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多天,终于绣好了。这天,拿着绣好的举案齐眉图来到齐扬萍的房间,大娘也在,二娘和四娘也在。书颖近了门,问了声安,就把东西呈上去说,这是我绣的,给姐姐。
大娘冷到:“你这是什么意思,让萍儿把你绣的东西带到王大人府中去,你是不是想让人家知道,萍儿的刺绣水平比你的差,是吗?”
“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送的?”
“你手上不是有个金镯子吗?把这个送给萍儿吧。”
“娘,我不要三娘的东西,都是死去的人了,不吉利的。”
书颖心里难过极了,拿着绣好的举案齐眉图,从房间里出来了。泪水也是止不住的溢出来了娘啊,要是你还在,该多好呀?
图没有送出去,回到院子里。就听姐妹俩的贴身小丫鬟小环道:“刚才小梅来了,问你琴艺和舞蹈课准备好了?老爷说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恩,小环,你把我的琴拿来吧,我去给爹弹一下看看。”
拿着琴,直接来到前厅。
“爹,我来弹给你听听,你看可好?”
齐岩点了下头。
婉转的琴音在屋梁旋绕,让齐岩想起去世的舒晴,当年,也是被她的琴音所折服,才让舒雅逃去了被卖去艺楼的命运。只是,终究是个不会说好听话的女子,骨子里的清高,让齐岩非常的不喜欢。还好,她把自己的琴艺舞蹈诗书绘画都教给了子女。
“爹,好吗?”书颖的话,打断了沉思的齐岩。
“舞蹈是怎样的?”
“舞蹈,我准备用丝带舞吧,爹,你看呢?”
“好吧,到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乱。来的人都是御史大人在朝中的人。”
“知道了爹,那我下去了。”
“那个,我会在前一天把你送到御史府。”
“爹,不是在家吗?”
“不是在家的。”
“知道了爹,我下去了。”
在齐扬萍婚前一天,书颖去了王府。
在下人的带领下,书颖去看了下明天要表演的场地,并得知,明天还有从京城请来的名伶为大家表演歌舞节目。书颖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明天和那些伶角又有什么区别呢?
吃了晚饭,书颖在月光下,把明天要弹的曲子重新弹了一遍,婉转的琴音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静美和安详,让人的烦躁的心灵顿时安静下来。
琴音刚落,传来一阵箫声,高山流水般倾泻下来。书颖静静的听着,十四岁的她,第一次听见这么美的箫声。娘亲都不会的。
第二天,王府上来了很多的客人,书颖和那些名伶在房间里准备着。
一位着鹅黄衣裳的姑娘上来问道:“妹妹是哪个楼的呀?怎么没见过呀?”
书颖怔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下:“我是从外地过来的。”说完,便不再说话,静静的调试着琴弦。
外面的鞭炮震天的想起,书颖知道这是新娘子接近门了。
过了一会,有个管家模样的人通知他们准备,书颖是第二个上场的,琴音一起,原本热闹的喜堂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这优美的琴音中震撼住了。琴音起了一半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箫声,和这琴音相辅相成,琴箫合瑟,台上的书颖弄了下,这个箫声就是昨天晚上的箫声。曲声终了,宾客如雷的掌声想起。为刚才的琴箫合瑟,更衬托今天的御史府这喜庆的日子。
台上的书颖在退下的时候偷偷的撇了一眼吹箫的男子,突然怔住了,一袭白衣,那个不就是那天救自己的男子吗?
杨青看到书颖偷偷的撇自己,嘴角上扬了下,笑了笑,这个小女孩,还真是可爱。
几曲节目后,最后走上场的是书颖,穿了一件粉红的衣裳,拿着丝带,在台上表演的如行云流水,柔弱无骨的身子,玲珑小巧,最后,书颖表演起了双腿飞跳纵高,同时将手上的丝带一起甩上空中,化成一个柔美的弧度,最终稳稳的落在手上,在台下的宾客的掌声中,退出了台上。
换好衣服的书颖抱着琴处了门,看到杨青在门口等她。微微怔讶了下,道:“谢谢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说完转身就走。
杨青嘴角上扬了下,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琴箫合瑟,知音难寻呀?
杨青的父亲,看着儿子上扬的嘴角,笑了笑,看来这儿子看上这小丫头了。回头去找王御史了,看看这是女孩是哪家的千金?
书颖赶紧的出了王府,赶紧往家赶。刚到门口,就看见书缘在门口等她。“姐姐,怎么样呀?姐姐,没有为难你吧。”
摸了摸书缘的手,“呵呵,没事的,姐姐不是平安归来的吗?我们快点进去吧。”
吃过晚饭后,书颖想着今天的琴箫合瑟,微微的笑出了声。
“姐姐,你在笑什么呀?”
“没什么?”
“姐姐,我想学跳舞,上次看到姐姐跳的丝带舞很漂亮呢?”
“等过完年,春天的时候我们在学吧,现在的天冷着呢,不是很适合活动身子呢?”
三天后,扬萍回门。
书颖和书缘都到前厅去了,书缘看着那个瘦瘦的男子,问姐姐,“那是大姐夫吗?”
似乎听到有人讨论自己,王魁回过头,盯着书颖看到:“这个就是那个在台上让宾客掌声不绝的妹妹吧。”
上前坐了一下揖,道:“姐夫过奖了。”王魁的眼神还是铮铮的看着她,书颖不敢抬头。
齐老爷打破了僵局,道:“贤婿,这边来坐。”王魁的眼神才从书颖的身上抽了回来。书颖微微闯了扣气,却看见大娘朝这边瞪了一眼。
一顿饭,书颖吃的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人若有若无的往她这边看。吃晚饭,书颖赶紧的拉着书缘离开了。
晚上大娘便来了这个很久没有踏进的院子。
书颖和书缘给大娘拜了下却听见大娘说:“果真是什么人出什么货色,我告诉你,王魁现在是扬萍的男人,你少打什么坏主意,你个妾室生的孩子,还妄想爬到我的头上,哼!”说完,就嫌恶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