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一声厉喝从城墙上传出,顿时箭雨如蝗虫般飞射而下。
我第一时间撑起马上一侧的护盾,谁知竟没有箭矢冲我射来,看着马前几乎要被马头撞上的两人,顿时明白过来,想是城上的人怕误伤两人,这才不敢向我们前排射箭。
“元帅,快走!”眼看离城墙还有十几米远,两人已经被我和师团长追上,我挥刀就要砍下,突然那胖子一声厉吼猛的转过身来,手中长枪一甩直接打在了师团长坐骑的腿上。
那健马哀鸣一声,前蹄一软,就带着师团长向地上栽去。那胖子也被马摔倒时前冲的惯性给撞倒在地。
猛一拉马缰,控制着马狠狠踏在了倒地的胖子身上,顺势飞下马去,拽起被甩下马后还在地上打滚的师团长,飞一般向着城门奔去。
身后几名兄弟也是猛拉缰绳,顿时数声马嘶,贴着后脑传进我耳中,我半提着师团长,险险冲出了身后众兄弟的铁蹄践踏范围。
那位曾带给我不少威胁的胖子,被我纵马踏过之后就没爬起来,被随后的大队骑兵给踩成了肉泥,一员猛将,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顾不上感慨,刚定下神,就看到前面几米处的城门开了个小缝,身毒那位元帅,闪身就钻了进去,大惊之下,我疾声高喝:“别停,冲!用马把城门给我撞开。”
“嘭嘭嘭”一连串的闷响声伴着马匹的悲鸣声传来,冲在最前面的几位兄弟操纵着健马撞到了城门之上。
有一位反应慢了半拍的兄弟,没能及时跃下马背,被反震之力震翻在地,差点一头也撞到城门上,被旁边反应快的兄弟拉了一把,才免于一死。
撞击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即将关闭的城门,被撞开了一个能容两三人并排进出的大缝。
“快,冲进去!”被我半提着的师团长没受什么伤,这会也是醒过神来,见状大喝一声,一纵身竟第一个向着城门冲去。
我后发先至,一个箭步护在他左侧,同他一起冲了进去。
城门后面是一段十来米长的门洞,两侧十几支火把把门洞内照的纤毫毕现。门后十几名身毒军士灰头土脸的正要从地上爬起,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多少身毒军正向着门口涌来。
“杀!”师团长一声高喝,手中大刀化做阵阵白光,砍向了正要爬起的身毒军士,我也是与他并肩一起砍杀。
这时身后的兄弟又冲进七八人来,与我们站成一排堵在了门洞内,城门也被后边的兄弟合力推出了更大的空隙。
“快,把他们杀出去,关上城门!”身毒军后方传来一声尖厉喝声,然后就是疯涌过来的身毒军跟我们僵持在了城门内侧三步之地,一时间竟是无法把城门彻底推开。
师团长不知道刚才摔了一下是不是摔迷糊了,竟只顾死命拼杀,一时竟没有命令传来。
门外不时能听到滚石落地的闷响和兄弟们的惨叫,焦急之下,我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喝令道:“去把张权、管坤、李强、李硕、刘京平给我叫进来,外面让兄弟们以战马为掩护,用盾牌给我顶住!”
这时候只有尽快杀进城去,才能减少兄弟们的伤亡,时间慢了,城门外的兄弟,被城墙上的身毒军磨也全磨死了。
“李白!我把三个营的猛男全带来了,你说吧,怎么干?”张权的大嗓门,顿时让我精神一震。
“好!你去师团长右边,我们三个做阵尖,其它人在后排开,前三角冲阵,给我把身毒军凿穿了!”
张权带来的,都是在生死间配合多日的三个营自家兄弟,几息过后,冲阵就编排成型,我和张权护在师团长两侧,一步步向着身毒大军内部杀去。
护着师团长,我本以为会被他拖了后腿,没想到师团长还真不是白给的,拼杀起来勇武异常,貌似比张权还猛。
“张权,你是不是萎了?怎么没之前猛呢?你看师团长他老人家,可是比你猛多了。你要不行就换管坤他们几个上来。”看着穿凿前行缓慢,我张嘴刺激着呼喝不停的张权。
“谁他妈老了,你小子狗嘴就吐不出象牙来,来来来,咱仨比比,看谁杀的身毒小王八多!”张权还没吱声,刚才好似发狂暴走的师团长倒先大声叫了起来。
“哦,您老还在啊?我还以为您老进入了传说中的杀神意境,一时半会回不来呢!”我胡乱的拍着马屁,心下也是舒了口气。
我还真怕这师团长杀红眼了,瞎冲蛮干呢,万一有个闪失,让我怎么交待啊。
几句话下来,两人还真要和我比谁杀的人多似的,一刀比一刀狠,冲阵的前行速度也快了不少。
“放断龙石,把断龙石放下来!”
就在我们艰难的杀到门洞尾部时,只听前面又是一声尖厉喝声传入耳中。
“日他姥姥!”
“我操!”
两声大骂,同时从身边两人口中传出。紧接着一阵机关的轧轧声响起,头顶开始有大片尘土落下。
我也是心中暗骂,这帮孙子真他妈狠,连自己人都不顾了,这里还有他们几十人呢,就要放断龙石。
对面顶在前面的身毒军,一听要放断龙石,一个个也是脸色大变,心中骂的估计比我们还狠,攻势也是缓了几缓,我们顺势又向前推进几步,但也刚刚推进到门洞内侧边缘又被身毒军死死顶住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断龙石一落,别说夺城了,我们这二千来人都得交待在这。
转头望着左侧城墙边的机关,离我们足有五六米远,等杀过去,断龙石早就落下来了。
“顶上!”我半扭头,冲身后管坤大喝一声。接着飞起一脚把身前一名身毒军士踹的弯下了身子,右腿用力在地上一蹬,纵身飞到他的背上,再一借力,踩着无数身毒军士的肩膀、脑袋向着机关那里奔去。
无名功法全力运转下,六识竟是分外敏锐,每一名身毒军士挥出的武器轨迹,都好似在脑海中呈现开来,每一个落脚点也是踩的精准无比。
在双方无数的惊呼声中,我顺利落到了机关近前,该死不死的,受伤那条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伤口好像裂的更狠了,竟把我从那种难言的意境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