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琮与徐庶一早就起来了。蔡中过来通知刘琮,说蔡赞备好了食物,请刘琮过去。
“多谢叔父关照,琮今日便前往临湘。”刘琮向蔡赞辞行。
“二公子才来就要走,莫非是赞招待不周?如有招待不周,还请二公子指出。”蔡赞此时有些不高兴。
“叔父误会了,叔父招待非常周到,是琮的问题,琮如今日思夜想前往临湘。治理长沙郡,做出成绩与父亲,才对得起父亲的信任。还请叔父见谅。”刘琮诚恳的向蔡赞解释。
“既然二公子心怀百姓,真仁慈也,那赞就不留二公子了,祝二公子一帆风顺。”蔡赞听了刘琮的解释也释怀了。
“蔡赞叔父,蔡中叔父,保重。后会有期。”刘琮带着霍氏兄弟以及徐庶等人前往码头。魏延已经在码头等候了。
“主公,请上船,”马铁在楼船下等候。
“元直,霍家兄弟,与我同乘一船。出发。”魏延指挥楼船开动。三国造船很发达了。特别是荆州以及江东。蔡瑁提供的战船是荆州最好的楼船,高三层,可载1500余人一艘。虽然比不上后来江东的五层楼船。拒记载,东吴后来造船极其发达,飞云,盖海等楼船,高五层,可载3000人。
“霍家兄弟,昨日宴会,未能细聊,今日特与二位同乘一船。与二位细聊。”刘琮说道。
“府君请说。”霍笃应道。
“琮被父亲任命为长沙太守,然长沙毗邻豫章,庐陵等地,而且山匪,水患众多,因此才向父亲,舅父将汝兄弟二人调于琮麾下。而琮闻汝二人武艺高超,熟读兵法。因此还请二位兄弟倾心相助。”刘琮诚挚的说道。
“府君也知道我兄弟二人名声,我二人一定尽力而为之。”
“我兄弟二人手下有乡勇,霍家子弟共800余人,皆是水陆精通,请府君安排。”霍笃说道。
“今汉室衰微,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则无视我汉朝天子,琮身为汉室宗亲,无比心痛。一心以匡扶汉室为己任。琮子孝随家父东蹦西走,一路见百姓疾苦,更是发下宏愿,定要还大汉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刘琮眼中带泪,五分真情,五分演戏。刘琮以前每次读到五胡乱华,靖康之耻,伤心愤怒之情,无法言语。
“然琮年轻善幼,又缺乏才能之士辅佐,还请霍家兄弟辅佐琮兴复汉室。”刘琮真诚的对着霍家兄弟说道。
“霍笃祖上乃冠军侯霍去病从祖之后,虽没有出如冠军侯一般的人物,但是霍家皆以冠军侯为榜样,辅佐汉室,马上建功立业。今霍笃得遇明主。”霍笃与霍峻对视一眼。
“霍笃,霍峻拜见主公。”刘琮大喜,赶紧将二人扶起。
“琮得霍家兄弟相助,如高祖得周勃,复兴汉室有望。”随后刘琮与霍笃,霍峻聊了半天,都相见恨晚。霍家兄弟所带800乡勇,皆是水陆精通。刘琮依然让其统辖。
刘琮心中感慨,能得霍家兄弟效命,一是刘琮身份,二是刘琮表现出的礼貌,气度。三是刘琮演戏还算过关。四是霍家兄弟都是纯正之人,没有名士那么多心眼,算计。
刘琮将徐庶引荐给霍笃兄弟。几人在楼船上一路畅聊。‘
“元直是北方人,可曾坐此大船?”刘琮问道。
“庶也是第一次做楼船。但是在襄阳汉江边上,看过几回。”徐庶回答道。
“嗯,汉江之水军由琮之表兄张允统领。张允从小在江边长大,熟悉水性,精通水军战术,可以说为一水军良将。论我荆州水军战术,首推文聘。其次便是江夏黄祖,舅父蔡瑁以及表兄张允。”刘琮说道。
“庶也有听闻,而且江东猛虎便死于黄将军之手。其子黄射勇武,箭术精湛。”徐庶说道。
“元直与孔明交好,孔明乃黄家女婿,不知元直如何评价黄家。”刘琮问道。
“黄家家主黄承彦乃襄阳名士,此人善于相人。初见孔明,便将其女下嫁,当时诸葛玄已死,黄承彦便发现孔明非池中之物。而黄家有黄祖将军,统领江夏。如果黄忠将军如主公所言之勇猛,那么黄家将成主公臂膀。”徐庶说道。
“那么孔明呢?”刘琮继续问道。
“孔明才气无双,庶远不及也,不过孔明还在观望,而且自比管仲。主公若想请孔明出仕,必需亲自去请。”徐庶说道。
“嗯,琮明白了。”其实刘表多次派人去请诸葛亮出仕,但是都被拒绝了。而刘表是什么人,文坛领袖,怎么会放下身份去请一个小辈。而且荆州人才多,刘表对于诸葛亮不像刘备那样饥渴,况且在刘表看来,诸葛亮是一个不错的后辈,但是如今在刘表治下文有蒯越,蔡瑁,刘先,庞季,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的。但是如果刘表能和刘琮一样知道诸葛亮后世名声,肯定会后悔不已。
“镇南将军治理有方,威柔并用,豪门,世家皆投身旁,可惜年事已高,醉心于学术,又无争霸天下之志。因此如孔明,庞统,石广元等人皆不愿出仕。”徐庶说到。
“嗯,此事琮也知道。父亲志在经学,名留青史。不愿行曹操之事。乃君子也。其余之事,琮当为父分忧。”对于刘表,其他人可以议论。刘琮只能夸奖。子不言父之过。此乃孝道。
“在船上看我荆州景色,真乃美景。霍笃,你在长江长大,长江可有人引荐?”刘琮询问道。
“嗯,长江有一豪杰,名甘宁,甘兴霸。人称锦帆贼,早年在巴郡为官,后来反抗刘璋失败之后便在长江水上纵横,不过笃并不知道他人在哪。”霍笃曾在枝江见过几次甘宁,因此印象深刻。
“如今到哪了?”刘琮问道。
“回公子,如今已到公安境内了。”马铁回到。
“这么快。”三国时期,战船速度可以达到25公里的时速了。不过刘琮经历了几天步行行军速度,一比较,真的是快太多了。
“主公,如果按正常速度,最多两日,便可到临湘了。”霍笃说道。
“元直,等到长沙之后,便将妻儿一并接过来,长沙地处南方,气候更适合居住,冬日也没有襄阳寒冷。”刘琮说道。
“庶也有此打算,毕竟母亲年事已高。而且张机在此地,不知主公如何留下张机?”徐庶问道。
“嗯,琮打算建立一个医学院,让张机负责教医术。至于学生这块,琮打算让一些蒙童随其学习医术。而且我军需要大量军医,琮曾查阅资料,我军每年都有大量因战场受伤来不及救治而死。如果有足够的军医,那么能避免此类事情发生。”刘琮说道。
“主公仁慈,此事确实可为。”徐庶对于这个也是查阅过资料。但是这个不仅仅是荆州,曹操,袁绍,孙策等人战损一样是比较高。而且现在医生也好,工匠也好,地位低下,很多人不愿从事。刘琮是打算琮贫苦家庭中让一些人过来学习。这也是暂时计策。而刘琮正和徐庶交谈之际,突然马铁过来说,魏延将军通知主公锦帆贼拦江拜访,魏延和向宠等人在另外一搜楼船。刘琮便和徐庶起身前往船头看一看,刘琮对于这个事情到没什么好害怕的,甘宁目前为锦帆贼,横行于长江,但是刘琮所带之士并乃精锐士兵,而且又有魏延,霍笃等人压阵。
刘琮站在船头,看了下甘宁,其实都是小船,只有一艘楼船,而且还没有刘琮的大。霍笃为刘琮指出了甘宁,刘琮而远远看去,只见甘宁穿着华服,配铃铛,只是没有插鸟羽了。
“巴郡甘宁,请问船上是否是镇南将军之子,刘琮?”甘宁喊话到。
“本人便是,不知甘兴霸有何见教?”刘琮喊道。这个通信靠喊的年代,估计张飞的大嗓门就这么练出来的。
“哦,公子也知道某?某正欲投靠镇南将军。”甘宁惊喜的说道。
“嗯,还请兴霸上船一叙。”刘琮邀请道。
“如此,却之不恭。”刘琮让人接甘宁上船。
“兴霸,好久不见。”霍笃首先和甘宁打招呼。
“原来伯邈兄弟,兴霸有礼了。”
“兴霸,刚听闻你准备去投靠家父?”刘琮问道。
“对,宁久在长江,早就听闻镇南将军事迹,单骑入宜城,定荆州。乃人杰也。宁甚为佩服。今日荆州百姓比起巴蜀,富足多了。足见荆州之实力。”甘宁还是比较推崇荆州的。早期刘表单骑平荆州,荆州安定富饶,特别是南郡和江夏郡。
“兴霸观琮如何,”刘琮发言问道。而徐庶与霍笃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兴霸,看他如何回答。
“公子待人有礼,宁久在长江,其他人听到某的名字,都避之不及。而从子从宁上船之后,宁发现公子并无害怕,或者讨厌的眼神。”甘宁倒也实在。
“嗯,刚才伯邈还像琮介绍,兴霸乃豪杰之士。”刘琮对甘宁还是很想收到麾下的。
“伯邈,你怎在此地?”甘宁也好奇的问道。
“公子已经是长沙太守,伯邈已拜为主公。兴霸如今尚未出仕,何不与我一同效力于主公帐下。”霍笃开始劝说甘宁。
“哦,公子已经是是长沙太守,宁无礼,宁见过府君。”甘宁信息比较落后。
“无碍,琮见到兴霸此等勇士,高兴不已。”刘琮笑着说道。
“某颍川徐庶,见过兴霸。”徐庶准备表演了。甘宁也向徐庶打招呼。
“元直有一言相劝,不知兴霸可愿听否?”
“先生且说无妨。”甘宁说道。
“镇南将军手下人才济济,文有蒯越,蔡瑁,刘先等人,武有黄祖,文聘,张允,王威等诸多将领,兴霸虽然武艺高超。然其余诸将久在镇南将军帐下听命久矣,兴霸去投,未必能一展抱负。”徐庶说道。
“那先生有何见解?”甘宁问道。
“我主刚被镇南将军任命为长沙太守,如今手下急需兴霸这般武艺高强之人。”徐庶开始为刘琮招揽。
“琮以兴复汉室为己任,然琮不过一白面书生,今见兴霸,心中欢喜。如果兴霸不弃,琮扫榻以待。”
“不知公子能给某何职位?”甘宁问道。
“琮欲练水军,愿以兴霸为水军统领校尉,等兴霸建功立业,琮定不负兴霸。”刘琮说道。因为刘琮现在能封的职位也就别部司马,而且不能在高了。不过因为刘琮手下并无水军,因此可让其独自统领一营水军。
甘宁思考了约半个时辰,并将自己的兄弟,沈弥,娄发,朱二等也请上来一起商量了半个时辰。
“巴郡甘兴霸拜见主公。某手下共八百余人,精通水性,水战。请主公吩咐。”甘宁投靠刘琮。其实对于甘宁来说,投靠刘表和投靠刘琮来说,区别并不大。而且刘琮还是比较重视甘宁的。去刘表那,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而且都知道,刘表老了,等到刘琮上位,地位也将水涨船高。历史上甘宁投靠刘表,在襄阳待了一阵,然后不受重用,便想去投江东,但是过不了夏口,只能投奔黄祖。
“兴霸,你手下依然归你统领,随我军楼船一起行军即可。”刘琮还是先让甘宁继续统领,等到了临湘规划吧。三国有句话,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后面还有一句,陆上魏延,水上甘宁。甘宁手下皆为熟水性之兵。让魏延统率有些浪费了。
PS:甘宁很早就投靠了刘表,这里算是虚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