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武试比赛。按以往惯例,每次武试比赛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这天也不例外。武试一并分为四科,两门笔试两门实践,五天比完,决出前十名即可。
笔试分为兵法诡计、兵具理论,实践分为骑射和防身,第一天笔试前两科,后四天为后两科,都是学业要结束归国或留在西越的学生进行,报名人数多达两千人,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之辈。
因为这年是武学学业结束最后一年考试,李昊所在的皇家武学院和摘心祠其余武学院都格外重视。
前来摘心祠学习的子弟,基本上都是各国出类拔萃的贵族子弟,很多国家也都很重视这次比赛,因为这几乎成了各国荣耀的比拼。往往前三名,不论是回国或留在西越,都会被直接选拔入皇宫。
奇怪的是,这一年,各国都额外增加了一些人进行比拼,这些人不属于摘心祠弟子,每个国家只有三四个名额,主要是为了替补不能上考场的学子,但今年人数比往年更多,由于西越是主办国,所以可以额外增加十人。但几乎所有西越的贵族子弟都在摘心祠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个名额,不当回事。
前两场考试,枯燥乏味,各占二十和十分,后两门各占二十分和五十分。但是俗话说得好,分分学生命根,苍蝇蚊子都是肉。但是不乏有学生因为自己实践课不行,空有一颗战死沙场心的“爱国者”,死磕前两门而实践课分数极差,最后名落孙山的。但无论怎样,学子们都不敢作弊,因为但凡有作弊被抓的,不论黄亲国戚,都会被张贴于“劣根榜”上,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西越国的希望,全都在集中皇家武学院,然而近几年皇家武学院都是皇室或贵族的嫡系子弟,很多无才无脑,能力不足,以往皇家学院武试名次并不很好,但这一年不一样,这一年莫干国相把李昊归为西越子民,皇家学院的希望都放在李昊和林铉身上。
前两门考试,李昊和林铉分别拿了二十八分和二十五分,但这成绩都会在五天之后才知晓当天他们各自是不知道的。李昊还总是叹息自己由于疏忽没有考好,林铉就会骂他矫情。
后两门考试比较费时,骑射分为骑和射,骑则为单骑和御车,单骑通过者即可御车。林铉和李昊都有自己的马,林铉是一匹黑色白蹄踏雪驹,李昊为枣红额千里行,他俩这两匹都是从西越马场买来养了两三年的,不论耐力或爆发力都是一等一的,特别是林铉那匹踏雪,虽然脾气暴躁难以驾驭,却可日行千里,和林铉配合极好。
李昊的红驹,最特殊处为额头一撮特别红颜的毛,就像是一朵梅花印在马额,马儿浑身火红,马蹄比一般的马要大许多,个头也比一般马高大很多,但脾气温顺,十分聪明,非常配合李昊的各个指令。
骑,李昊和林铉都没问题,只是到了射,林铉却是一分都拿不住。飞起的苹果需要一连穿和两连穿,前方的箭靶为薄草莆制成,一共十个,一只箭需要穿过这些草莆中心直插入最后的木板上。普通人可以通过四五个,林铉通过五个,却还射不准,去年李昊一箭射穿八个,今年却一口气贯穿十个,直插在最后的木板中心上,看台的看客都看呆了。
比试场地用竹栏和土堆隔开比武场上少男少女,而且距离很远,但无论怎么远,看客都能看清李昊“一箭穿羊”的壮举,无不欢呼雀跃。这一场箭术课下,几乎所有少女都有个怀春梦,记住了这个银丝薄盔甲骑射服,头扎蓝丝带的俊俏少年。
两天李昊和林铉就考完了前三门课,最后一门对于两人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了。只是吃饭的时候,李昊和林铉有些头疼,李昊四处张望兰溪师妹来了没,却被一大群小姑娘为主,有的想要给他送手帕,有的直接冲上去要抱住他亲一口,吓得李昊马上说要去如厕偷偷溜走,却把林铉留在原地。
李昊实际上是去寻兰溪了,因为在场上考试的时候总没见着兰溪在台下,有些失落。
被留在原地的林铉心里暗骂李昊不是个东西,但又同时很享受自己被女子簇拥着的感觉。
门外面,雪宁闲着没事做,跑去外面透透气,拐到了饭堂发现门口为了个水泄不通。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骑射第一的美男子在那里,传说这美男子真是举世无双。雪宁心道,这天下,还没有谁的美貌超的过叱义哥哥和白庭轩,特别是白庭轩,那才是世上极品美男……这人间的美男子能有多帅?让这门口伙食小哥都能把最华丽的词用上?
想着便推推搡搡,一看挤不进去,便大声喊道“让开让开,我是来给皇上的书记官,麻烦让开,麻烦让开……”不想女子的热情丝毫不减弱,还是一个个香臀对着她,她顿时大怒,挨个拍女子的屁股,这些被拍的女子哪能受这委屈,马上转过去要揍她,却被她一一躲过,直钻入人群里面。
这一钻不要紧,随着女子被拍,转身,再转……她顺着缝隙的空档直接钻入最里面,却不想被人拥挤着直接扑入林铉怀里,脸儿贴着脸儿。
雪宁哪肯受这样委屈,推搡之下抬手就给了林铉一巴掌,彻底把林铉扇懵了。林铉马上推搡开她,雪宁才发现这位满脸沾满胭脂水粉加口脂的男子,却是昨天在竹林遇着的那位。只是那一巴掌扇的太重,那张脸都微微发红发肿。
林铉大怒,待看清楚后,刚要发火却道“怎么是你?”雪宁哪是吃亏的是主,大叫“真不害臊”。说罢红着脸推搡开众人跑走了。林铉弄的莫名奇妙,又道“姑娘们,接着来,接着来。”
却不想这些姑娘们忽然很扫兴,一个个都散了。林铉一面抹脸一面摸着肿了的脸道,“这小丫头真是我的克星,哎,我这绝世美啊…………”正这时候,晦善跑过来,“林公,你的脸,不会是肿了吧。”
林铉瞪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来看笑话的吧”
晦善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这药可以消肿化淤,你先吃了,后天我设阵助你成功”林铉想也没想,五颗药丸就放嘴里吞掉了,哪料身上一阵撕裂般疼痛后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锁住了,之后而来的是清泉般舒畅。
“你给我吃了什么?这么苦,药效体验也很差。”
“活血化淤丹”
“话说后天布阵就免了吧,我想凭靠自己力量取胜。”
其实林铉说什么晦善都没在听了,但见他吃了丹药心里便踏实多了。
李昊四处都寻不到兰溪,又遇着林铉满脸通红的来找他寻找雪宁很是奇怪。
“你找雪宁做什么?”
“揍她,这丫头今天莫名其妙打了我一掌,还打在脸上”
“我看你这脸型挺正常的,不红不肿的”
“那是多亏了晦善的化淤丹,不过李昊,我今天才知道女子多可怕,你知道今天多少姑娘围着我,几乎都没呼吸的空气了……太可怕了。”
“我看你挺享受的。”
“你小子哪只眼睛看见我挺享受!还不是为你挡的…不过,你这急匆匆的……这方向”林铉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垫在手肘下,“这是兰溪师妹的方向……”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