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不必多礼,瞧瞧多会说话啊。让本宫看看你。”云淑本就不想引人注意,如今皇后一句话,让她成为焦点,又免不了一场风波,只能抬起头来。
就连皇后都不得不承认,云淑堪称倾城绝色。在场女子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在场男子都深觉眼前女子恍若神妃仙子,顾盼生辉。
“上次本宫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女孩,如今都成了娇滴滴的大美人了。简直结合了你父母的优点。”娇滴滴?云淑心底一阵恶寒,这个词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这是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皇后娘娘谬赞了。娘娘才是当之无愧的倾国绝色。”听了云淑的话,皇后笑的愈发开心。皇后称赞她倾城绝色,她称皇后倾国绝色,能不开心才怪。
“真是人美心甜。说出的话和人一样美。不知道羲和郡主可有佳作?”羲和,是云淑的郡主封号,皇后这是在给自己树敌吧!
“恭敬不如从命,云淑献丑了。”
略微思索,便有了成果: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念出整首诗,全场寂寂,暗自惊叹。就连皇后都惊喜的说不出话。
“啪~啪~啪,好诗好诗。好一个唯有牡丹真国色!看不出郡主心性如此细腻,竟有如此境界。”
云淑眉头微动,墨清寒怎么来了,开始还以为他不来了,原是伺机而动啊!
今日都快被皇后夸出来了花,如今再被此人一夸赞,云淑都快觉得不好意思了,幸亏众人并未留意。
“辰王来了,不是传话说不喜热闹吗。如今怎的……”
“皇后娘娘!本王之前并未留意,今日设的是赏荷宴。听说母妃生前最喜荷花,本王未能尽孝,今日就来代她看看这荷花,聊表孝意。想必娘娘会体恤本王一片孝心。”
了解辰王的人,见辰王如此说辞,都觉不可思议,从未见辰王说过如此多的话。这还是那个冷面阎王吗。云淑看着在场之人的表情五花八门,幸好自己早就见过这人的真实面貌,不然岂不是如这些人一般丢人现眼。
“辰王也是一片孝心,本宫又怎会不通情理。来人,赐座。”好巧不巧,坐在云淑对面,四目相对时,云淑莫名有一种被人下套了的感觉。
“今日羲和郡主的诗作深得我心,来人,把本宫的鸾凤和鸣金步摇取来,作为此次彩头。”
只见絮露呈上一个锦盒,绘着精致的花纹,想来皇后是十分中意云淑的。
“皇后娘娘,如此不妥吧,本王方至,对彩头也感兴趣。”墨清寒出言打断,见墨清寒如此说。皇后也不好发作,只能任他作诗:
世间花叶不相伦,
花入金盆叶作尘。
惟有绿荷红菡萏,
卷舒开合任天真。
此花此叶常相映,
翠减红衰愁杀人。
若说云淑的诗颇具情趣,那么辰王的诗更具意旨,感人肺腑,发人深省。只有皇后明白辰王这是在含沙射影,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细思极恐,皇后听完墨清寒作的诗,脸色愈发难看。。
“去取一对玉佩来,赐予辰王。”
“等等,不必改了,我就喜欢这支步摇。”
“可这是女子饰物……”
“女子饰物也无妨,留给我的未来王妃也好。”辰王都如此说了,若是不应允,倒是显得自己不讲道理了。
“那好吧。絮露。”递给絮露一个眼神,将彩头呈到辰王面前,皇后死死的盯着锦盒,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着扶手。
“如此,就多谢皇后了,本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看着辰王如此做派,皇后瞬间气血上涌,草草结束了此次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