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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登门

这天新年,山寨里放假三天,喽啰有回家暗自探望亲戚的,有溜出去喝花酒的,山上空了不少。聚义厅里庆祝完,众人知道刘浩不能喝酒,也不劝他,争相喝着前些天刘浩鼓捣出来的蒸馏酒。不一会醉了一地。

刘浩看着交椅发呆,想着水军训练问题,忽然脑光一亮,拉起独独没有喝醉的鲁智深,说道:“哥哥,待会再喝,且跟我去拜会三个好汉。”说着叫喽啰准备船只,把仅剩的两坛蒸馏酒带上,又让喽啰去厨房搬了几只烤全羊,才下了山叫人驾了大船直奔石碣村。到了石碣湖附近,水浅进不得大船,只好叫小头领在这等着,刘浩和鲁智深放下小船,带上酒和羊肉,俩人摇船去往石碣村。

太阳正要落山,斜照的湖里红彤彤一片光影,看着一片祥和的倒影在微风中波荡。刘浩忽然开口,“哥哥?明明你厌恶了杀伐,我还把你拖进这山贼的泥潭,有朝一日怕是朝廷征伐,不得善终。你可埋怨小弟?”

鲁智深正感觉后面刘浩划桨的力气变小,听到这话使劲摇了两下船桨叹息说到,“兄弟,莫说这话,分明是哥哥把你脱下水,别说这一开始莫不是因为洒家,你才和二弟亲昵。要是当时遇到的不是洒家,遇见个王公大臣,甚至商贾,你现在都应该在皇宫吃着供奉。那会落了如此贼名。是哥哥对你不住啊!”

到了岸边,把船缆在桩子上。正巧对面不远一户挂满渔网的人家开门出来一个汉子,戴着一顶遮日黑箬笠,穿着棋子布背心,腰里系着生布裙。刘浩赶紧问道:“老乡,打听个路,附近那个是阮小二家。”

那汉子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找阮小二?”

刘浩从船舱里取出酒坛提上,说道:“江湖上说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两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一门三好汉,俱都本领非凡。因此前来结交。”

那汉子闻言眼中一喜,赶紧说道:“俺就是阮小七。”

刘浩一笑说是:“真是缘分,来搭把手。大过年的空手上门不好意思就带了点羊肉,可是不想我和兄长二人拿不下,正要发愁,你却出来了。”

阮小七往船舱一看,下面垫着油纸,竟然拉了六七只烤好的全羊,一掀开油纸,竟然还热着,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

赶紧说道:“这也太多了,这这这…”

旁边鲁智深吐着酒气说道:“小子,我兄弟说你身手不凡,是男人就别啰里啰嗦,速速搬上去,咱们还得喝点,我兄弟那酒才是琼浆玉液。”阮小七犹豫了一下,一人提了两三只,阮小七带着俩人进了院子,看见院子里一个妇人正在杀鱼,巴掌大的小鱼看着甚是可怜。

阮小七进门喊了声嫂子。就喊:“大哥二哥,有好汉来拜访!速速出来。”

茅草屋里先后出来两个汉子,长得和阮小七类似。都是一身破旧衣服,赤着双脚,也都是胸前敞着怀,只不过一个胸前露出青郁郁的一个豹子纹身,另一个胸前一堆黄毛。

放下东西,阮小七去杀了只鸡,叫嫂子去下厨收拾,自己洗了洗手才过来。却见院子里石座上这四人有些尴尬,沉默的谁也不说话。

阮小七说道:“哥哥们有些什么事?”

阮小五说道:“老三,怕你还不知道,这是水泊梁山上新的大头领,江湖上绰绰有名的百晓生刘浩和花和尚鲁智深。”

阮小七惊喜说道:“原来是鲁大哥和刘浩哥哥当面。自从哥哥接掌梁山之后就再也不曾下山劫掠。比王伦那厮强了不知多少倍。那厮在时,不时下山劫掠,山下百姓养的猪羊鸡鹅都被吃了个精光,还要每次盘缠打发他们。如今哥哥来了,山下的百姓日子好过了许多。不想哥哥竟然识的我们三兄弟。”

阮小二咳嗽两声说道:“小七,大寨主是来邀我们上山聚义的。”这下小七也沉默了下来,不是被逼无奈谁想落草为寇。

鲁智深脸厚心细,看到刚才刘浩百般拉拢阮小二、阮小五。就知道三人不简单,大声嘟囔着说道:“别管什么上不上山,既然咱们兄弟相遇就是缘分,先喝一个再说,刚才寨里那群在酒桌上都陪不了洒家,就看你们兄弟能不能跟我喝好。”

这话说的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阮氏三兄弟心想喝酒我们还没怕过谁。阮小七跳脱说道:“哥哥怕是小瞧了我们,这两坛酒怕是不够塞牙缝的。我且去在沽些酒来。”说着起身,刘浩赶紧拽住小七说道:“小七且住,我这酒和寻常酒不同,一坛顶那些十坛还多,你且试试,不够我再叫人送来。”

拉着阮小七坐下。鲁智深和刘浩一人打开一坛,一打开泥封,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给五人都倒上一碗,看着碗里清澈毫无杂质的酒,阮氏兄弟俱都喉咙涌动,酒虫直叫。

鲁智深有心坑阮氏兄弟一下,举起碗说道:“我家兄弟说你三人都是条好汉,既然如此,咱么就干一碗。”

阮小二说:“如此美酒,让我等喝,怕是浪费大寨主一番美意。”

刘浩说道:“我素来不善饮酒,不过咱们不谈其他,我先敬你们兄弟。”

阮氏兄弟赶紧端起碗来,说道:“应该是我等借酒敬两位哥哥。我们先干为敬。”

说着三人一口干了进去,只感觉一股火辣辣的热流直接从嗓子灌进胃里。第一次喝蒸馏后的酒,差点没再喷出来,三人红着脸连连咳嗽两声。刘浩拿着尖刀赶紧给切了点羊肉,招呼大家吃肉缓缓。

阮小七一边吃肉一边说道:“果然跟哥哥说的那样,这简直是琼浆玉液,怕是皇帝老儿的御酒也不过如此吧!不过就是辛辣了一些。”

鲁智深骄傲的说道:“这才是男人喝的酒,那些软绵绵的莫不是给娘们喝的。我家贤弟精通仙术,这是仙法点化,天下独一份,皇帝老儿可没有这口服。”

阮小五咽了口口水说道:“那我们此刻岂不是比皇帝老儿还要快活。”

鲁智深打着酒嗝说道:“我家兄弟说了,等那啥他实验技术成熟了,山寨里大家天天喝都可以,不过现在就剩这最后两坛了。”

阮小二苦笑着看着死盯着酒罐子的两个弟弟说道:“可是惨了,喝了大头领这酒,其余的就怕是如同猫尿。”

鲁智深说道:“既然如此,你等要是跟我上山,日后就不用喝那猫尿了。”这话之后阮氏兄弟互相看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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