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大路上有不少走动的人,还时不时有快马飞驰而过。
路上没有人注意灵童和南宫萍,因为他们两个如今是乞丐。
灵童仔细查看着四周情况,发现路边一颗歪脖树树干上有个不起眼的虎头印记,他会心一笑。
南宫萍问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高奇五他们留下的标记。”
“我怎么没看到,哪里有什么标记?”南宫萍看着歪脖树问道。
“这种标记在威虎寨就有过,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高奇五他们应该就在前面的镇上,我们走。”
南宫萍跟着灵童沿着大路向前走,路人看到两个小乞丐,衣衫破烂,蓬头垢面,都躲开他们绕行而过。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路人越来越多,而且路边出现了做买卖的小贩。
灵童寻找着高奇五几个人留下的下一个标记,发现一块巨石侧边又出现了虎头印记,确信高奇五几个人离他们不远了。
“灵童大哥,前面好像是个镇子,我有些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南宫萍的话音还未落,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他们手持钢刀,快速飞到了大路上,把行走的路人和小贩都吓坏了。
灵童和南宫萍也赶紧躲到了路边,看到这些黑衣蒙面人霸道地打翻了很多摊位抢了钱后扬长而去。
一个卖水果摊主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挨天杀的人,老天不会放过你们。”
旁边摊位的人忙说道:“你小点声,要是被他们听到了,你的命都没了。”
灵童凑近摊位道:“敢问大叔,那些都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横行霸道?”
摊主看了看破衣烂衫的灵童,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乞丐打听这个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南宫萍笑着走过来说道:“看到了吧!狗眼看人低,他们挨欺负正常不过了。”
两个摊主听了,立刻不干了,放下手中活走过来道:“你个小叫花子,说谁是狗呢!”
“谁看不起叫花子,我就说谁是狗。”
“老子正没处出气呢,一个叫花子也敢欺负我,我打死你不可。”卖水果的摊主抄起扁担就朝南宫萍打了下来。
灵童急忙用身体护住南宫萍道:“不要惹事。”
扁担“啪”地一下打在了灵童的后背上,“嘎巴”一声断成了两节,灵童“诶呦”大叫一声躺倒地上不动了。
南宫萍看着摊主说道:“好啊,你打死人了!”
听说自己打死人了,卖水果的摊主吓坏了,拿着半截扁担傻在原地。
旁边的摊主也吓坏了了,赶紧跑到一边,不敢和卖水果摊主站到一起了。
南宫萍对卖水果的摊主说道:“你打死人了,我要去报官。”
“我咋这么倒霉,钱被抢了,还打死了人,这可怎么办啊?”卖水果的摊主蹲下抱头痛苦起来,其他商贩和路人都过来围观。
“你先别哭,只要你给我几个水果,然后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打死人的事就算了,我把他带走埋了就是了。”
“众目睽睽下打死了人,怎么可能不了了之,你别逗我好吗?”
“你打死的人是我哥,我不追究,别人管不了。”
听说这里打死了人,更多的人聚拢过来看热闹。
南宫萍大喝道:“你们看什么看,谁再看,我就说是他打死人的!”
围观的人一听,都吓的赶紧散开了,躲得远远的。
“你要问我什么事,只要不报官,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问你,此处是什么地方?”
“金水县界。”
“前面是否有村镇?”
“有、有,前面不远就有个镇子,也是附近最大的镇。”
“你们来自哪里,为何不去镇上做买卖,要在这里摆摊?”
“你有所不知,我们都是山后的农户,不是镇上的人,不能去镇上卖东西的。”
“为什么?”
“镇里有两家大户,他们霸占着镇子东西两条街的买卖,我们都是小买卖,而且是镇外的人,交不起他们要的占地费。”
旁边的摊主说道:“交不起占地费,他们就会派人打我们,一直把我们赶出镇子为止,我们无奈,只得在路上卖点是点。”
“你们可知道那两家大户姓什么吗?”
“村东头的姓白,村西头的姓李。”
“刚才那些黑衣蒙面人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
摊主们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吱声。
南宫萍喝道:“怎么?刚才我说的话没听到吗?”
“我们不敢说。”
“哦,你把人打死了,那就去见官,我看你说不说?”
“听说是镇子里的李大户请来的人,是在追捕两个人,一男一女。”
灵童听完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
卖水果的摊主惊愕地指着灵童说道:“啊,你没死,原来是骗我们的。”
“对不起了,我不装死,你们怎么会理我们这些叫花子呢!”
“可恶,看你们两个年纪不大,鬼心眼还不少。”
南宫萍从水果摊上拿了两个苹果说道:“是你说的,免费请我们吃水果的,我不客气了。”她拿着苹果,和灵童向镇上跑去。
水果摊主虚惊一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自认倒霉。
绕过一道山梁,前面出现了一个镇子,镇子上房屋林立,人来人往,还算热闹,大街上有一行人拿着钢刀,正在每个摊位前收着钱。
南宫萍突然懊悔地说道:“诶呀,我怎么忘了问一件事!”
“你忘记什么了,很重要吗?”
“我忘记问镇子的名字了。”
灵童听了,摇了摇头说道:“大惊小怪的,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他一指前面的牌楼说道:“你看,还用问吗?看来你在家娇生惯养,连这个都不知道。”
牌楼上“台里镇”三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南宫萍一跺脚道:“哼,我哪知道会有名字,我这还是第一次行走江湖。”
“进了镇里,你可千万别说话,让人知道你是女的就不好了,一切听我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知道我是女的怎么了?难道天下就没有女叫花子吗?”
“你如果不听我的话,出了事我可不管,要不然咱们各走各的路。”
“出了事谁让你管,各走各的路就各走各的路,你可别求我。”南宫萍说完,气呼呼地走进了镇子。
看到两个小乞丐走进了镇子,镇子里原有的乞丐立刻走过来,一个乞丐头目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敢来这里抢地盘?”
南宫萍看了看面前几个叫花子说道:“怎么?要饭还分地方吗?”
“要饭当然有要饭的规矩,破坏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
灵童忙走过来道:“各位大哥,我们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敢问这里要饭的规矩是什么?”
“你还算识相,这里要饭的规矩就是,每天向帮会交五两银子。”
“什么,五两银子?不如让我们去抢算了!”南宫萍喊道。
“如果外来的乞丐都可以随便来这里,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五两银子已经很少了,不把你们赶出去就很便宜了,你们到底愿不愿意交。”
灵童忙说道:“愿意、愿意,交多少都行,不过天还没有黑,你们得等我们要到了钱再交行吗?”
“不行!必须提前交才能进镇要饭,否则就滚出去。”
南宫萍愤恨地说道:“竟然这么霸道,没想到要饭都没那么容易。”
“那是自然,要不然世上还要我们丐帮做什么。”
“哦,你们是丐帮的人?”灵童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四处流浪啊!”
“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兄弟早就想加入丐帮,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一个小乞丐说道:“他就是我们金水分舵的舵主肖月。”
“多嘴!”
小乞丐受到训斥,不敢再说话了。
灵童一抱拳道:“失敬失敬,兄弟见过肖舵主!”
“嗯,免了,看你这小老弟人到忠厚,不像她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你……”
灵童忙拦住南宫萍道:“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肖舵主见谅。”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跑这要饭来了?”
“我们是从冀州来的,家里闹饥荒,很多人都饿死了,我们一路乞讨才来到了这里。”
“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这样吧,你们可以到镇子里要饭,天黑后把你们要的东西都上交,知道了吗?”
“行,多谢肖舵主。”
“好了,你们赶紧去要饭,记住了,不要抢占我们金水分舵兄弟的地盘。”
“我们明白,绝对不会的。”
就在这时,一个乞丐跑了过来,在肖月耳边说了几句话,肖月一挥手道:“我们走。”那些乞丐慌慌张张地跟着他离开了。
灵童对南宫萍说道:“走,我们跟着他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不去找高奇五他们,跟着他们去做什么,你还嫌事少吗?”
“你跟我走便是,找高奇五几个人不急。”灵童说完,向肖月等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南宫萍只得跟着灵童走了过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他们看到一群乞丐匆匆而过,都躲开他们。
肖月几个人来到镇子很偏僻的一个院落前,留下两个乞丐看手大门,其余人推门进入了院子。
从外面看,院子很大,前后有两排房子。
灵童走到离门口不远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南宫萍走过来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嘘,小点声,我感觉这些乞丐很古怪,肯定有什么事,我们想办法进入院子去看看。”
南宫萍看了看院门口把手的乞丐说道:“门口有人把手,我们进不去,除非走后门。”
“走,我们去后门看看。”灵童和南宫萍绕过前面来到了院落的后面。
院落后面便是最后一排房子的后墙,并没有门。
灵童飞身来到了房顶之上,他来到房脊处,小心地揭开房顶的瓦片,然后扒开上面覆盖的草席。
南宫萍来到灵童近前,从瓦片揭开的缝隙向屋里看去。
灵童和南宫萍看到屋里站着不少的乞丐,他们围着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此人面色铁青,好像中了毒。
一个四十多岁的乞丐正坐在床边替中毒之人治疗,旁边的肖月问道:“魏长老,帮主怎么样?”
灵童和南宫萍听到中毒之人是丐帮帮主时,两个人都非常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