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门,一眼就看到,宅院内偌大的前院中各类美丽的花草,它们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看来应是有人定期过来打理的。
庭院中,看得见的仆人只有三个。
红南安告诉白苘这几个都是跑腿的,余下打扫与管理花草的都是到时间才会过来清扫一下,其余时间都在各自的家中,并不会打扰到她。
“吃什么你也不用担心,我等下让人将府中之前的厨子请过来,让她好生安排你从今往后的膳食。”白苘是红南安扶进府中的,此时两人正坐在前厅讨论这些的琐事。
“不必这么麻烦的。”听到红南安的那句话,白苘就赶忙拒绝。
她觉得自己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如今又被安排好别的事了。就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这你不必管,我早先已经对她付过月钱了,不让她来岂不是亏了?”红南安再次劝着白苘,希望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心意。
本来当时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提前找好了人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正是用上了。
“好吧……那我需要干什么吗?”
“你好好养胎就成。”
“我……知道了。”
“走,我带你去熟悉熟悉院子的其它地方。”红南安先站起身,然后弯腰扶着白苘。
于是两人迈着缓慢的步子往后院走去。
红南安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照顾白苘,另一方面是为了让白苘更好的熟悉这里。
后院中,两个优雅的背影在满是石头铺的小路上悠悠转转,顿时为她们增添了些许的遐想感。
看遍了花园的花草树木,看遍了假山与人工湖“碰撞”出的清雅风景。
花园中,所有花草在明争艳斗,犹如节宴上的各家小姐,不分胜负;所有的鱼儿在水中嬉戏,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而水里的荷叶成为了它们天然的道具。
抬眼望去,清澈的人工湖旁边,一座红木亭子呈现在眼前。
亭子的顶部是黑色瓦片,还有精致的镂空木雕作为装饰,木雕上面还站有几只可爱的小鸟在叽叽喳喳的“说话”。
而且,在亭子的四周还挂着鹅黄色的轻纱,它们在随着风的引导而翩翩起舞。
穿过轻纱,一副用青石雕刻的桌子,凳子只有两个貌美的女子在此停留。
她们一位身穿红衣,一位身穿青色纱衣,红衣女子的拿着酒壶像是在喝酒,青色纱衣的女子则在仔细品尝糕点。
“怎么样,可还喜欢?”
“喜欢,就是有些大了。”白苘本身就不喜欢太大的房子,因为她觉得就她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院不仅浪费还更加的孤独。
“不大,等孩子生了就热闹了。”红南安摇摇手中的酒壶转头对她说。她不仅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等孩子生了她就知道这个地方多么的小了。
“姑娘,那我该如何报答你?”
“报答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故意对白苘卖关子,想看看她怎么想的。
“好吧……到时,除了孩子什么条件都可以。”果然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红南安转过头看向湖水。她才不需要什么孩子呢,只要能让她时常来看看就好。
她微笑着没有说话,转过头泯了口酒继续欣赏风景。此刻,看着远处所有的一切,倾听鸟儿的啼鸣,感受微风的拂过。
说起来,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平静的时刻了,自然是要好好享受这短暂的平静了。
突然想起什么,红南安把一起带过来充当临时仆人的车夫叫到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车夫立即领命走了。
看的白苘有些懵,不过她还是知道进退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因此她并不知道红南安让车夫给她报仇去了。
对于今天那个酒坊老板,红南安从他开口的时候就看不顺眼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平时定是欺负了不少人。于是,她就吩咐车夫找几个大汉去消磨一顿酒坊老板。
下午,吃完晚膳,红南安并没有在府中过夜,而是借故离开了。
她连夜赶回柒月城,在药州院中找了一个她觉得合适的男子,这男子名叫张彻,今年岁数和白苘差不多。
红南安告诉他让他取白苘,不过她并没有告诉男子白苘的名字,只是跟他说去娶一女子帮她证明一下清白。
张彻可是极不情愿,硬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最后还是跟红南安谈了条件,他才答应的。
“说吧,要怎样才能答应。”红南安双手抱胸,一脸不高兴的问他。
这小子看起来挺伶俐的,怎么给他找了个漂亮的老婆就不愿意了?不愿意就算了,还说自己有心上人,有心上人怎么不见你把她娶回去?真是太气人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完事后你要给我一笔钱,我要去娶我的心上人。”张彻一脸的不情愿,可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心上人以后的生活,只能这样了。
“好!明日就走。”不就是一点钱吗,她红南安可不差钱,女孩子的清白可比钱重要多了。
第二日,张彻还没有睡醒就被红南安塞进马车,让车夫驾着马车送他去涣药城。
她自己却躲进老山,观望自己想了好久的精珠有没有出现。
在车内还未睡醒的张彻,在车夫驾马车撵到石头时的狂轰乱炸中逐渐清醒过来。摸摸自己撞了好几次的脑袋,又揉揉撞了好多次的胳膊。
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自己不就是跟她谈了些条件居然就这么对自己。早早的把自己弄出来就算了,还故意让车夫驾得那么快摔得自己疼死了。
红南安这次可算是冤枉了,她只是想要快些把这件事解决了,好做孩子的干娘,她可是期待了很久了。
一想到那小宝贝可爱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的逼迫很值得。
下午车夫把张彻仍到涣药城时,红南安还没有来。被赶下车的张彻一脸懵逼。
这……让他该怎么办啊,可恶的车夫把他扔下车就走了,都没有告诉他去要哪里。
怎么办?去茶楼?没办法,张彻只能先去茶楼候着,等待红南安去找他。
而红南安本人此时去了老山找幻鸟去了,转了一大圈发现什么都没有,连一只普通的精怪都没有。
“算了,还是先去涣药城吧。也不知道张彻到了没有。”红南安嘟囔了这么一句后,就急速往涣药城奔。
在路上急速奔走的时候被一个采药的大叔撞见了,大叔当场就被吓得晕过去了。没办法,红南安只能停下丢了一锭金子在大叔的药篮中,然后继续赶路。
到了涣药城,红南安按没有看见张彻,只能四处寻寻还有没有残留张彻的气息,最后就依靠这这股残留的气息找到了张彻。
红南安找到张彻的时候,张彻还在悠闲的喝茶。看到如此悠闲的张彻,她狠狠揪起张彻的耳朵。
“你小子,还挺悠闲的?”
她只不过是来晚了半盏茶的功夫,这小子就喝上了
“哎哟,哎呦。大人你来了……我这不是没有等到你吗?啊嘶~疼!疼!”被揪着耳朵的张彻,一脸哀求的看着红南安,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看着张彻这个样子,红南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昨天那位硬的不行还跟自己谈条件的男人?
“怎么?昨天谈条件的时候不是挺硬气吗?”红南安就这么挑起眉毛盯着张彻。
让张彻顿时感觉心中发毛,这个大人着实有点可怕呀,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就为自己烧高香了。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我真的需要钱啊。”
这次他真的很怕了,他昨天就不应该跟这位大人谈条件。
“我不缺那点钱,只要你把事办好了,不会亏了你的。”她松开方彻的耳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桌子上放了两块碎银子。
“老板钱给你放桌上了。你!跟上。”
转身往门口走去,红南安告诉老板的同时,还不忘喊一下张彻。
一路上,张彻都不敢抬头看红南安,只巴巴的跟在后边,听从指示。
将张彻带进府中后,他看见白苘的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小苘,怎么是你?”
“你若不愿意便算了……我,我不会逼你的。”看到面前的人,白苘的动作和神态已经变得不自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张彻听到白苘的这般回答,变得很激动,开始大力摇晃她的肩膀。
红南安一看,这不行,别伤到孩子了。
她赶紧过去将两人拉开,并且护好白苘。
“你们给我冷静点。”她重吼一声,让两人瞬间清醒。
这里还有人,他们需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行。
“小苘,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是自己心仪了很久的姑娘,不问清楚,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可白苘在听到张彻的问题后,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低着头不断的用手指缴着手中的手帕。
没办法,只能让红南安来和张彻解释。当然,她自动省去了之前酒坊老板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