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姣呼了一口气,上下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她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转身睡觉去了。
又在她即将步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非常清脆的“哗啦”一声。
是瓷器撞地破碎的声音。
夜姣被吓得一激灵,又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不远处的书桌旁传来了独孤刑急促的声音:“茶盏掉了,无事无事,皇后先睡吧。”
夜姣:微笑jpg.
行。
“陛下小心些,臣妾先睡了。”
这一次,夜姣的头刚刚沾上枕头,就听到独孤刑在长吁短叹的叹气。
寂静无声的夜晚,只有那刻意又明显的感叹声在空气中回响。
身为一个贤惠的皇后,夜姣攥紧了拳头,终于直起身,坐起来,一边咬牙一边笑着问道:
“陛下,究竟为何烦忧?”
独孤刑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继续叹气:“唉!”
夜姣:……
三次了,三次了!
连续三次把她吵醒,再看不出来独孤刑有事情,她应该把头拧掉。
夜姣心里憋着火气,一直默念:上任皇后第一天,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攥紧的拳头松了松,终于撩开被子,起身下床。
夜姣只穿着里衣,三千青丝都散在身后,踏着木屐,向独孤刑走过去。
烛光微弱,善良的夜明珠也显得黯淡起来。
独孤刑感觉,夜姣就像是一个发光体,踏着月色,朝他走来。
他猛地把手里的手朝身后一藏。
独孤刑还问夜姣:“你下床干什么?”
夜姣闭了闭眼,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欲望,努力笑着回道:
“看看陛下,究竟为何事烦忧?”
夜姣实际内心:你是不是要搞事!是不是要搞事!
独孤刑的内心有些激动。
他现在有些想笑,这心口不一的拙劣演技,他真是百看不厌。
但是现在不能笑。
独孤刑皱着眉头,拿起一张湿漉漉的纸,叹气:“唉,茶盏翻了,这纸已然废掉了。”
他低头,看着夜姣:“不如皇后帮我重抄一份。”
夜姣:……MMP,想打人。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想让我干苦力?!
夜姣不情不愿的拿起了笔,摊开了纸,笑道:“为陛下效劳,应、该、的。”
如果独孤刑有眼睛,就能看到她咬牙切齿的不情愿。
可惜,独孤刑大概是瞎了。
“皇后到这儿来,离砚台近。”
夜姣:……
“是呢。”
动手移一下累着您了?
夜姣移到了独孤刑的身前,写一个字,心里的起床气就增长一分。
她忍,不就一张吗,她写了!
独孤刑就站在她身后,不过两人有些距离,夜姣还在气头上,也不在意。
就在她一张快写完的时候,她身后笼上来一具身体,这具身体还伸出手,又拿来一张湿漉漉的纸,摊在了她的面前。
夜姣脸一黑,气的手都抖了,一大滴墨滴在了写好的这一张纸上。
独孤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这张坏了,要重写哦。”
夜姣:!!!
狗皇帝,欺人太甚!
忍不了了!
她把笔重重的一摔,气哼哼的想要转身,腰间却被一只胳膊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