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过两日闹了近半月,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丫鬟私通案总算是审结了,结果即出乎意料,又似在意料当中,总之令人唏嘘之余,不由地都是暗自感叹。
而睿王妃一众自那日从顺天府的大堂离去后便也开始闭门不出,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胎,而传闻中那位断案如神的睿王府的三夫人也闭门谢客,据说是感染了风寒又引起旧疾复发。
不过,虽说如此,这日却有一封信被门房送了进来,最近风芊桦因为在顺天府的公堂之上大出风头,前来试探拜访者倒是不少,就连那几位所谓的亲戚也递了帖子,可是都被青裳挡了回去。
“小姐,那案子这么快就结了。”
青裳拧了快抹布,一边无聊地擦拭着房内的摆件,一边感叹地道。她还以为就这案子要等到夏末哪,虽说她不懂得怎么审案,可是怎么说也是跟在小姐身边时日不短了,就她觉得那几位死得也不简单,而且毫无疑问,幕后主使即使不是方柔儿也跑不了她的份,就看那丫鬟是她的贴身丫鬟,还有好端端的,那几个乞丐又是怎么躲过层层防护混进内院去的。
若没有内鬼傻子才相信。
“怎么,你莫不是还想着那案子要等着才审结不成?”
风芊桦一袭寻常的青衣罗裙,正漫不经心地在摆弄着盆中的花草,听说这虎皮兰极为好养,只要时而浇浇水就好,可是她怎么看着这花这般难伺候。
说起来她对花花草草还真没有几分喜爱,以前是因为她对这些花草过敏,只要闻多了就会迅速地在手臂上起一层红点,说来也奇怪,一般人要是过敏脸上必然是不能幸免的,可是她偏偏就是那种异类,脸上一点儿事都没有。
自然身为法医她是不可能避免与那些花花草草接触的,为此她还专门做过检查,查过过敏原,可是谁知道竟然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最后自己也觉得左右不过是两臂起几个红点,过几天也就没事了,干脆也没有再理会。
如今穿到了这幅身子上本以为便不会再出现那般情况,只是想不到这幅身子竟然也是敏感体质,对那些花花草草竟然与她前世一般,这倒还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了。
“小姐,那顺天府尹是不是太糊涂了,就连奴婢也看出那兰儿的中的毒必然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狱吏所为,这犯案总要讲究犯案动机吧,那狱吏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一个小丫鬟,就算是为了要挟那也总要有能力吧。”
“哦?”
青裳一听小姐似乎甚为有兴趣,顿时信心大增,不由地便又开口道。
“再说那文二公子,若说他与本案一点儿干系也没有奴婢是一百个不相信的,你说那乞丐又不是活腻了,干嘛谁不好污蔑,偏要污蔑到他的头上,只是奴婢想不通的是那文二公子干嘛要淌这一池浑水,小姐与他又不曾照过面,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莫不是他也为色所迷,奴婢觉得这文二公子倒是更像是那幕后杀人的凶手。”
“证据。”
青裳哑然,不由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小姐,奴婢哪里有什么证据,若是真的有早就将那些陷害小姐的坏人都送进大牢了。”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你猜测的虽然不进全然,倒也有八九分接近真相了,那文二公子看似吊儿郎当,又不务正业,可是他的眼神说明那一切不过是表象,他之所以掩饰本性必有所图,而且图谋不小,而给兰儿下毒,甚至是先前那些被关押进大牢里的乞丐之死也是出自此人的手笔,只是有一点你却是说得不对,能有如此心智之人又怎么可能是为色所迷,他与方柔儿必然是早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所以这便也能讲得通所有的事了。”
“顺天府尹不过是个六品官,不管是文二公子也好,还是睿王妃也好,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而那亲手下毒及逼死兰儿与几个乞丐的也却是那狱吏,如此结案已经算是圆满了,若再追究下去只怕牵扯出来的事连他都无法收场。”
青裳暗暗叹息一声,这一次又要这样轻易地放过那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