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笛魂使凭借着这个怪异的姿势硬生生的挪到了通道的尽头,虽然在经过那处陷坑的时候,费了点劲儿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通道的尽头,笛魂使全身发软,甚至连回头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了,只见他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后脊之上早已冷汗淋漓。
“咦?”
待笛魂使缓过神,从地上站起,不由得有些讶异,此时自己已是身处宫殿的深处,外头的星光也早已照射不到,可奇怪的是,这宫殿里头似乎另有光源,尽管周遭还是有些昏暗,可笛魂使却觉得眼前的一切很是清晰。
他的身前已经没有路了,宫殿尽头的两侧,各有一道旋转盘旋的楼梯,似乎这道楼梯是通往上层的宫殿。
“怎么会这样?”
笛魂使心中暗道,尽管在外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发觉这处玉潇宫规模宏大,可也没能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分层。
站在楼梯下方,笛魂使抬头仰望,似乎发出光源的地方正是这处宫殿的二楼。
笛魂使定了定神,他知道此番上去,怕是又会落入另一个陷阱,可他依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很简单,因为眼前已经没有路了,要想出去,就只能上这道楼梯。
楼梯的长度并不长,笛魂使很快就来到了二楼。
“怎么…”
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笛魂使看着眼前仅有的一个房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外头的时候,他估算过这处宫殿的规模,自己最多也只走了一半而已,可眼前就只剩下这一个房间了,那这剩下的大半座宫殿都去哪儿了。
“难道这房间的后头还隐藏着一处更大的空间?”
笛魂使转过头看向了另外一处昏暗的楼梯,有些犹豫。
从刚才那处通道上的机关来看,这处宫殿绝不简单,如果说先前庄中的迷阵只是折磨自己的神经,令自己的心理防线崩溃,那么在这处玉潇宫里就是直面死亡的威胁,在这个地方,每一个选择都不能够出错,要知道一招棋错,满盘皆输,自己可就这一条小命儿,根本就输不起。
“那…是否换另一条路走呢…”
就在笛魂使犹豫不决时,眼前的房门已经慢慢的打开了。
对于这一慕,笛魂使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今天晚上同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眼前的这个地方,似乎是一处简单的卧房,圆桌圆凳,桌子上头摆放着玉酒壶和夜光杯,那冰蓝色的幽光,将这狭小的屋子映照的有些阴森。
再往里看,紫檀床塌,青萝纱帐,似乎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一个主人家刚刚离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屋子。
突然笛魂使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脑海中回响…
“有人,这间屋子里有人…”
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这座宫殿里头不应该有人的。
笛魂使眯起双眼,那纱帐的背后,那紫檀床塌上分明正端坐着一个人,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由于被纱帐遮掩,从笛魂使这儿仅能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帛鞋漏在外头。
“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笛魂使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吓得一声惊呼,踉跄的向后退去。
只见适才还端坐在床塌上的那个诡异女子,此时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前三尺不到的地方,而且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已然站着另外四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们动作僵硬,低垂着头颅,披散着长发,根本就看不清面容,但她们个个手持长剑,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起扑上来似的。
笛魂使深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玉笛,现在他知道了,眼前的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她们是一种机关,一种杀人的陷阱。
只是还未等笛魂使回过神来,靠他最近的那个红衣女子已然发动了攻击,只见她挥动长剑,照着笛魂使的脑袋狠狠地削了下来,笛魂使忙侧身避过,照着她的胸口就是一脚踹出。
“哐”
“好疼!”
笛魂使倒吸一口凉气,这一脚他本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够重创对手,可想不到对方的身体竟如此坚硬,全力一击之下,自己的脚踝却险些被扭断。
就在这时,身旁的另一位白衣女子也已挥动长剑攻向了笛魂使的下盘,同时另外一人则拔剑向着笛魂使的腰间斩了过来。
这些恐怖的人偶,尽管动作僵硬,招式单一,但却配合的滴水不漏,一时间竟打的笛魂使叫苦不迭,瞬间落入了下风。
艰难的挡下三招,笛魂使只觉得自己的臂骨都快要折断了,这些家伙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眼看长剑落下,笛魂使赶忙滚倒躲避。
那红衣女子似是早已料到了笛魂使的闪避路径,只见她跨前一步,抬起右脚,照着笛魂使的脑袋狠狠的跺了下去。
“哐当”
一声大响,似乎整个宫殿的二楼都为之一震。
笛魂使脑袋一撇,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顺势伸手板住女子的右腿,抬脚照着她的胯下狠狠的踹了过去。
“啪哒”
声音不大,笛魂使却听的很清楚,自己情急之下的这一脚并没能够使上全力,这响声是从哪儿来的?
只是还没等他细想,却看见眼前的红衣“女子”摇晃着身形,再次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欺人太甚!”
笛魂使怒了,这些鬼东西简直太无赖了,只见他脚下猛蹬,趁着对方立足未稳,和身冲着那个“女子”狠狠的撞了过去…
下一刻,他傻眼了。
眼前的红衣“女子”,受了这一撞之后,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只见她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在撞断了二楼的护栏后,竟然就这么直直的跌了下去,随即传来一声大响,很明显已经摔的稀碎了。
“怎么回事?”
笛魂使瞪大了眼睛。
只是还没等他细想,另外的四名白衣“女子”已然扑了上来,笛魂使一边闪躲一边思量:“刚上来时自己一记重击,险些把自己脚踝给扭断,这足以证明这些人偶的身体被做的很是坚固,听当时的那个响声,这身体的材质,恐怕是青铜无疑。
“可是这会儿怎么就变得这么不结实了?”
笛魂使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自己刚才的那一脚,直接就让她报废了不成?
“对了!”
笛魂使猛然惊醒,这类机关造物,它们的身体有可能做的很强硬,但关节的部分也一定像我们人类一样。
自己刚才的那一脚,一定是打坏了某个平衡这人偶的装置,才让那红衣女子”,失去平衡掉下去了,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