年该是二十岁了,可是此刻的他笑得却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成、成阳哥,你吃吧,我不饿。”
“给、给,吃——,好吃,很好吃。”王成阳坚持将手里的豆豆塞进清萍的手里,而他则又从包里攥出几个来,‘教’清萍一点点的吃,“这、这样吃,好好吃”。
“嗯,吃,好吃!”
清萍不忍看他眼中殷切的期待渐渐褪色,只得拿了一颗豆豆,一点点地吃了起来。
连着吃了两天苞谷面,这豆豆真的很好吃。
他的双眼没有李元顺的那么深邃,这样望着她笑着时,虽然有着傻气,但也很是柔和,而且灵气似乎依然很旺。
灵气?清萍的心中一动。
“王大大,我能和您单独说几句话吗?”
已经走到他们跟前的王支书看看王成阳,叹着气点了点头。
“成阳乖,去把那头牛赶过来,要不然它就跑远了。”
“好、好吧!”王成阳极是不情愿地应了声,然后巴巴地看向清萍。
“清萍,你、你等我?”
清萍点了点头之后,王成阳才疾步跑向那头远处的牛。
“大大,您带成阳哥去省城的大医院看过了吗?”
“清萍丫头,成阳他除了憨了点,其他都和以前一样的,你要是愿意嫁过来,我和你大娘会把你当亲闺女疼的。”
“大大,我不是嫌弃成阳哥,我娘的病能治好,我还想去上学呢。”
看来王支书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清萍只得冲他弯了弯嘴角,“我觉得成阳哥的病说不定和我娘的一样能治好呢,您说,他得病要是好了,别说是给他说媳妇,就是继续上学考大学也不会有问题啊!”
王支书长长地叹口气,“清萍丫头啊,不瞒你说,就是倾家荡产,我们也想把他的病治好啊,可是省城的大医院说了,他的脑子里有淤血,要把脑袋锯开清除了淤血,说不定才能好起来。”
清萍心中不由一松,既然只是淤血,那就应该不难办啊!
“大大,您是怕这个锯开脑袋的手术有危险吗?”
“不是啊,是他们说只有国外才有能做这样手术的大夫,你说,我最远就去过个省城,哪里知道去国外的路怎么走啊!”
清萍的眉头皱起,仔细回忆自己了解的情况。
“大大,您别听他们瞎说,我们省的位置偏得很,说不定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国家大城市的大医院里有没有做这种手术的大夫,我觉得您应该去京都看看,那里的能人可比我们这里多多了。”
“京都?”王支书的眼睛一亮。
“我听说,就是磕了头躺上几年的人都能被他们治好,何况成阳哥除了有点淤血,其他都好好的人呢!”
清萍不惜撒谎给王支书注入一针强心剂,不过也不算撒谎,等到了后世,开颅都不算什么太难的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