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床如同厚实棺材,盖子上升是床,盖子下落之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内里设置空旷,却又不至于憋闷。她打开棺床内的小灯,面对着裴枭,凝视着他俊雅的侧面,这才开口,“裴枭,你的计划执行地怎么样了?”
“我找不到凯里身边的漏洞,无从下手。”听到她无奈的叹息声,他只能道歉,“公主,对不起,是属下办事不利。”
“不怪你,凯里稳坐皇位这些年,绝不是等闲之辈,他何其精明睿智,身边又高手众多,单凭一个人怎么会杀得了他呢?这件事既要做到隐匿,又要神不知鬼不觉,实在太难。”万一出现什么纰漏,让勒森巴族的那些蛮人怀疑到梵卓族的头上,两族难免会有一场混战。
“谢谢公主谅解。”裴枭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公主到底去了何处?我还以为是凯里杀了你。”
“离开纪家之后,我就饿了,我在外面猎食来着。”
“为什么衣服也换了?”
“还不是因为纪家有个坏心的客人,对方要让我现出原形,在我头上淋了一盆狗血,纪家的长媳Coco便拿出自己新买的礼服给我了。”这种事就算她不说,裴枭也会去查,与其让他浪费时间,还不如她一口气说完的好。
裴枭不禁暗生愤慨,“那个坏心的客人是谁?”敢这样羞辱他的公主,他非要将那人的血吸干不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只看到两个女佣,可那女佣也是被人指使的。”玖音叹了口气,“似乎纪家的老太婆早就知道了我们梵卓集团的身份,更早已知道我的身份,她本想让我留宿,却在客房的床上洒了银钉子,还将窗户上的窗帘也撤掉了。”
“竟有这种事?!”裴枭越听越是愤怒,“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公主和纪恒晞离开,纪李素莲实在太过分!我们真不应该放过纪家。”
“算了,我不想再与纪家的人打交道,放过他们也好,往后不见面就是了。”玖音说完,仰躺过去,闭上眼睛。“晚安,我好累。”
“公主晚安。”裴枭为她关上灯,却不忍离开,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与她之间隔着半个枕头的距离,在黑暗中端详着她绝美的睡容,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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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纪恒晞懒懒地起床,轻抚着身边玖音枕过的枕头,心里空落落的。他忍不住取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打去梵卓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却没有人接听。他猜测着玖音可能还在开会,但是,他更担心她被父亲责骂。
他急匆匆地洗漱之后,早饭也没有吃,便冲下楼,在纪李素莲惊愕的凝视下,奔向车库。
纪李素莲拄着拐杖追出来,“恒晞,你要去哪呀?玖音小姐不是早就走了吗?你不会是去找她吧?”
他开出车子之后,才探出车窗回应,“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转转,早饭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