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看着站在门口,看着北函,指着书颖说道:“表哥,你不会和她住一个房间吧。”
“不会,小二,你等会带她去下人房去。”北函对着站在一旁的小二说道。
“好嘞。”小二答得干脆。
如燕这才进了屋子。小二打开第三间房的门,北函自己走了进去,小二则转身带着书颖欲离开,就听北函命令的声音想起:“放好东西,过来给我沐浴。”北函没有说本王,是因为在外面不方便身份透露。
“是。”书颖转身同小二一道离去。
书颖听北函这样说,也就出去找小二了,小二将她领到了下人房,书颖道了声谢,便进了这房间,只见这下人房,只有一张七八米长的炕,上面放着有10张被子,其中的四张上面了东西,想必是有人住了吧,书颖走到最里面的那张床,将随身携带的东西放了下,然后将身上的灰拍了拍,又将东西整理了一下,这才向北函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小二刚好拿着空桶从后面的屏风后出来,待小二走了,书颖将门关上,走到北函跟前,将北函的衣服解开了,北函进入浴桶中,书颖熟练的往他的身上打香旎子,待北函沐浴好了,又将他的衣服给穿上,正好,此时,孟深来敲门,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北函拉开门出了去,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书颖将里面收拾了一下,出去了,来到楼梯口,就见楼下的四方桌上正好坐着他们四人,知道是没有自己位置的,为了避免尴尬,书颖从另一边的楼梯下了去,正好离他们那边较远,加上厅中有其他人吃饭,正好也将书颖书颖挡住了。书颖向小二要了两个馒头,就朝房间走去。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书颖进了去,就见刚才还空着的五个床位现在都已经满上了。
如燕没见书颖,就问道:“表哥,齐姑娘怎么不来吃饭?”虽然知道表哥叫书颖丑奴,但是自己还是叫不出口,就同孟深和孟浅一样叫她齐姑娘。
“别管她,我们吃。”北函将一只乳鸽腿放进如燕的碗中说道。而一旁的孟深孟浅见王爷都这样说,也就不再问了。
快要吃完的时候,北函对着孟浅说道:“明天一早你去买个垫子,放马上。再准备点明天的干粮和水。”孟浅回道“是。”就听如燕说:“表哥,我饱了。”
“那好,我们上楼,你们也早点歇息。”然后就牵着如燕上楼了。将如燕送到房间,看如燕关上门,自己也回到了房间,见自己脱下的外衣整齐的叠放在床边上的凳子上。知道书颖不在房间,刚才看着她从另一边的楼梯下了去,应该是回房了。
楼下的孟浅正好看见方才领他们上房间的小二从自己跟前过,连忙抓住小二问道:“打扰下这位小哥,你可知道同我们一道来的另一位姑娘在哪?”
“在后面的大房间里。”小二说完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孟浅找小二要了一个干净的碗,将桌上的一些剩菜夹进碗里,一旁的孟深见状,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给齐姑娘送去呀,她现在肯定没有吃饭。”孟浅自然的说道。
孟深见弟弟要给齐姑娘送饭,说道:“弟弟还是不要去了,爷会怪罪的。还有,你同那齐姑娘还是少来往的好。”
“她现在肯定还没有吃饭,我等会就回房。”孟浅端上饭菜,就朝后院走去,没有理会刚才哥哥的提醒。而孟深则是一脸的担忧。
问了两个小二,终于来到那个大房间,站在门口,喊了声:“齐姑娘。”书颖听见是孟浅的声音,连忙出了来。
“还没有吃饭吧,喏,给。”说完将手中的饭菜递给书颖。
“谢谢孟大哥的好意,我已经吃过了。”书颖并没有接孟浅递过来的碗,但是仍然很感激的说道。
“吃过了,你吃什么了?”孟浅问道。
“恩,我吃了两个馒头。孟大哥早点歇息吧,我也要歇息了。”书颖看着后面几个应该也是丫鬟的人向自己投来的眼光,赶紧的说。
“好吧,那你早点歇息吧。”孟浅不想为难书颖,端着碗又离开了。待孟浅离开后,书颖进了屋子,拿起脸盆,去要了点热水,将脸和脚洗了下,也就上床歇息了。
可能是屋里的几个熟悉的丫鬟在聊天,有点吵,书颖并没有睡着,索性又批上了衣服,来到院中,在一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夜空。
躺在床上的孟深也没有睡着,他从今天王爷的神态中就已经感觉到王爷不喜欢孟浅和齐姑娘走的太近,弟弟说不通,看来只好找个时间和齐姑娘说了。
觉得房间有点闷,便推开窗户,正好看见楼下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虽然月亮不是很大,但是那灰色的衣裳,孟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书颖,随即套上外衣,准备出去。
孟浅刚要睡着,便听见推窗户的声音,又看见哥哥披上衣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道:“哥哥,这是干什么去?”
“睡不着,出去透透气,你先睡吧。”说完,就推开门出了去。来到院中,挨着书颖坐下。书颖见是孟深,便笑着问道:“孟大哥也睡不着呀?”
“恩,你也是睡不着吗?”孟深见书颖看着天空,也抬头看向天空问道。
“恩,有点吵。”书颖老实的说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孟深终还是打破沉默说道:“齐姑娘,知道我和孟浅的关系吗?”
“恩,你们都是一个姓,深浅,应该是兄弟吧?”书颖说道,仍未抬头,看着那个最亮的星星。
“是,我们是亲兄弟,我们的命也是北王给的,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是很大,父母也病死了,我和弟弟沿街乞讨,但是因为小,所以总是抢不过那些年长的乞丐,也经常受那些年长的乞丐的欺负。后来,也是在这个季节,我们遇见去麾鸣山学艺的北王,看我们俩可怜,就收留了我们,将我们两兄弟带到了麾鸣山。所以,不是北王,我们两兄弟说不定今天还在街上乞讨。”想起往事,孟深的声音也满是深深的梗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