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饭馆里吃饭的人,一看外边有人打架,一些胆大的就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热闹。这其中便有肖宏,他今天和邻省水泥厂的销售员在饭馆里吃饭,吃到一半,出来上个厕所,就看到有人打架,仔细一看竟然是林峰在和一个光头打,他觉得挺有趣,想要看看林峰的身手怎么样,也就没着急过来帮忙。
而现在的林峰虽然疲惫,动作上不是很有力道,但明显要比光头灵活,这光头空有一番力气,只知道猛打猛冲,像是一只狗熊在乱撞,而林峰则更有章法,灵活躲避,不时地还偷袭着光头,占据着上风。
只是,过了一会儿,一个戴金链子的和一个长头发的赶了过来,手里拿着木棒,加入战团。
这样,就变成了三个人打林峰,林峰就有点应接不暇了,做出的动作也有些紊乱,虽然手里有两只棒子,但还是被金链子打中大腿,林峰一吃痛,身形放缓,长头发又是打中林峰后背一下。
肖宏一看,林峰已经处于下风,再不帮忙,他就要吃亏了,于是,紧走几步飞起一脚正踢中了长头发的手腕,木棒应声飞出,砸到了对面墙上,而长头发抱着自己的手腕,蹲在地上乱叫。肖宏又接连甩出一个侧踢,正中光头的前胸,这光头将近二百斤的重量,仍被他踢出五六米远,摔着地上起不来了。
那金链子不亏是领头的,脑袋灵活,见有人帮林峰,仅仅两下就把他两个兄弟打伤,就冲这个,就知道来人不是善茬,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急忙停了手,跳出五米以外。
林峰这才喘了口气,看见是肖宏帮忙,心中已经安定。
肖宏笑着看向林峰,“你没事吧?”林峰摇摇头,弯着腰喘气,“没事,他们的力道不够,没伤到筋骨!”
肖宏转向那金链子,“朋友,在下肖宏,这位兄弟是我朋友,给个面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改天我登门拜谢!”
金链子盯着眼前的肖宏,心中思量,一个林峰就得他们三个一块对付才行,如今又来一个更不好对付的,看这个肖宏的功夫,肯定要强过林峰,看来,今天我们三个是不可能胜他们两个了,这趟买卖算是赔了。
于是,金链子便拱手说道:“兄弟也是受人所托,今天,看来是没办法如愿了,在下就告辞了,望两位好字为之!”说罢,转身拉起长头发,又过去扶着光头,就准备离开。
林峰这时说了一声,“慢!”金链子狐疑地转过身,看向林峰。
林峰上前一步说:“三位也算是重情守信的好汉,你我并非私怨,我确实也不想和几位为敌,今天得罪的地方,望几位见谅!我这也没什么钱,这二十几块钱算是给几位兄弟的补偿。”说着,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那金链子笑了,“林峰,你这人不错,有些仁义。你把钱收回去吧,我们兄弟今天是错打了好人,在下罗少青,改天再赔罪了!”说着,三个人便分开人群走了。
众人一看架打完了,没有热闹可看,便一哄而散。
林峰被肖宏扶进饭馆,肖宏看了看林峰的伤势,皮肤上只是些青紫,倒是没有伤筋动骨,用药酒揉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肖宏笑着说:“林峰,身手不错嘛!”林峰笑了笑,“我那是瞎比划,胡乱着打的,根本上不了台面,肖哥,你可真厉害啊!一看就是正经练家子。”
肖宏也不答话,在林峰受创部位揉了几下,林峰立刻感觉不那么疼了。“肖哥,你还会推拿啊?”
肖宏笑道:“要想打人,得先学会挨揍,挨了揍,那就得学点疗伤的方法!”“没吃饭吗?”肖宏问,林峰把衣服穿好,“吃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邻省水泥厂的张经理,咱们的水泥都是他那供的!”肖宏指向一旁坐着的中年人。
林峰马上向那人问好:“张经理好!”肖宏又对张经理说:“这是我的伙计,叫林峰,人很机灵,办事也牢靠!”
那张经理笑着夸奖:“小兄弟身手不错,一个人对付三个,不简单啊!”林峰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两下子在肖哥面前就别提了!”
肖宏叫服务员又上了一套碗筷,问:“林峰,这帮人为什么难为你啊?”
林峰也是难为情道:“我对象有个追求者,让我给挡了回去,他就雇了四个人要废我条腿,刚才,在回村的路上等我,我用砖头拍了一个,这三个就一直跟着我回镇了。”
“这样啊,那人是什么背景?”肖宏又问,“听人说他父母在镇上有两个买卖,他伯父在省城里当官,具体是什么官职就不知道了,听说挺大。”林峰把知道的都说了。
“那你想怎么办?”肖宏给林峰盛了碗汤,林峰琢磨了一下,“明天,我去学校找他,当面锣对面鼓谈一次,我的腿没事,而打我的人倒有事,让他知难而退,要是他还是没完没了,我就去找秦所,指认他雇凶伤人。”
肖宏想了想,“你这事啊,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明一暗。明的嘛,经公安抓人,但结果不会太好,证据也不好弄,那个罗少青不会承认是受人雇佣和你打架的,即便是承认了打架,也会说是因为小摩擦引起的,最多算是个打架斗殴,拘留几天完事,你根本牵不出幕后主使;要是暗的嘛,就是找东北或是西北帮忙,吓唬一下,可能会管点用。当然,找他们帮忙是要花钱的,只要他们不做得太过,事不大,公安也不会管。”
林峰想了想,“他那个伯父不会插手吧?”“应该不会,只是吓唬一下,又不伤人,他伯父远在省城,还能干预几个年轻人搞对象引起的纠纷啊?”肖宏笑道。
林峰思量了一番,“我还是先找他谈一次,他要能收手,也行!”
晚上,肖宏开车把林峰送回新河村,就返回镇里了。在路上,林峰特意检查一下刚才打架的地方,发现没有血迹,那个小个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回到家时,屋里还亮着灯,母亲赵玉芬坐在炕上等着林峰,林峰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的。赵玉芬问了半天,林峰只说是店里活紧,晚上加班,又和老板一块儿吃饭。
最终,赵玉芬也不相信,儿子撒没撒慌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