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温热,肌肤的温度透过衣料,烘到他冰凉的手上。
有点儿舒服。
夜姣的感觉就没这么好了。
哪儿都能冷,就是肚子那一块儿,冷了就是不舒服的。
她伸出手抓住那只还想揉两把的手,强挤出一个笑容:“陛下……”
您这是什么癖好?
独孤刑反手抓住她的手,小小软软的,还是散发着热气的温暖。
他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手,过分的苍白,血管脉络在表皮下清晰可见,手掌宽大,骨节突出。
独孤刑感觉有点儿牙痒。
他抓着夜姣的手突然就咬了一口。
“啊!”夜姣惊呼出声。
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是疼的。却又不敢直接把手收回来。
只能委委屈屈道:“咬我干嘛?”
属狗的吗!!!
都给老子咬出血了!出血了!
“疼~”夜姣娇娇弱弱地埋怨。
“哈哈哈哈哈哈”
独孤刑直接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拳头里,好像被戳中了莫名的笑点,笑个不停。
他又摊开掌心,几点血迹蹭在他的掌心,宛若雪地里的红梅。
他又“啧”了一声:“这么娇气。”
夜姣气了,愤愤地把手缩回来,用手帕擦着那小米星一样的伤口。
她想了想,又把独孤刑的手掌捞过来,用自己的手帕擦一擦。
擦完之后,她也不去看他,眼睛只盯着茶杯里的几片茶叶子。
独孤刑有些感慨:“跟你那只蠢猫一样,难伺候。”
夜姣摸了摸自己的手,幽幽道:“臣妾哪敢让陛下伺候呀~”
独孤刑又笑了,不似往常毒蛇吐信一样的阴寒,是真正爽朗的笑声。
笑过之后,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小几上,皱着眉,颇为认真的说道:
“朕允许你咬回来。”
夜姣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要将人深深扯进去的眼睛。
她嘴角微勾,展露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二话不说,出手迅雷如电,抓起他的手,就向自己嘴的方向送。
独孤刑的心尖儿一瞬间有些颤。
夜姣抱着他的手,温润的唇在他的食指指节上轻轻停顿了一下,又慢慢的把他的手给放回了桌子上。
她低着头,幽幽道:“臣妾要是真咬了,就该担上损害龙体的罪名了,臣妾可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是这语气分明是:就没有我不敢的。
只是碍于身份,懒得和你计较。
独孤刑:“啧啧啧,”了几声,收回了手,说话语气有些欠揍:“果真属狗。”
夜姣猛地抬头瞪他,脸上还有未退却的羞意。
谁属狗!谁属狗!你说清楚!
独孤刑看到她这个神色,这才满意了。
他起身,牵住夜姣,扭头看了看外面:“天都黑了,该睡觉了。”
夜姣心里盘算着,虽然她知道不会发生啥,但是身为贵妃,是不是应该表现出一些女儿家的娇羞来?
于是,独孤刑想要拉着人上床睡觉,结果没拉动。
两人V字形的手臂就那样顿在半空。
独孤刑又拉了一次,又没拉动。
夜姣低头站着,手心已经出了汗,另一只手紧张的揪着衣服。
独孤刑都气笑了,这跟他演啥呢?
他走到夜姣的面前,高她一个头还多的身高好像盖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