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晨的阳光刚洒遍临安城的时候,有一个华丽的大马车顺着晨风的步子,驶进了临安。
城里的管事带着一小队护卫队队员走近了临时安置各位贵宾的客房,从刚才的旗语交流,管事看到了对方自称是应邀来的客人,但管事也不记得上面有交代过今天一早就有客人到,所以他带上了一小队护卫队,也好预防一下万一。不过相对马车上的来客的破坏力而言,这一小队护卫队也派不上用处。
我是这里的管事,请问是哪位贵客莅临?”管事很客气的询问道,毕竟这马车来的要真是主人的贵宾,他还真是得罪不起。
我是刘仲甫,是你们的主人邀请我来比赛的。”刘仲甫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刘仲甫!”管事记起来了,上面的确说过有一位刘仲甫会到。可是,管事又想到一件事了,不是说那位长刘仲甫昨天会到吗?他又有些疑虑起来了。
“管事先生,请你快报知温美法先生我们到了。”身为刘仲甫的侍卫,盗执当然是与外人打交道的首选了。“我们遇到了一点事所以晚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管事这才想到自己通报就是了,面前这人是不是刘仲甫上面自会有人来看的。管事忙客气的说道“是是是,我马上派人禀报温美法先生,请各位先到这里歇一歇脚。”
温美法先生此时正在享受着丰盛的早餐
他一听下人禀报刘仲甫一大早就到了临安,他也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去请博萨纳处理来一下。”
过了不一会,博萨纳这位温美法先生手下的高级干部之一,主管各类娱乐事务的特别代理就奉命来报道了,他穿着正式的礼装,连头上帽子的帽沿也没有一丝的歪斜:“温美法大人,罗笑飞前来晋见。”
“罗笑飞,”温美法看着自己这位总爱显得不会出丝毫差错的特别代理,“你准备好了吗?”
罗笑飞有不满的问题:“这次我们邀请来刘仲甫不是应该大人亲自去接的吗?”
“是啊!罗笑飞。”温美法点头道我昨天今天下午去接他们的啊!”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你亲自去显得比较符合礼仪。”
温美法先生不高兴的质问道:“罗笑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安排好,才把切都弄乱了?”
“这个……”博萨纳心里打了一个格楞,他知道是面具男那里出问题了,不过他也是处理过无数大事情的人了,他立刻回过神来,顺水推舟的应了一句:“温美法大人,你放心,我看我还是去上看一下好了。”
“快去,””温美法同意了罗笑飞的提议,按着又特意关照了一声:“如果真的是那位围棋天才刘仲甫到了,你要立即派人通告我,我要亲自去迎接。
刘仲甫和盗执站在门外,等着罗笑飞的迎接,虽然盗执的任务已经结束,但按照刘仲甫的请求还是在多陪他一会。因为刘仲甫怀疑那个派面具男杀自己的那个人就是罗笑飞。
“哈哈,刘公子,好久不见,”罗笑飞的笑声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表现的异常张扬,“你终于来了。”
刘仲甫也笑着回应,“确实,好久不见。温美法大人在哪里,我想去见见他。”
“那是当然,温美法大人本来想亲自迎接你来着,但可惜公务缠身,还请见谅。”
“理解,理解。”刘仲甫不想跟罗笑飞交流太多,当年和他的种种还浮现在脑海里。
盗执一脸无趣的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不满,“喂,我该走了,我还有自己的事呢。”
“拜托你了,再和我待几天吧,我总感觉比赛的时候会出什么事情,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放心。”
“好吧,”盗执谈了谈手。只能答应刘仲甫了,不过并不是丰厚的报酬吸引了他,而是因为自己要找的人,苏轼,自己和他约定两天后再就关于云阁的事情进行具体谈话,反正时间未到,与其到处瞎转,不如就安心待在这里。
就如同刘仲甫说过的一样,“温美法围棋比赛”的确不是一个很高水平的围棋比赛。因为就连一个业余的围棋爱好者陈之石,也可以作为比赛的讲解者,而且竟然还颇受好评。
盗执原本只是答应当刘仲甫的保镖,但是刘仲甫私下请盗执不要露暴这个身份,毕竟他只是来比赛,没必要搞得这么轰轰烈烈盗执考虑到隐藏身分更有利于完成保护刘仲甫的工作,他使也点头答应,作为比赛的一个工作人员的身份来暗中保护刘仲甫。
不过低水平的围棋并不代表只有低水平的选手,就有两名选手凭着自身出类拔萃的实力从各自的半区一路飚进了半决赛这两名选手中有一名正是盗执认识的刘仲甫。
而另一名据说就是去年的冠军。
“温美法围棋大奖赛”的第三天,天气很好,又正是个休息日,不少民众都来凑热闹看棋赛,反正二个铜板一张票,这有面饼供应,离开赛还有半个小时,一千人的大厅就已经满了人。
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职业赛,所以正式的公开比赛只连续进行三天,从十六强的比赛开始,每天上、下午各有一局。首先是一局定胜负的淘汰赛,当只剩两位棋手时,双方进行三番棋大战决定谁是冠军。其实这么高密度的比赛中棋手是一定会因疲劳而不能发挥全部水平的。
但是就刘仲甫看来,这个“温美法围棋比赛”与其说是一场围棋比赛,倒不如说这是临安地区上的一个固定节日了。盗执也很同意这种说法。
比赛的场地倒充分考虑到了棋手需要安静观众观战的要求,棋手们将在密闭的棋室中对奕,而棋室中有专门的人记录棋谱,双手各下十五手后,就有人负责送棋谱到外面的大厅,专业人士就开始为观众讲解棋局的变动。
陈之石便毫不羞愧地准时坐上了自己的讲解席,盗执和刘仲甫便坐在离他最近的观众席上。
苏蹇说:“你说你有几成把握能夺得这场比赛的冠军呢?”
“不好说,我虽然把握很大,但是剩下的选手,也不好对付,我要趁他们比赛的时候,赶紧观察一下他们的风格是怎样的。”
此时比赛的是闯入决赛的四名选手中的两位,李特克和杰明。陈之石看得出来他们的实力很强,但是否能与刘仲甫相比,那就不知道了。“那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这个嘛。”刘仲甫故作老成的分析道:“这次进入决赛的决赛名选手都具有极高的水平,其中利特克选手是棋风极具攻击性。不过另一名杰明选手棋路奇正兼备,他往往会下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手棋,这手棋却又总是在后来的攻防中具有极大的作用。”
正说到这里,送棋谱的人来了,负责向大
棋盘上布棋的人按棋谱布子。
“开局双方看来都很谨慎,”陈之石看着大棋盘上那平凡无奇的布局,他心里自觉也下得出来:“杰明,这样下去对持黑子的李特克有利。
“不错,利特克先占小角,棋要是这么循规蹈矩的下去,他有三目左右的优势。”刘仲甫心里明白利特克下这样的棋完全是因为先输了一局,想保守的先扳一局再说:“可是杰明选手不会让他一直这么舒服下去的,我想不久就会有变化了。”
果然不出刘仲甫所料,不久以后送来的第二次棋谱上就有了变化。
“杰明选手在黑棋的阵内杀入一子,看来是要打破利特克左上角及左边构筑的模样了。”陈之石看到杰明这充满杀气的一手棋,向刘仲甫问出自己的疑惑:“不过杰明选手这么快就猛攻与他平实的棋风不同,他是不是求胜心切太急了一些。”
这一手的时机抓得正好,”刘仲甫对杰明的这一手倒很是欣赏:“下棋嘛,落子时机十分重要,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的。
两个高手之间的对决总是异常精彩,两人下出了不少精彩的棋,双方在局势倒也很难分岀胜负
“刘仲甫”随盘面的局势越来越复杂,陈之石也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他深刻的记得刘仲甫专门叮嘱过自己,不懂没关系,反正这里的观众大多是外行看热闹,只要不露怯就行了,他说了一句场面话来充数,“看来双方都对这一局势在必得。”
“是啊!”刘仲甫听到陈之石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心里知道以陈之石的水平无法再对这个棋局做什么适当的评论了,下面的大盘讲解就要靠自己一个人了。
于是那一天,观众们罕见地见到选手刘仲甫讲解比赛,这也是棋圣刘仲甫一生为数不多的讲解比赛。
大诗人苏轼虽然有名,但实在说不上有钱,即使是作为临安的知州,住在用黄泥和石块盖成的的房子,实在是有些寒碜。
盗执奔着劫富济贫的原则,去了不少各路知州的宅子里,而他的这间房子绝对是自己去过最烂的一间。
“请坐,”苏轼摆了个动作是以他坐下来,自己则开始沏茶。“终于见到你本人了,盗执。我可听说很多关于你的事迹。”
“我也一样,不管是你的事情,还是你这个人,”盗执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种独有的沉稳,脸上的皱纹之间透露出的是一种时间积累。举手投足都让人觉得这个人的气质不凡,双目对视,感受到的是深不可测的内心,“你是不是有些失望了呢,对抗军跟领袖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小子。”
从盗执的表现来看,他确实不是什么顶得起大事的人,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则是他面对什么都笑嘻嘻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从你的表现来看确实很轻浮,但从一个人的外表形态是看不出什么的,好了,时间紧迫,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能给我提供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苏轼反问道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金钱,人力,武器,情报,什么都可以,主要是有利于我们打击云阁的东西都可以。”
“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是没有多余的金钱的,但是我可以提供给你一项别人提供不了的东西。”
“大人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什么都行。”
“一份情报,一份我从宫中打探到的情报。在南方的白灵山,隐藏着一块灵陨,如果你能找到他,那便是最强的武器,我想那个东西可以帮助你。”
“是吗?那看起来很机密啊,”盗执知道这种东西,自己的寒月便是由灵陨的碎片做出来的,碎片尚且有这么强的威力一整块儿凌云又会有怎样的威力呢?“这个消息到底是宫中哪位大人告诉你的,我想确定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消息来源于救助我的贵人,”苏轼顿了一下,“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