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被白色的光吞没和之前死掉的时候一样,
白映秋眼睁睁看着湘灵被吸入了一块小小的玉佩之中,“你把月瑶藏哪去了!我要去找爷爷”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她抹了抹眼角刚要流出来的泪水转身便想跑,
白映蓉一使力便把白映秋推到在地,
“你!你不是映蓉,你到底谁?”“你才知道吗?我的好姐姐”“我乃是堂堂白家嫡女你岂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便是杀了你又能如何呢!到时候我便说有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不仅把月瑶妹妹抓走了还杀了你,而且我身上的伤没有说服力吗?”
“你别以为爷爷他们会信你”“他们不信又能如何?别忘了我也是白家人他们能把我怎样”
白映秋看着她一脸欠揍的表情“白家家训第一条无故杀亲者,人恒杀之,必挑断手筋脚筋废尽灵根再不登仙”
听见再也不能修仙时白映蓉有瞬间的犹豫,可是片刻后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狠厉“说的好像现在我放你走你便能不告诉爷爷一样,只有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
白映蓉狠狠的抽出短剑慢慢逼近白映秋,“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我应有的一切”
锋利的剑刃映照在白映秋的眼中白光一闪而过脸边划过一丝红色蜿蜒而下,白映秋翻身而起,
一剑没刺中白映蓉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原本我想给你个痛快的,这是你自找的”“救命啊!救命”
“你喊吧!你叫的越大声我才能好好的跟爷爷说是什么人把月瑶妹妹抓走又把你杀掉”一边说她一边拿剑刺向白映秋,
白映秋手无寸铁只好任人宰割,她举起手抵挡手便被划破,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一刀一刀都还给你,哈哈哈”
“你就是披着白映蓉人皮的一只鬼”白映秋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她越来越后退湖水已经淹没她的腰际,
白映秋流泪说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啊,我等着你!毕竟我也是只鬼啊”短剑彻底没入她的身体中,白映秋在倒下时用尽所有的气力扯下她腰间挂着的玉佩,血液与碧色的湖水交融在一起像是一幅凄美的水墨画,
月瑶..我..没办法..带你..去草原了
玫瑰花谢了,花瓣凋零枯黄,玉佩从她的手中滑落沉入湖底顺着瀑布流水被冲的越来越远,
“啊!!!啊,杀人了!”一声惊叫划破长空,
白映蓉浑身遍布刀伤衣服也湿透了坐在岸边瑟瑟发抖,“是谁,到底是谁?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白胤第一次这么动怒,在看见白映秋的时候他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秋儿啊!我的小秋儿”他走进湖中轻轻地托起已经没了气息的少女,抚摸着她的满头乌发“不要怕,爷爷一定会救你的...”
救,怎么救?还没等白映蓉问出口他便突然转头眼光像是要穿透白映蓉的灵魂,
“你看见是谁了吗?不要怕,说出来爷爷一定会保护你”
白映蓉呼吸一窒“是...是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他...他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出现逼着月瑶妹妹交出什么东西,可是月瑶妹妹一直不交,然后...”她一边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一边说道,“然后他就杀了秋姐姐...可是月瑶妹妹还是不肯交便用我威胁她,他见月瑶妹妹并不在乎我的命便放了我...然后就把月瑶妹妹抓走了”
“黑衣黑袍的男子,难道是他?可他到底想要什么...月瑶为什么不交出来,难道那东西比人命还重要”
“诶!”白映蓉有些惊讶自己编的谎竟意外的好用,
“那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吗?”徐云用力捏紧发白的拳头问道,“不..不知道没看清”她有些心虚的摇摇头,
“那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别说你又没看清”杨青简直被气得不行就有些语气不太好,“呜呜呜...我真不知道”
“行了,当务之急是先把秋妹...”徐云看着白胤怀里的白映秋,不想说出那句话他抬起手覆在眼眶上有些哽咽,
“秋妹,我们一定替你报仇”两位少年用力的擦了下已经哭的通红的眼睛握紧拳头立下誓言。
白映蓉看着两位翩翩少年转了转眼珠子悄悄的抿嘴笑了起来,她想着便摸了摸腰间的保命符才发现东西没了,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出来找了,
傍晚她鬼鬼祟祟的走到岸边开始地毯式搜索,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无法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毕竟当初启凌仙尊只说把人收进玉佩中便好,想来那里面的东西也够她受的了。
建亥221年沧龙国月瑶公主被贼人掳走,四大家族白家嫡女为救驾身死,庶女重伤,皇后因女失踪一病不起,皇帝震怒立刻封锁消息命大理寺彻查秘密寻找公主,且一定要活捉穿黑衣黑袍的男子,悬赏若有人提供线索赏下品灵石百万,若有人能抓到真凶赏上品灵石千万,一时间京城中风声鹤唳,再不见穿黑衣之人,
此时湘灵还不知道外界因为自己已经被闹得天翻地覆,好热“咳咳”
这是哪?四周浓烟滚滚大火弥漫,火舌随时都能将湘灵烧成灰烬,火苗窜上了她的袍子,
她连忙解开拼命的拍打那些火苗,可是拍灭的地方会快速的冒出浓烟,然后不一会再一次窜起火苗来,湘灵的小脸被染上了一片焦黑,
也不知道白映秋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毕竟那个人只是想要水灵珠不是吗,
可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水灵珠,所以一定要在启凌来之前逃出去,
湘灵被呛得不停的咳嗽嗓子里不仅干而且火烧火燎的疼痛一直连接到肺部,窒息的感觉蔓延全身就在湘灵以为自己会被呛死的时候一种清凉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喉部升起缓解了疼痛,她缓了缓松了口气,有些疑惑可现在不是该想这种问题的时候,它能帮助自己就说明它是个好东西,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能出去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应该是度过了目前的危机,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是衣不蔽体手上腿上也被烧伤了头发也因烧焦而卷曲狼狈不堪,但是火还在继续烧着不过像是在试探一般有些调皮的烧一烧残存的衣服,
难道这火是有灵智的吗?或许火焰的源头可以告诉自己怎么出去,从那股清凉感救了自己以后,这火便像是害怕一般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
湘灵向前走去火便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她一直向前走想找到这火的源头,然后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是几天还是几年,只是一直走着,累了便停下休息,饿了渴了喉咙里便会出现那种清凉的感觉像是薄荷糖一般,它维持着湘灵的生命可也仅仅是维持着罢了,她已经因为好久都没有摄取食物而变得极其的瘦,剩下的破烂衣服仅仅能遮住重要的地方,
她累的躺在地上被火焰包围着,她只觉得这条路好长好长连边际也没有难道自己永远都出不去了吗?她不信,只要有一线希望哪怕是虚妄的光,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奔向它,她绝对再不会放弃了,因为约好了,还有约定没有实现所以...
她站起来继续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又过了几天她的身上已经臭不可闻像是最纯正的乞丐,可是她找到了,火种就在她面前火红色的光像是太阳般映照在她的脸上,她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火种可还是被烫的嘶的一声缩回手,这火种没有躲避说明它根本就不怕她,
不仅不怕它还逐渐靠近湘灵,湘灵感觉到它的温度有些害怕的后退可那火种像是知道了湘灵有些畏惧它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湘灵左右闪躲可终究是没有它的速度快,一道红光瞬间钻进湘灵的丹田中,她感觉经脉瞬间便像烧断了般疼痛,她被疼倒在地上左右翻滚着缓解疼痛,她想大叫可是喊不出来只能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可是清凉的感觉却突然遍布全身修复经脉,然后在被烧毁,再被修复一次又一次,
好疼,好疼好像世界只剩下疼痛这一种感知,最后她被疼晕了过去,梦中好像有人在问自己臣服还是死?湘灵的回答是绝不臣服当然也不能死,
她选择了第三个选项驯服,要驯服一只倔强的宠物第一件事便是决不能臣服于它也不能畏惧,要勇敢的直视让它明白自己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如果做不到就成为它的盘中餐吧,
她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因为自己就是一个难以驯服的猎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没有人有资格驯服她,她就是这样自大,她就是这样一匹无法驯服的野狼,就算有人将她关在笼子里,她也不会低头屈服,她会耐心的等着等着一个机会然后彻底把那个人撕成碎片,
躺在地上的湘灵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她再也承受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身边的火早已熄灭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空间里只剩下湘灵还有鲜血中散发着莹莹宝光的水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