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大军遇山开路,逢水搭桥。不几日功夫就到了济州界,太守张叔夜出城迎接。大军屯住城外。童贯轻骑入城,带了战将百员,吩咐任务,要大军围困梁山泊,更从附近州府征调驻军。要慢慢坚壁清野围困梁山泊。
消息传回梁山,刘浩和朱武望着对方发愣。朱武苦笑道,“这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啊,童贯为人骄横,怎么会为小小山贼驻足不前?”
刘浩想了想说道,“让人传信锦衣卫,速速探查敌情。告诉我二哥把咱们的骑兵撒出去,实行麻雀战术。尽量骚扰敌军粮道。让宣传部的做好百姓的安抚工作,尽量让他们都蛰伏起来,莫要和官兵作对。”
朱武说道,“哥哥不如派爆破组炸了他的济州城。”刘浩眼前一亮,说道,“派爆破组的几个弟兄和锦衣卫一起过去看看,有把握再动手,注意安全。”
张叔夜是北宋名将,典型的上马能克敌,下马能管民。曾经戍边名传天下后,出使辽国,更是例行比箭胜了辽国勇士一筹,打发了辽国增加岁币的要求。出使归来后,张叔夜画出辽国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资料,上呈宋徽宗。可惜……
济州在张叔夜的治理下,不说路不拾遗,但是百姓也算能温饱,所以刘浩一直约束梁山来济州界。济州梁山的势力最弱。济州军管,比平时严格了许多,时迁相貌又是特殊,在城门附近转了半天无法进门,急得他如同热锅蚂蚁,自家哥哥在山寨等消息,一咬牙躲进了夜香车里,竟然真的混了进来,他等没人再钻出来,竟然已经到了临时元帅府的后院,原来竟然凑巧混进了童贯的夜香车,怪不得没有兵卒检查。
在柴房稍微的清楚了自己身上的臭味之后,潜入下人的房区盗取了一套下人的衣服,才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不等他去主殿附近,一个嘴角两撇山羊胡子的管事就叫住了他。不等他凑近,就挥着鼻子说道,“你站住,身上什么味,这么臭。”
时迁闻闻自己的衣服,“没味呀!”
管事右手在鼻子前面扇着说道,“你别过来,就站在那,你跟那个管事的?嗯,算了,正好就你吧,你跟我来,离我远点。”
说着带着他出了后院,进了另外一个院子,一进院子就看到一队的亲卫,吓得时迁还以为露馅了,想要跑,就看到那管事气高志扬的让这队亲卫打开了屋门,时迁看到众人没有注意自己赶紧收回脚步。
往里面看去,只见大殿里坐满了人,老人、妇人、孩子,坐的满地都是,甚至没有下脚的地方。门一开,里面众人纷纷喊冤,屋子正中的一个老妇人被一个妇人扶着站了起来,老妇人用龙头拐跺了跺地,周围立刻静了下来,纷纷给老妇人让步。
老妇人走到前面对着管事说道,“不知我儿犯了何事?我关家自从先祖开始就是忠义传家。老妇不信我那孩儿敢玷污先祖名声。”
那管事苦笑道,“您老人家不要难为我一个小小的管事,我也素来敬佩关圣的为人,只是这次听我家老爷说是陛下的旨意。”说着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道,“我多嘴了,您还是先歇着吧!”
后面的时迁听到这心中一动,想到,“怕是机缘巧合,让我得到大鱼了!”
那老妇人还要再说什么,管事赶紧制止说道,“您老人家就先这样吧,您这事不是我这小人物能管的,我带来了一个伺候给你们倒夜香的小斯,饭食也会定时送来。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
说完,绕过时迁走到门口才对时迁说道,“你先在这边,这些是犯官的家属,出去不要乱说,否则小心你的脑袋。你先把他们昨天的夜香倒出去。”
时迁赶紧装作紧张的样子,唯唯诺诺的应了声。等拉来推车,把木桶都拎出来,看了看老妇人,终究是没有说话。
出了门,竟然看到附近的几个院子都有夜香拉出。这时候早就过了倒夜香的时间,跟他们套了两句话,果然都是张叔夜掉给元帅府的小斯,被一个管事有排过来给一个院子内的老弱倒夜香。
时迁心里有数,按着刘风传授的密码,在城墙上给山寨暗探留了求援信息,就急忙忙的跟其他小斯一起去刷木桶。等夜里,去别的院子探听,才知道这几个院子关的是关胜、呼延灼、柴进等刘浩约过,但是没有上山的兄弟的家人。趁夜送出消息。时迁就开始联系锦衣卫在济州的人手。
这导致刘浩等人心急火燎的等了足足一天,才等来消息。原来是各处押运送来关胜、呼延灼等人的家属。还有探子在军营看到了关胜等人的身影,不过都带着脚镣手铐。看起来萎靡不振。
刘浩赶紧叫来还在山寨的众多兄弟,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一说。众人义愤填膺的就要下山。
刘浩让朱武和公孙做了一个救人的计划,就让他们赶紧出发,自己打算去火药库带上一批土质手榴弹稍后就去。
正在这时,燕青找了过来,说道,“哥哥,那宋江果然有问题,他们不断地跟众兄弟接触,有招安的意思漏出。”
刘浩说道,“只是这样,暂且再看看,这次营救你别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圈套,让我大哥二哥和史进也留下,你们四个盯紧这群人,顺利的话我们一天就能回来,若是不顺利,你就给我把他们控制起来。”
燕青大惊失色,说道,“哥哥不可赴险,不如代哥哥走一趟。”
刘浩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陷阱,不亲自走一遭,我不放心。咱们兄弟,心思最活的就是你,宋江我就交给你了。千万给我稳住他们,只要咱们打赢了这场战斗,他们是不是内奸就不重要了。”
说着燕青领命而去。刘浩用储物袋收了不少火药制品也赶往济州。
时迁用送食物的办法把消息进了各个大殿,听到有的大殿里一阵沸腾。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管理的那个小院。等时迁再次进自己管辖的屋子时,那老夫人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说道,“不论你是什么目的,不过我关家世代忠良,我是不会逃的,相信陛下会给老身一个交代。君要臣死,有死而已。关家的血脉可以绝,但是关家的精神不会断。”
时迁听的敬佩不已,恨不能只身相替。只是想起刘浩的教诲,脑袋莫名的清醒几分,摇头提着木桶退了出去。
风一吹,脑中一个光点闪过。“咦,不对,如果哥哥们前来救人,这些老弱不配合,岂不是陷众位哥哥于险地。”
如此想着,可是小车上只有一个木桶,一群亲卫盯着,绞尽脑汁也无法脱身。一阵风吹来,身上一冷,竟然已经急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