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所说的神圣教堂,是远离大海,位于克莱兹代尔西边的一个大教堂。
不仅如此,这个神圣教堂还属于圣天大教堂的分支,里面所有的神父修女,都信仰着圣天大教堂所倡导的空之女神。
有的时候,信仰不光是一份精神支柱,更是人们的力量源泉,空之女神就很好的成为了众人的力量源泉,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众传教士的努力下,圣天大教堂的信徒也渐渐的遍布了整个莱茵帝国。
为此,神父,主教们说话的分量,可完全不亚于各大贵族,有的时候哪怕是贵族都要听他们的。
而恰好,克丽丝在神圣教堂里认识一位神父,他的背景,可不一般。
次日,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克丽丝便带着张隆来到了神圣教堂,在这里,修女们早已经开始了教堂外的清扫工作。
“麻烦问一下,唐纳修神父在吗?”
找上了一位修女,克丽丝马上就问起了那位神父的下落。
“在的,他就在西侧礼堂做祷告呢,请问你们是?”
如果仅仅只有克丽丝一个人的话,那修女并不会多问什么,但是在看到了张隆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后,马上就怀疑起来了。
“我们找他有点事,不好意思,在你这我就不多打扰了。”没有过多的逗留,克丽丝拉着张隆就走离开了。
“克丽丝,那个人应该没有认出我吧。”张隆之所以鬼鬼祟祟的,就是因为他才刚逃狱不久,怕被人通缉给认出来。
“并没有,说不定人们早就把你给忘了。”
在二人仓促的脚步下,他们很快的就来到了西侧的礼堂,在这里,木制的长凳一一排开,四周都有植物盆栽来点缀,而在正前方,有一个极其耀眼的讲台,那名为唐纳修的神父正在讲台前紧闭着双眼,做着日复一日,循环无止的祈祷。
“两位,你们也是来祈求空之女神庇护的吗?”没有睁眼,仅仅是听到了动静,唐纳修便知道来了两个人。
“唐纳修,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克丽丝说罢便走了上来。
“哦,居然是克丽丝,你们的到来还真是让我意外啊,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你身边那位小哥。”唐纳修似笑非笑的将目光从克丽丝那转移到了张隆的身上。
“欸,我,我们认识吗?”张隆指了指自己,表示很疑惑,他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位神父。
听罢,神父便从腰间抽出了一支弩箭一边把玩着,一边对张隆说到:“这支弩箭,你应该很熟悉吧。”
见状张隆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左肩上的那个伤口,原来当初在黑商家袭击他的,就是这个神父。
不自觉间,张隆紧锁住了眉头,这名神父的实力如何张隆并不知道,但张隆知道,他是个逃犯这件事,已经被这神父给发现了,该怎么办。
一只手将张隆拦在了身后,克丽丝非常严肃的说到:“好了,别闹了唐纳修,我想要两个斯卡雷特学院的入学名额,你能帮我拿到吗?”
“呵,如果是克丽丝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多嘴,不过这两个入学名额嘛,有是有,那就要看你们能不能把握的住了。”说罢,唐纳修便华丽的将那只弩箭收回了腰间。
“此话怎讲?”
面对克丽丝的疑问,唐纳修假装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考验,如果你们能通过的话,那么这两个名额,自然是唾手可得。”
考验吗,果然会这样子,克丽丝早就猜到了,以前想请这个人帮忙,也总是会提一些乱七八糟的要求,这次也不例外。
克丽丝看了看张隆,在确定了只有这一条路走的时候,对着唐纳修说到:“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考验?”
“嗯,考验很简单,在西边,克莱兹代尔境外的森林里,有一户人家,可是这户人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而你们要做的,就是让她流出感动的泪水。”
“什么!?”克丽丝一听,无语了,“你就不能挑一些正常点的考验吗,这算什么!?”
以前都是打击魔物,又或是护送东西什么的,克丽丝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的考验竟然这么奇葩。
“你不愿意吗,不愿意那就算咯。”唐纳修摊了摊手,表示对这个结果非常遗憾。
看到两方快要吵起来了的样子,张隆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那个,等等,我愿意,我们愿意。”
“呵呵,愿空之女神守护你们。”
就这样,在张隆的一顿调和下,克丽丝总算是接受了这个考验,并且找到了唐纳修所说的那户人家。
那是一间在树林中还较为显眼的小木屋,在木屋的前面还种着各种瓜果蔬菜并且用篱笆给围了起来。
踏上了院内的青石板路,张隆与克丽丝来到了木屋的门前,并且敲响了房门。
不出所料,出门迎接的果然是一位老太太,只不过这位老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喜,转变成了失望,后又变成了热情。
两人谎称是从神圣教堂过来慰问老人家的,老太太也很热情的招待了两人。
他们在谈话中,细心的张隆发现这位老太太总是在唉声叹气的,在没有话题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该不会是嫌他们烦了吧。
但即便如此,考验还得继续,不就是流泪吗,给她讲几个感人的故事就行了。
为此,克丽丝使出了浑身解数,给老太太讲了一个又一个她认为比较感人的故事。
但无论讲多少个,都始终无法让老太太流泪,也许是老太太不吃这套,于是乎,张隆想了一个偏招,干脆让她笑哭如何。
就这样,该轮到张隆讲故事了。
“奶奶,我给讲一个故事啊,从前呢,有只小白兔,有一天它挖到一只好大的胡萝卜,他高高兴兴的把胡萝卜往家里搬得时候,半路上突然就杀出一只穿山甲。”
张隆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穿山甲呢,一把就抢走了小白兔的胡萝卜,小白兔很生气冲着穿山甲说:‘你干什么呀!’而穿山甲说了一句话小白兔听了之后马上就自杀了,你猜穿山甲说了什么?”
老太太还没笑呢,张隆已经是笑的不行了。
“那穿山甲说啊,几年前,我跟一个寡妇穿山甲结了婚,她有一个已成年的女儿,后来嫁给了我父亲。我继女就成了我的继母,而我父亲也就成了我的女婿。两年后我妻子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他是我继母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儿子管我叫爸爸,我管我儿子叫舅舅。我的继女又为我父亲生了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弟弟,但他又必须叫我外公。我是我妻子的丈夫,我妻子却是我继母的母亲,所以我是我自己的外公。而你就是那个我继母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笑话结束,张隆直接爬倒在了地上,不断的锤击着地板,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那淫荡的笑声。
然而很可惜,不光是老奶奶,就连克丽丝也没有笑,反而觉得特别尴尬。
两人使出了浑身解数,陪老太太聊了很长时间,就连太阳下山了,老太太始终都没有为之流泪。
天色渐晚,老太太想招待克丽丝与张隆两人留下来吃晚饭,但却被克丽丝给好心回绝了,她知道,他们今天失败了,唯有明天继续,可是距离报名仅剩两天的时间了,她们又可以失败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