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过来,帮我掐一下他们人中。”
丁一航掐住一人,指挥常书海去掐另一人。
凌霄回过神来,唯唯诺诺道:“我来。”
丁一航呵斥道:“你先滚一边去!还嫌惹的麻烦不够?”
凌霄不敢吭气了,常书海上前。
掐了片刻,两人终于咳着血沫醒了过来,看清屋内众人,尤其是刚才揍他俩的黑壮年轻男子,皆又惊恐起来,忙挣扎跪地求饶。
那邹婷也已冷静下来,扣好衣衫,哀求的眼神望向常书海。
常书海没了报仇的快感,忽觉邹婷恶心,心中只余凌霄拔刀相助的感激。他见那两人醒转后似无大碍,叹了口气,如果因为给自己报仇害的凌霄失手杀了人,自己又如何自处。常书海心有余悸间不愿再多生枝节,累及朋友,也不去看跪在地上的三人,径直来到凌霄身前弯腰鞠了一躬,又向丁一航弯腰示谢一番,便头也不回的出门走了。
凌丁二人见正主已走,晓得事情已了,也没了训斥三人的兴趣,便也朝门外走去。
看热闹的人又多了不少,有男有女,也有热心人拿着手机正准备报警,却被旁边的人匆忙拦住。他们让开一条通道,等凌丁二人走的远了,不知谁在人群里低声喊了声“打得好、打得好!”更引发了群情激愤。
众人交头接耳没有同情这两个男子的,却无不对凌霄的作为拍手称快。这两个人平时在这片地方横行霸道,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当真是今日遭了报应。
“那不是昨天偷我家的饮料!”
“那是我家东西!”
不知谁喊了一句,然后你一句我一句。
众人纷纷抢进小小的出租屋,翻箱倒柜把俩男子平时从众人手中偷抢过来的东西搬了一空。
两人何曾见过这墙倒众人推的情景,只得任由抢夺,敢怒不敢言,又想起今天事情原由,不禁恨上了邹婷。
邹婷察觉到两人眼神的不善,趁两人还未恢复便趁乱急急逃走了。
……
却说凌丁二人出了巷子,一路上也没看到常书海,不知去了哪里,便也作罢,继续朝东边前行。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龙山脚下。丁一航体力不支有些疲惫,两人便坐在路边牙石上休息一阵儿,才上山继续赶路。
走在龙山游乐场的林荫小道上,凌霄忽瞥见路边一个小卖铺里有个大爷,忙高兴的上前问询。原来,因为停电,所有的游乐设施都已停运,那开铺子的大爷正准备跟其他商贩一样关了铺子下山,只是收拾东西耽误了些时间,却碰巧被他二人赶上。
二人暗道侥幸,山上的消息毕竟没有市区灵通,便提出用丁一航的手机与那大爷换些食物和水。那大爷初时还有些犹豫,毕竟那手机黑着屏半点电也没有。好在大爷有辆私家车,在车上充电确认手机正常后便欣然接受,自以为捡了好大便宜。
丁一航见大爷使用的是老人机,电量也充足。老人机功能虽少,但是待机时间却非常长,如果现在关机等需要的时候再开机,至少能坚持个把月。丁一航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连忙要来凌霄的手机又提出跟老大爷交换,那老大爷何曾碰到过这种痴人,自以为俩年轻小子脑袋进了水,不吝同意。
二人现场吃饱喝足,又向老大爷要了个不大的旧旅行包背在身上,装好充足的水和食物,拿着刚换来的老人机告别了大爷继续朝东赶路。
……
一路无人,二人在山路里走走停停整个中午,四周已看不见绿色,只剩土黄色的山丘,其上布满碎石和些许红柳。期间丁一航拿着天书又辨认了一下方位,感应比之前稍微清晰了些,但依然只能确认方向,无法确认距离,便依旧把天书交给凌霄保管。
远离人群,走在干巴巴的山沟沟中,凌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手握天书,在丁一航旁边上窜下跳。自从早上教训完那两个混混,凌霄便感觉心意通畅许多。心意通畅了,身体用力则更加得心应手,他已可跳三米左右的高度,右手掌的能量不但突破了加速桎梏,连带着左掌心似乎也有了些微能量。
凌霄一直憋着没试过自己光拳的威力,这会儿左右刚好无人,便运行右手掌能量加速到极限,但见那拳头包裹厚厚一层黄光,朝旁边一方巨石轰去。
“砰!”
“咚!”
两声。他的手臂没入巨石,接缝处冒出一股白气,直没过肘关节处能量才算消耗完毕,拳头终于撞到了石体发出低沉“砰”的一声。再然后他收力不及用脑门磕在了巨石上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
“卧槽!”
凌霄不自觉的骂了一句,左手连忙捂住脑袋,额头处眨眼便肿起一个大包。他又从石头里抽出右手臂,有些惊魂未定。他本没使多大力气,却没想到那巨石跟纸糊的一般也不用他使多大力气便一拳捅穿。巨石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洞。
凌霄凑近一瞧,拳洞内壁光滑如镜面般,除了冒过一阵白气后竟连一丝石沫都未留下,不禁暗自惊讶道:“接触到黄光的石头都消失了?”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除了拳峰处稍有白印,也是干净如初……
他正自想的入迷,不经意一阵疼痛向他右拳袭来,整个右手掌越来越疼似是要炸裂一般,伴随着疼痛,他的整个手掌也开始肿胀。
那疼痛感来的毫无征兆,又剧烈难挨,凌霄左手握着右手腕脸颊扭曲满头大汗,硬是连话都来不及哼出一声,哪里还有刚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丁一航此时正蹲在巨石边也仔细盯着那拳洞瞅,忽然瞥见边儿上的凌霄表情有些突兀,又见他左手握着的右手掌肿胀的不像话,忙问道:“疼?”
凌霄瘫坐在地已然疼得无法回复,只是拿头微微点了点。
丁一航蹲近细细一瞧,只见凌霄右手不一会儿已肿胀一圈儿,似塑胶手套般被吹鼓起来,一个手指顶两个手指般粗细。
表面看不出什么,丁一航便闭眼集中精神力向凌霄手掌探去。他的精神力探寻物质目前只能探出一个轮廓,所以探不出凌霄肉体的情况,但是却能探清能量,只见凌霄手掌内黄色能量已完全没了运转,零星的散落在手掌各处,像是炸弹爆炸后的碎片。
丁一航了然。他睁开眼向满头大汗的凌霄问道:“天书呢?”
凌霄呲牙咧嘴艰难的用眼瞟了瞟右边的裤子口袋,丁一航伸手掏出天书,放到他的右手心说道:“放在手心里!应该能感觉的到你手掌的能量已散了吧?”
见凌霄点头,丁一航继续道:“运转能量试试,让它们回归以前的运转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