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查看了这本记载了云名帝剑的卷轴,看完之后他内心竟然激动得久久不能平息,“人界最锋利的剑?”,若是真如卷轴上所说,这法宝……许天想了想,依卷轴上所说,云名帝剑乃是藏在下界北部十万大山里的神器,传言是上古时期一位大乘修士炼制的法宝,如今遗失在下界,万千年来不计其数的人为了得到这把剑而前仆后继地去十万大山,但也有不少人为此献出了生命。
许天暗暗记下了卷轴中记载着的关于云名帝剑的内容,这把剑他也想要,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把云名帝剑与他的云外镜应该有所联系。等许天再次抬起头时,透过孔隙传进来的光线已经越来越弱了,许天暗暗道:“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没有再继续在这找云外镜的图鉴了,反而是转身又走去了练气期心法……
终于,太阳已经下山了,许天也刚好踩着时间走出了藏经阁,虽然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已经是很满足了,手上捧着两本心法,慢悠悠地走着。褚文光已经又重新躺在了长椅上,这次他没有再喝酒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下山的太阳,眼中那点最后的光芒也似乎被磨灭了一样,整个人都失去了灵性呆呆地一动不动。
许天眉头一皱,但他也不好问些什么,只是行了一礼,交代了一下自己带走的是何心法便走了,待许天走远了,远到他看不见了,褚文光才长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提着手中的酒壶喝了起来。
许天自知时间已经耽误了,他便加快步伐跑回青竹峰去。虽然已经日落了,但是竟然有不少弟子朝着藏经阁这走来,他们有说有笑,似乎是想要去藏经阁那边做什么。许天放慢脚步,他仔细听了听,有一人说道:
“快点快点,再慢些程师伯就可能已经走了!”
“你说的程师伯就是那位唐宗主的师兄吗?”
“没错,就是程逸仙程师伯!刚才我听到有弟子说在藏经阁见到了程师伯呢!”
“哇,真的是程师伯?听说他的灵力不在唐宗主之下呢。”
“所以我们更要快一点赶过去,这程师伯平日里都不出现,万一我们刚好被他老人家看中了收做弟子,以后还不是大把的大好前程!”
许天心想:“嗯?程师伯,怎么我没听过这人?”
听清了发生的事,许天也无意再在此浪费时间了,他加快脚步,一刻钟后便又回到青竹峰向李啸风复命了。
李啸风仔细看了许天带回来的玄元真决,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心法没错,我很满意,只是为什么这么晚才回青竹峰,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许天摇摇头说道:“弟子没遇到什么麻烦,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些小事耽搁了。”
李啸风说:“哦?说来听听。”
许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知道程师伯吗?程逸仙程师伯。”
李啸风眉头一皱:“程师兄?他为难你了?程师兄已经百余年没有现身万剑宗了,这是……”
许天说道:“没有,弟子在回来的时候听弟子们说程师伯去了藏经阁,弟子想凑个热闹也就耽搁了些时间。”
李啸风点着头说道:“原来如此……你们这些弟子初来乍到,没听说过程师兄,有如此行为也是情理之中。”
许天说道:“师父,可以给弟子讲讲这程师伯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李啸风淡淡笑道:“既然你今日为我取回了玄元真决,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程师兄是我们七位师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位,也是我们当中修为最高的一位,他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是元婴初期修士了。”
李啸风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虽然贵为元婴修士,但他一生也只有两名弟子,一位是寒松雪,另一位则是褚文光。程师兄待他二人很好,他们二人也颇有天赋,二人都双双成功筑基,眼看距离结丹也就不远了。”
李啸风叹了口气道:“可就在一次外出任务中,当时的程师兄还只是一名结丹修士,而寒松雪、褚文光也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了,就这样的三个人竟然被困在了十万大山中,到最后走出来的只有程师兄与褚文光,再也没有人见过寒松雪。”
许天听到十万大山,耳朵都竖了起来认真听着,“师父,程师伯去十万大山是做什么呢?”
李啸风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天一眼,说:“一把剑。”
也许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李啸风手中凭空多出了一壶酒,他也埋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喝完了,擦擦嘴角,长叹一口气说道:“从那以后,程师兄哪也不去,整日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无论我们这些师弟怎么劝都不肯听,就连他最后一名弟子褚文光也不知所踪。”
“唉,要不是那一年晋升了元婴期,也许大家也已经忘了他了,也许那一天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许天听完程逸仙的故事,感慨道:“唉,世事难料,程师伯也是一副倔脾气。”
留下李啸风一人喝酒,许天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云名帝剑”这四个字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重复着,他攒紧了拳头,暗暗说道:
“日后我一定要去这十万大山一趟,看这云名帝剑究竟是何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