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呢!你去问吧!现在我们谁都叫不开他的们,只晓得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这小子体质变态,生个气就能把自个七个半死,活活折腾着身边的人玩呢!”
钟离鹤的情绪也并不怎么好,好在也只是针对里面那个折腾着人玩的人,希宁一听还是没什么结果不禁有点想哭了,这少爷到底有多难伺候哦!这么多人都降不住他一个?
“那,那该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将自己关着吧?”
“叫小希宁自己一个人过来,其他的有多远滚多远,没叫你们别来吵。”
正着急呢!里面传出指令,所有人面面相视,还是牧玦先反应过来,虽然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还是推了希宁到门边上。
“只能先这样了,你进去无论怎么着都要先说服他先治疗再说,他体质敏感,一病的话准要大病一场先前病根还没除,现在他又来这么一遭,总之,小丫头,就先拜托你了,一定要说服他治疗,否则后果很严重。”
“啊?哦!”
她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伸手去开门,当手快要放到扶手上的时候,却有一只大手先她一步握住把手了,她抬头看去,是阿B一张欲言又止的面孔。
“小姐,少爷他,性格比较古怪,所以,如果他对你说些,或者……做些奇怪的事的话你也不要和他生气,记得,现在,一定要先顺着他比较好,知道吗?一定不要顶撞他。”
“呃?阿B哥?”
他们,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吧?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不……方便告诉她吗?
“啰嗦什么,要进来就进来要走就走,又不会有人拦着。”
里面传出的暴怒声让希宁全身一震,虽然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可是她有一种很明确的直觉,他,这是在和自己生气呢!
可是,为什么呢?
阿B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进去,她转去看钟离鹤,才发现这个时候钟离鹤和牧玦的眼神都在她身上有些游移不定,难不成,他们,是都知道一点什么吗?但是那点东西,是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的?
她就这样在懵懵懂懂中,被这些人半推半让的送进那间病房,后来想想,如果哪天她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席宫墨会有那样的一面后,或许态度坚决一点,会有些许改变也说不定。
不过或许始终是或许,就想,后来回想也只能是追忆,而无法改变些什么,说不定……呵呵!说不定到后来的后来,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也说不定?毕竟,已经那么放不下他一个人了啊!即便再危险,她又怎么能丢下他,只顾着自己呢?
当她进入病房后后边的门便随即给关上,人都被遣散了,就连钟离鹤牧玦他们也都只是遥遥头离去,保镖也退离几步远,为那间病房里的人,营造着绝对的安全空间。
希宁进入病房后的第一感觉就是,今天这间病房温度很低,低沉的让人进来就有些毛骨悚然,几十来坪的高档病房入眼,并没有见刚才传那些声音的人,她以为他正在洗手间什么地方,试探的寻找着。
“学长?学长?你在吗?”
“我在这里。”
“哇啊……”
希宁因为突然出现在身后更加阴测测的发出的声音而惊慌失措,尖叫着转身退开。
正面对他,他现在的状态才真的让她大吃一惊。
“席学长?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她情难自已的重新又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触手的温度更不用说,她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间,又会严重许多?”
她握着那烫手的温度,同样也看着那上面如同经过油炸似的,翻白着的伤口。
“不是快好了吗?不是已经在愈合了吗?你又对自己的伤口做了什么!”
里面突然间吧暴起的女声让外面躲的远远的保镖都经不住的一颤,果然,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能够和平相处的温馨时刻,是可以数的过来的。
里面的情形却是外面难以想象的阴沉严肃,希宁愤怒的瞪着眼前仿佛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的男人,气愤的紧握的双拳都在发抖,然,她这个样子反倒像是取悦了席宫墨一样,看着她,笑的古里古怪。
“呵呵!呵呵!小希宁!你是,在担心我吗?”
希宁突然感觉很委屈,酸意从鼻腔往上涌,她瘪嘴努力让自己忍住。
“你还是小孩子吗?怎么可以随便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的病情还没好耶!你的伤势还没好,竟然又开这样的玩笑,你究竟想要什么,拜托你要怎样才跟好好的对待自己呀!”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而已。”
他迈近她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从她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在某个角落看着她了,而她又任何不轨的举动,都被他所窥视着,她,根本动弹不得的样子,一步步靠近,她,无路可退。
“你的心底,究竟装着我几分?”
“学长?”
他这样的质问让她彻底懵了,终归就底,还是因为自己才让他这样偏激的伤害自己了吗?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气成这个样子呢?
“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你……”
“学长!”
他逼近的身躯改为控制不住的向她倾倒而来,她迅速接住他倒下来的身躯,后退一步支住一条腿才支住他不庞大,却很结实骨感的身躯。
“小希宁。”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付在怀里这个连支撑着他的身体都吃力的女孩子身上,他最大的力量也只是抬起手臂将怀中的人圈紧而已,连说话的声音都非常的吃力了。
“你什么都先别说,我把你扶到床上去,我们先治疗,有问题,之后再谈好不好?”
说着她就要使力将他送到后边距离还不近的床上去,腰上抱住她的那双手臂却不容许她动弹半分。
“我不要。”
他倔强的反对,并且以实际行动证明着他的意志。
希宁有一刻的自我错觉,他的身体虽然如此的疲惫,可是他此刻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清晰……
“学长?”
“回答我。”
他依然执着着自己的答案,眼睛闭着,下巴还在她的肩膀上放着,可是态度却是如此的强硬。
“你的心底,有没有我?”
为什么,会突然问呢?
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一件事如此的执着,可是,他连这么点点询问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单方面的,判定了她的罪行。
“你的心底到底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