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锦清睁开睡眼,发现宋允暮睡在身边,心里泛起一丝甜蜜,闭上双眼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不想,亲完却看见宋允暮正用一双勾人凤眼看着她,一时之间,锦清的厚脸皮居然红了,忙掀开被子跳下床,道:“我去梳洗。”宋允暮看她脸红的样子,轻轻笑道:“脸怎么红了?”锦清见他取笑自己,赌气说道:“睡觉睡的。”宋允暮见她只穿着中衣,便跳下床,说道:“你不冷么?”锦清这才发现自己还赤着脚,忙跳上床,窝在宋允暮身前,宋允暮此时闻着她身上的身体却起了反应,锦清在他前面感觉到了之后,脸红得更厉害,说道:“你快下去,快点去拿我的衣服。”宋允暮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下,忙下床给她拿衣服。
两人慌忙穿好衣服,忙叫小二准备热水洗漱。用过早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房间闲聊,锦清突然想起今早上他的身体反应,不怀好意地问:“宋允暮,咱们这一路走来,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日子,都不见你身体有什么反应,我还以为你不行呢,今日看来,原来你,嘿嘿……”宋允暮听了此话,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今日所说的话后悔,到时你就知道本王是行、还是、不行。”锦清忙干笑一声打岔别开话题,可任她说什么,宋允暮都闭着双眼,不去搭理她。正无聊呢,小二敲门,说有个叫江达利的男人找,宋允暮这才抬起眼眸,站起身来道:“知道了,叫他等会儿。”转身对锦清说:“还不去?你瞧你那傻样子。”边说着,又整整锦清的衣服,给她披上披风,牵着她的手,下楼去了。
锦清与宋允暮走到楼下,见江达利领着一个和他容貌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正等着。锦清笑道:“江大哥久等了。”江达利与身边的男子忙站起身来行礼,锦清挥挥手,笑道:“一家人,何必客气?”江达利道:“主子,这是我大哥江达财,他可以带咱们进盐帮,只是盐帮帮主怎么对咱,他就帮不了咱了。”锦清笑道:“无事,只要见到黄帮主就好。你先回去忙,有你大哥领路就可以了。”江达利行了礼,便回去了。江达利的大哥也没在客套,只道:“那在下就在前面带路了。”
大约有一个时辰,三人才到盐帮。锦清笑道:“达财大哥,你拿着我的名帖前去拜会黄帮主,就说京城张家锦清仰慕她的一世英名,今日特来拜会。”江达财便拿着锦清的名帖进了盐帮,黄英看过名帖,问道:“可是那个定远侯张锦清?”江达财道:“正是。”黄英道:“为何名贴上只写张家锦清?是了,她定是不想以定远侯的名义结交。难道是觉得我不配与她定远侯相识?”江达财道:“帮主,看起来,此人并不是如帮主所言,据我弟弟说她昨日身着女装在念春楼宴请扬州偏门中人,很是豪爽,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官宦小姐,没一点当官人的官架子。”黄英笑道:“果真如此?我倒要见见,她此行来了几人?”江达财道:“来了两人,另一个是她的未婚夫婿,叫做宋允暮的,对她甚是宠爱,昨日他与我兄弟那些人豪饮,那人也不恼,只在她身后扶着她。”黄英道:“宋允暮?那人是不是长了一张女人脸,人甚是冷淡?”江达财道:“帮主认识此人?”黄英道:“天家北平王爷,当年我去京城,曾远远见过他。快去请二人前来,不,本帮主亲自迎接。”
黄英亲自到迎了出去,远远见到一对男女正站在门口说笑,那女子把手放进那男子的披风里,整个人如无尾熊一般吊在那如花般的男子身上,正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那男子只是把她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来。两人动作亲昵,完全不避生人。黄英在心中暗叹:“这天下也只有张锦清这样的奇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举动来。”宋允暮见黄英亲自出来,忙放下锦清,笑道:“黄帮主亲自来了。”锦清整好衣服,对着黄英笑道:“今日锦清冒昧打扰,黄姐姐可要宽恕则个。”黄英听了她的话,笑道:“既然自称是我家妹子,又何来打扰一说?北平王、定远侯、请。”锦清笑道:“黄姐姐何必叫得那么生疏?直接叫我锦清就好。”黄英笑道:“好,锦清妹子,快些进来吧。”两人先是客套闲聊,后来聊到兵法后,两人先是你一言,我一语,而后锦清那是口若悬河,什么美人计,空城计,将那三十六计说了个遍。黄英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道:“若锦清妹妹不嫌弃,咱们结拜成异性姐妹,如何?”锦清原想着还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一聊到用兵打仗,立刻把黄英的心给收复了。当下立即答应,黄英又叫人备了香案,酒席。锦清也是十分兴奋,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黄英笑道:“若是以后妹妹有了难处,用到姐姐,姐姐自然会为你赴汤蹈火。”锦清应道:“若是以后有人欺负我张锦清的姐姐,张锦清也定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两人一顿午膳又是说,又是喝,吃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是锦清酒量不济,喝的趴在宋允暮身上,才算完。宋允暮也是没法子,笑道:“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反正一时半会锦清也不走,有时间再聚,下次叫锦清请你们。”说罢,也不等黄英说什么,抱着锦清,几个瞬闪,便离开了盐帮。黄英喃喃自语:“我这个妹子认得值啊!这女子,非池中之物啊!我一直自认为是女中豪杰,比起她来,还是自愧不如!”
一路上宋允暮抱着她坐在马车里,看着她酣睡的样子,摇摇头,还真拿她没法子,临行前明明吃了醒酒散的,这还醉成这幅样子,昨天还说说醉话,今儿就只知道酣睡。明日再上漕帮,还是自己来吧,可不能再让她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