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很轻易的打开了房门,灯是亮着的,林徽雪早已睡熟。
这丫头有一张魅人的精致瓜子脸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若非是煞气缠身,气色黯然,往日必然是明丽动人。
她的身材虽然没有林徽雨那般火辣,却要更修长,尤其是睡裙下那双雪白的大长腿比一般的模特还要胜出几分。
就连唐年也不得不感叹林家美人基因真的很强大!
唐年真气灌入双目,整个房间煞气跟蒸笼一般浓烈,花草大多枯萎而死,几只金鱼在鱼缸里也是奄奄一息翻起了白肚皮。
而煞气的根源正是来自林徽雪怀里抱着的洋娃娃!
这是一个半米长的芭比娃娃,黑色头发,碎花小裙子,橡皮脸蛋上抹着两股红,尤其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如同幽灵一般时不时闪烁出一丝阴邪的寒光。
浓烈的煞气从芭比娃娃口中源源不断注入到了林徽雪的全身!
唐年试着去拿起芭比娃娃。
哪料林徽雪抱的很死,拽了两次后,这丫头反而抱得更紧了。
顾不了那么多!
这玩意煞气浓烈,里面指不定藏了什么邪物,再拖延下去,就不是走霉运这么简单了。
唐年试着趴在床沿边,握住林徽雪的手就要掰开。
陡然林徽雪浑身一颤,猛然张开了双眼,两人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淫贼!”
林徽雪平日里跟三姐徽雨关系极好,没少替林徽雨抱不平,对唐年那是恨意滔天。
此刻见唐年摸进房来,险些没吓了个半死,张嘴就要喊。
唐年一看要砸锅,这一嗓子把楼内的人喊醒了,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即一把捂住了林徽雪的嘴,比着食指吁了一声道:“徽雪,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呜呜!”
林徽雪显然不信,挣扎的更猛烈了。
这一挣扎,原本穿着稀松的睡衣更是豁然大开,旖旎之景若隐若现。
“徽雪,你被邪物缠身了。”
“你最近时常做噩梦,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却失眠煎熬,干什么都提不起神来。”
“失眠、厌食、噩梦,头痛,甚至有自杀倾向!”
唐年为了让林徽雪相信,以最快的语速说了出来。
林徽雪大眼睛里透着诧异之色,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最近她忙着考研,生活中又有诸多烦心之事,令她精疲力尽,好几次莫名其妙就想跳楼、割腕了结自己,图个安生。
她原本以为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没想到却被唐年一言中的。
要知道她个性坚强,这些都没有跟家里任何人透露,唐年是不可能知道的。
唐年见她冷静了下来,这才松开手。
“姐夫,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徽雪扑腾着大眼睛,好奇问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最近老是肚子疼,肚脐眼上多了一块斑对吗?”唐年继续道。
“嗯!青色的,有点像婴儿的脸。”林徽雪浑身打了个寒颤,眼中满是祈求。
“那叫鬼脸斑!”
“丹田乃是人的精气藏地,你之所以容颜憔悴,正是为邪物侵扰。它正在一点点的吞噬你的精血,一旦你精血耗尽,失去了价值,就是殒命之时。”
“不过你别怕,我已经找到了根源。”
“把它给我。”
唐年指着芭比娃娃道。
“你是说这个娃娃有问题?”林徽雪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信,那再看看。”
唐年一指轻轻戳在她的印堂,林徽雪只觉眉心一酸,房间里顿时大变了样。
四处黑气弥漫,芭比娃娃的头发竟然变成了血色,而娃娃更是黑气浓郁,原本那张可爱的脸,不知为何竟然变的无比诡异了起来。
“啊!”
林徽雪吓的尖叫,然后又下意识的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别怕,小东西而已。”
唐年笑了笑。
然后,手指猛地刺穿了棉布,从里边掏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布包。
布包内是一片早已腐烂的肉,肉中包裹着一个血迹斑斑的瓷娃娃,唐年一伸手瓷娃娃竟然发出怪异的叫声!
隐约可看到一张婴儿的脸蛋,在黑气中挣扎、哀求!
“姐夫,这这到底是啥,你快弄走它啊。”
林徽雪吓的双眼紧闭,颤声哀求道。
“这是附了邪恶婴灵的小把戏!”
“在你们这边应该叫做古曼童,弹指可灭!”
唐年可不是什么佛门高僧慈悲为怀,手心一道符印盖下,但闻一声凄厉惨叫,恶灵化为灰烬,房间内的煞气也瞬间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徽雪,你是不是得罪人了,这布娃娃是谁送给你的?”
唐年皱眉问道。
这尊布娃娃极其邪性,不仅仅祸害林徽雪,时间一长甚至会毁灭整个林家,下手之人可谓是阴毒无比。
“这是我上个月过生日周倩送给我的。”
“不可能,她可是我最好的闺蜜啊,她为什么要害我?”
林徽雪抱着双膝,失望、痛苦至极。
“成长必修课,以后多的是体验机会,长点心吧。”
“好了,改天带我去会会她,这事她必须有个交代,林家人也不是谁都可以伤害的。”
唐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透着浓烈的杀气。
“谢谢姐夫。”林徽雪低声喃喃道。
“我现在给你把鬼脸煞毒祛掉,有针吗?”唐年问道。
“有啊,我最近正在研究中医针灸穴位对人体的影响,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林徽雪欢快的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盒金针。
“姐夫,要,要去掉衣服吗?”
林徽雪知道扎针可不简单,总不能让人隔着衣服扎吧。
“随便,你看着办吧。”唐年淡然道。
一个林徽雨就够他忙活头疼的了,他还没心思对一个女学生,尤其还是自己的小姨子起什么不良之心。
“那,那还是穿着吧。”
“姐夫,你可一定要扎准了,帮我把该死的斑痕去掉,真是丑死了。”林徽雪平躺了下来,对唐年隔衣去煞有些担忧。
“放心,你姐夫的针灸称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唐年抓起一把牛毛金针,随手一挥,金针像长了眼睛,精准定格在了林徽雪的丹田位置,形成了一道八卦状。
随着他手心一抖,长生真气的注入,林徽雪顿觉腹中腾起一股热气,原本往日沉重、发寒的不快,立时烟消云散,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清爽了起来。
“姐夫,你这医术可真够神的,以前只听我姐说你抽烟喝酒砍人,没听说你会驱邪治病啊?”林徽雪越看唐年越顺眼,说话也不禁轻松俏皮了起来。
“我偷偷跟一位大师学的,这是秘密,千万别让你姐知道了。”唐年眨眼笑道。
“别让我知道什么?”
门外传来了林徽雨无比冰冷的声音。
“唐年,你个不要脸的恶贼,居然敢打我妹的主意。”
“我今天跟你没完。”
唐年一回头,林徽雨像头发狂的豹子,不要命的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