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了许久,场面一度严肃而冰冷,而场下的林珊也期待着老者的回答,毕竟他与自己想的一样,都觉得那君后如此处置,有些不妥当!
“老先生可还在?”朱神焌更加愤怒与对方将自己晾在此处。
“在。”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先生说寡人处置不当,可有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朱神焌表面客套说来,这边已经安排了人前去找寻说话之人,而老者也似乎有所警觉,故时隔良久。
“高见不敢,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老朽觉得,场上风姓男子,出手确有恶意,妄自伤人,该有责任,虽不致死罪,但亦当受所教训;君后护子,乃为母性使然,天地自然者,大王又何必震怒不止呢?至于君后扰乱规则,老朽以为用以小罚即可。大王若能善待为母者,则天下母者必欢喜接受大王;大王若是善待为妻者,则天下妻者亦感恩戴德大王表率。老朽老迈昏聩,胡说乱诌,大王愿以听完,只是感恩非常!”老人用虚幻之音说道。
以此说完,朱神焌也冷静了许多,见百姓们眼中很是认可,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多做什么惩罚,毕竟人言可畏。只是他手中暗自紧紧攥着拳头,有人真敢当面斥责自己,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只是牵挂百姓都默默允可,他也自然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老先生言之有理,那今日便作罢吧。来人,扶君后下去好生歇着,让‘御用护佑’来救治一下三王子,风……什么的,你留下。其余诸人散了吧!”朱神焌其实特别不满意听从他人的安排,可现在局势又能如何?
“大王!”
朱神焌正烦躁间,却又听到有个女孩声音在喊着自己。
只见站起说话之人却是林珊,香儿想拉林珊坐下,可林珊却没有听从,而是笔直的站着,看着转过身来的朱神焌。
“哦,是昨日的‘乘龙’(状元)啊,你也有高论要与寡人说?”朱神焌虽面带微笑,语气却以不耐烦之至!
“不敢!我只是想和大王商量一下,昨日我拿了第一名,有特殊之赏赐,如今我想来,这些东西或许对我不是那么重要……台上的风瑜是我的朋友,如果可以,请大王收回我的赏赐,免风瑜一罪!毕竟拳脚无眼,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求大王开恩!”林珊祈求到。
炎曜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之所提醒林珊不要锋芒毕露,正是因为想要消除君主对她的关注度,以此才能施行接下来的计划,哪想到这傻姑娘不但没听取,还主动增加曝光度,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看来君主要派她前去攻打自己的家乡‘雷亚镇’这件事情,很快便会板上钉钉了……
朱神焌笑了起来,说道:“你以为那些赏赐是你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的?寡人告诉你,寡人赏你便赏,不赏你便不赏!岂是你可以作为条件的?好……你若一定要做交换,也可以,明日上殿听封,寡人给你可以交换的条件!”
林珊看着炎曜对自己做的手势,那意思是要让林珊赶忙道歉,然而林珊却没那么做,说道:“谢大王!”
炎曜挠着头发,虽然那头发因为经常被挠而常常掉发,但此时炎曜又怎会去关心这些,他现在气的就想把头发拔秃!
就在这时,有人回来悄声禀报:“统帅,看到了,还是那个银发的老人。”
炎曜当即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站起身来,说道:“带我去找!这‘白狐’张云凌,扰乱我的计划……我这次非抓住他不可!”
然而这声音却被林珊听到了,她身子一震,特别是听到“张云凌”三个字时,她感觉脑袋嗡的一炸!
银发老人便是张云凌?这是真的吗?
想起炎曜当时告诉自己,张云凌是他派去找自己的,现在竟然说要去捉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说炎曜一直以来都在骗自己,张云凌根本就不是他派去‘雷亚镇’的!
林珊还特地去过‘九霄学府’的资料室,也查到过于张云凌的入学记录,那里根本就没有,林珊那时就有怀疑,此时想来,确实是无稽之谈!
这斩击、术法、灵附、诡道、护佑五门修炼,或许根本不是‘九霄学府’带过去的,因为林珊曾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神武国’许多东西都在仿照着南国来,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南部那边传来的,不是张云凌照搬原抄的带去“九霄学府”的东西!
林珊这里兜了个大圈子!
而想起炎曜特别还展示了一下术法中的“幻化兽决”时,林珊却又疑惑了,为何这家伙会张云凌的招式呢?
另外炎曜为什么要骗自己,说张云凌是他指派的呢?是想让她死心塌地的坚信他所说的一套,而才说的呢?还是……
总之!这未免太可恶了,让自己误会了张云凌那么久,虽然这段期间,并没有因为这个误会而伤害到他,但每次想到那个炎曜的那个言论,都让自己难受一番,这未免也对自己伤害太大,也影响了自己太多。
自己应该要相信张云凌的,他怎么可能会是个“银狮护卫”那样的小人物呢?
炎曜离开之后,君主看了几眼林珊,见她心不在焉,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也放了风瑜离开,随后看着场上的人越离越少,便也带着一众仆人准备离开。
“大王!”林珊忽然叫到。
“爱卿还有事?”君主并没有停下脚步,随意的问道。
“请问明天几点?”林珊问道。
君主摇着头,笑到:“本国上朝时间向来是寅时开始,卯时结束。(凌晨三点到早晨七点)你难不成不是我们神武国之人?怎会连这个都不知?”
林珊当即语塞,正要找个借口回答时,君主朱神焌已然骑着雄狮远远离开了这个玄武台,朝着天梯的顶端,高山之上的‘震元殿’缓缓走去。
林珊拍了拍自己的头,真不该在心思不定的时候乱说话,这下好像越来糟糕了。
她转过身,想带着香儿也离开之时,却见香儿与‘灵隐门’的伙伴们有说有笑,特别是如月,好像与她并不是特别见外,一伙人似乎聊的还挺入神。
“香儿……”林珊不可思议的喊道。
“公主。“香儿赶忙站起身来,走向林珊。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林珊严肃的问道。
“公主,我没瞒着你,因为你也没问过我……”
“你怎会……和她们这么熟?”
“那公主为何那么好奇我和她们这么熟呢?”
香儿掩面而笑,似乎并不是惧怕林珊的质问,而林珊又语塞起来,她看向‘灵隐门’兄弟们。
心理想着,今天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再次陌生起来了呢?
‘北燕城’那种陌生而神秘,压抑而令人畏惧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时隔这么久,竟然还能体验到,是因为这种变化让自己不安了,还是……这变化中,匍匐着什么灵识才能了解的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