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林泽在丛林的遭遇就是。这新的道路还没开辟多久,老天爷就赏给他一个新手大礼包。
林泽压制着心中的狂喜,极其小心地剥开自己眼前的灌木,他刚刚在这个地方听到野猪的叫声了!由于自己曾经圈养过野猪,所以野猪的叫声自己是非常熟悉的。
果不其然,翻开灌木丛露出的视野中,显现出了那只疲惫不堪的野猪。它正趴在一棵乔木旁,大口喘着粗气。还不断发出“哼吭,哼吭。”的叫声。
林泽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从自己手中逃掉的那头野猪吗,几日不见,还消瘦不少。“哎呦呦,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猪兄,你还是难逃沦落为我的果腹之物的命运呀。”林泽小声嘟念到。
林泽路也不探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怎样把这位猪兄再原封不动地给带回去。
林泽在附近仔细观察着,想要找出点能用的材料,管他什么捆的,绑的,架的,拖的。也不管顺不顺手了,能用就行。可是环视一圈,周围要么是轻易就能折断的枯木,要么是才长成的,没多大韧性的嫩木。可用的材料很少。
可是自己肯定不能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取的,一是怕自己再回来时,这野猪又跑没影了,二是现在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自己要是再不赶紧把这野猪拿下,到了晚上,这整片林子可就是它的主场了。
现在林泽才开始意识到情况的不容乐观。看那野猪精神,它显然已经有些恢复的迹象了,林泽一个人躲在灌木丛紧张地看着。手心已经出满了汗。
正当林泽不知所措时,那野猪替林泽做出了决定,它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撒丫子就狂奔了起来。
“我#你&mp,这休息好了也不能这么剧烈运动啊。”林泽苦叫了一声,紧着它的步伐,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
这头野猪毕竟岁数小,跑起来没什么省力的经验,这一人一猪的追逐大戏才上演了不过才几百米,林泽都还没喘,它就又有要停下来的节奏了。
林泽瞧见这野猪的速度明显减弱许多,不禁得意地笑道:“跟小爷我斗,你还嫩得多。”
那野猪果然停了下来,全身抖擞了一下,竟转过身子来,全身紧绷的像是一头斗牛,恶狠狠地反向冲向林泽。
林泽一见这阵势,登时吓得不轻。要知道这野猪可是名副其实的丛林之王啊,别说自己,就是豹子都不敢正面迎它这一击。
林泽也不傻,直线往回跑肯定死路一条,野猪现在正在气头上,借着冲劲短时间内赶上林泽肯定不是问题,到时候自己的屁股不知道要开多少瓣花。于是林泽一个猛拐,扎进了一旁茂盛的林子里。那野猪一个猛刹,也跟着冲进了林子。
林子乌漆嘛黑,一人一猪冲进去,都仿佛掉入黑洞一般没了声响。
“哎呦,好扎,疼!”林泽一阵乱叫,他仿佛觉得有千万个蚂蚁在叮自己一样。浑身又痒又痛,这个时候林泽也顾不得野猪不野猪的了,双手用力抓挠着,从胳膊到小腹,从屁股到大腿。
可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抓。林泽这是才发现,野猪是跟着自己进来的,为啥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呢?
林泽忍着痒,双手撑着从地上做起来,这看了不过一眼,林泽就全身发麻起来,这地上都是一条一条的匍匐茎,粗看和蛇一般,上面长着指甲一般粗细的黑刺。
那个野猪就倒在地上,时不时抽搐着,瘫了一般。
林泽大喜过望,刚一站起来,眼前一黑,就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因为这黑刺扎了屁股,又从地上弹了起来,这眼前又一黑,眼看又要倒下,林泽一手扶住了自己身旁的一棵乔木,喘着粗气,正要缓一缓,突然觉得浑身乏力,头脑昏胀,像是自己周六周天熬夜打游戏一般,整人感觉身体被掏空。鱼一样地滑到了地上。
等林泽再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午时了。不知道是乌鸦还是猫头鹰,在枝头吱吱地叫着,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林泽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不过还好,那头野猪还没醒。自己不敢再轻举妄动,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那头野猪的地方移过去,尽量避免触碰到那些黑刺。
果然,和林泽猜想的一样,这头野猪身上也扎满了黑刺。这黑刺应该是有麻醉作用的,这野猪闹腾,扎的刺多,昏迷的自然要比自己久。
忙活了后半夜,林泽算是把这头睡死的野猪拖回了家,还折了一小枝条的那种黑刺植物,方便以后辨认。
林泽又重新加固了一下栅栏,还用藤条将栅栏相互捆了起来,这样就保证了野猪要是想冲破一个出口,必须面对整个栅栏的境遇。
回到自己的小窝,林泽仔细端详着这段长着黑刺的枝条,在大陆反正是没见过,八成是人类还未发现的新奇植物,不过它的麻醉效果确实是好,五分钟内就能将一头二百来斤的野猪放倒。这效果,比得上医院手术用的麻醉剂的都快。
林泽将这段枝条小心地放到高处,打算明天一早再去采一些来,要知道,这种麻醉的植物现在对自己可以说是极其重要的,有了它,捕猎,疗伤,都会方便很多。更另林泽期待的是,自己要是能在自己的小窝旁按照地形有规律地种植,小屋的安全性就会有极大的提升,自己晚上睡觉也会更踏实一些。
想着想着,林泽就深深地睡了过去,今天把这头两百多斤的野猪从那么大老远拖回自己的小窝,因为天黑还拌了几脚,林泽消耗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