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臣子,却在国破那日,选择自刎谢国。
而历经多朝的元老,又是皇家国戚的宁国公,却是在国破之时,第一个送去投名状的。
宁国公更在之后男主的新朝中,重新担任要职。
人啊,真是种种意料不到。
独孤刑冷冷的瞥了金汉义一眼,嘴角却是勾起愉悦的弧度,像是拉家常一般问道:
“朕记得,金爱卿家有一女?”
金汉义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道陛下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拱手回道:“回陛下,臣确有一女,已经出阁一年了。”
“哦——”。独孤刑拉长了声音,更为开心的说道:“金家女可曾生育?”
“小女已孕有一子,如今尚在孕中。”
独孤刑满意的笑了,点点头说道:“金爱卿既然如此忧心朕的子嗣问题,你家女子是个好生养的,即日就接进宫来吧!”
金汉义猛地睁大了双眼,好在他的女婿是个机灵的。
陈将军站了出来:“回陛下,金大人的女儿正是臣的内人。”
金汉义跟着正气的说道:“陛下,臣妻怎肯欺!”
独孤刑冷了脸,往龙椅上松垮垮一靠:“怎么,臣妻不也是朕的奴才?不愿意伺候朕?”
“即日起,接进宫来!”
金汉义憋红了一张老脸,他几乎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对家的嘲笑。
这件事,虽说是皇帝荒淫昏庸,可是只会觉得是他金家女子妖媚惑主。
对他们家族声誉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儿。
夜姣就坐在独孤刑的身边,自然能感受到他满满的恶意。
夺臣子之妻,还是尚在怀孕的女人,这波恶心,真的够强。
她想了想,伸手握住独孤刑的手,声音轻柔,却能令这朝堂上的人都能听见。
“陛下,是臣妾侍候的不好吗?”
“何必让那起子人进宫来污您的眼?”
独孤刑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回看过去,目光中带着委屈。
众人听到夜姣的话,陈将军的心是悬了起来,金汉义的心却深深沉到了最底。
贵妃这番话,是将他金家女子定了死刑了。
独孤刑紧皱的眉在夜姣嘟起的唇面前舒展开,松口道:“贵妃所言极是。”
“金爱卿,你家女子,还是别入宫了。”
金汉义身体微晃,到底还是稳住了。
天子一言九鼎,金家女子德行不端的帽子是扣定了!
陈将军悬着的心重新归位。
身为臣子,妻子被夺,总归是不光彩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今天的早朝,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许多人被扰乱了思绪,所以就早早的退朝了。
回到了紫宸宫,独孤刑歪在塌上,挑眉看着夜姣:“长胆子了?”
夜姣笑着走过去,拉着他的衣袖,晃一晃:“还不是陛下给的胆子。”
独孤刑“哼”了一声,把人拉上床,照例搂在怀里,手搁在她的肚子上。
隔着薄薄的衣衫,独孤刑那冰块一样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完全抵挡不住的寒意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