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蛇起烟雾,虎熊卧山林,战火举天齐,灭却万世恶,神鬼亦难存,藏匿人道中。——元龙宗(字辈)
张时鸣跟张世初来到楚家大院门口的时候,李叔正站在门口跟楚柯兰争论着什么。
“哟,今儿个是怎么了这是?”张时鸣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他们。
楚柯兰见是他走过来,冷哼了一声便一句话不说了。
“李逍遥呢,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李叔见傻大个没有在张时鸣身边,反而是张世初跟在他身后,便脸色不善的问道。
张时鸣一挑眉,和悦的回道“原来那个傻大个叫李逍遥啊,嘿,这名字不错嘿。”
李叔闻言脸色变得更差了,他上前一步,瞪着张时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张时鸣见他这般作态,还是和颜悦色的回道“这会儿可能搁医院看小姐姐逍遥着呢。”
“你马的。”李叔当即就骂一句,同时一拳就奔着张时鸣胃口处打了去。
这一下打的让旁边站着的楚柯兰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更何况近距离站着的张时鸣,亦或是他察觉到了不想躲罢了。
只见他硬生生挨了这一拳,弯腰向后退了几步,一边退还夸张的叫着“郭德纲又打人了嘿!”也就退了两三步,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拍了拍肚子衣服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李叔眉头一皱,又要上前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点好看时,便见张时鸣抓住张世初胳膊连忙向后面摩托车的位置跑去。
“溜了溜了!”一边跑这小子还一边夸张的叫着,好像说给谁似的。
这一波操作给李叔搞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毕竟这究竟是自家老爷子要见的人。
这时就听院内传来了楚国汉的声音,“行了,鸣子,你就别耍他们玩了。”
张时鸣一听到这个声音,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示意张世初跟上,笑眯眯的跟李叔和楚柯兰打了个招呼后就自顾自的走进了楚家的四合院里。
他推门一进就看见楚国汉这老头坐在院里喝茶,拿了个扇子慢慢的扇着,好一副儒雅姿态。
“大冬天扇扇子,您老这是年轻火力壮啊。”张时鸣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张世初递给他一盒烟。
楚国汉也没管他嘴里的调侃话语,伸手接过张时鸣恭敬递过来的烟,像是评论文玩一样说道,“好小子,这是整了个什么烟孝敬老爷子我啊。”
张时鸣一边拿起楚国汉桌上的茶水就抿了一口,他倒是不客气,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咂着嘴说道“咱抽的不是烟,是生命的滋味。”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楚国汉呵呵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你护着李家的事我知道了,老夫替李林谢过你了。”说罢,他做了个抱拳礼。
张时鸣神色恭敬的回了礼,随即又一副不在意的姿态说道“谢啥谢啊,我哪里劝得动李将军听从我这等草民的话呢,我这位卑命贱的货色他们不听也很正常,他们连您的话都不听,还能听我的话?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错了,位卑不一定命贱。”楚国汉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嘿,您老啊,总是语出惊人。”张时鸣眯眼一笑。
两人随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互相沉默着,楚国汉就那么看着张时鸣。
过了一会儿,楚国汉才慢慢地说道“小兰,我就交给你保护了啊。”他的语气似是询问一般,但也如同平淡的陈述一件寻常事。
张时鸣没说话,看着楚国汉,此刻他才发现这个老人是真的老了,已尽显老态,忽然间的,他想起来自己的爷爷,顿时忆起那许久前的一切。他感觉到自己腐烂的心又还有些许生机,又动了几分。
“好啊。”张时鸣平常的回道。
楚国汉好想是要站起身,手撑住太师椅胳膊却似无力般,身形不稳就要往后倒去,张时鸣赶忙向前扶住了这个老人。
“来,到我屋里来,我给你一个东西。”楚国汉说着,颤颤巍巍的往前走着。
才几日不见,竟判若两人。张时鸣今日才对这句话有了最深刻的认知。
张时鸣回头给张世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站在外面等候,随即自己便跟着楚国汉进了正屋。
“来,孩子。”
楚国汉将一个布包的长方形木盒递给了张时鸣。
双手接过,打开后发现是一柄无鞘的长剑。
寒光无边,摄人心魄,无言可形。
“您老放心,咱们的交易还长着,我一直是个守契约的人。”张时鸣手腕一转,剑如同覆上了生命,扭动起来了诡异的舞姿。
楚国汉欣慰的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张时鸣持剑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了。
屋外。
张世初看见张时鸣提了一柄剑走了出来。
“这东西,看着慎得慌。”也不怪张世初这么说,这柄剑看着就阴气重。
张时鸣将剑包裹好,嘴角勾一起抹笑,“走,咱给这剑整个鞘去。”说着,和张世初向门外走去。
楚柯兰靠在门外,似乎是等他很久的样子,而李林却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张时鸣看见她桀骜的神色,没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身离开了。
泷安拳馆。
刘燕顺正跟一名健壮的年轻人对峙着,他习武多年,自小接受的是峨式迪纳摩风格的拳击训练,所以即使他此时并未抱着拳架但肩背也极其放松,站姿也保持着拳架的结构。
他对面的年轻人正是许斯羽。
所有人都在围观着他们两个,火药味渐渐重了起来。
“咳咳。”许斯羽清了清嗓子,一副演讲台上领导的姿态,庄严的说道“曾经有一位号称文豪野狗的先生说过‘刚刚偷偷放了个屁
不一会风就会把它吹到你的嘴里。’各位,看!闻到那斗宗强者恐怖如斯的气息了吗!”他说着猛然一挥手指向面前的刘燕顺。
众人一声不发,冷冷的看着他,刘燕顺有些不耐烦,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就准备先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教训。
只见许斯羽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随即他一推手示意刘燕顺停下来,刘燕顺还真停下来了,他有些疑惑的神色望着许斯羽,因为他真的搞不明白这孙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这位同学,请你先冷静!”许斯羽诚恳的说道,一副长者的姿态,“领导知道你的心,有问题提出来领导会替你解决的,这样吧,以后你就叫刘大脑袋了,跟着我好好干,我有一口饭吃肯定有你一口屎吃。”这一波慷慨激昂的演讲词下来,刘燕顺真的忍不住了,他上步一个前手拳晃面,紧接着后摆切着角度就打中了许斯羽的腮帮子。
呯!许斯羽愣是一动没动,他粗壮的颈椎和皮肤下厚实筋膜覆盖的脖子替他承受了这一击。
刘燕顺压根没停止攻击,左手随即击腹勾拳打在许斯羽同样厚实的腹部。
他能感觉像是在打硅胶假人一般,这人的肚子太坚韧了,就是橡胶。
没等他有什么继续动作,许斯羽动手了,他伸手扣住了跟他中近距离接触的刘燕顺,手指不止是扣住他的后脑,还抓住了头发,就这么使劲往自己怀里一带这人的脑袋。
刘燕顺就如同小鸡崽子一般被他抓了过来,迎面而来的是许斯羽的砸肘。
没管刘燕顺做什么曲臂防守,尖锐的肘击直接从他两臂之间切入了进去,生生凿在了刘燕顺的面门。
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刘燕顺已经意识模糊,不再进行任何防守自救动作,许斯羽还在砸击着他的脸部。
血滴在了地面上,众人看得心惊,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许斯羽又开口了,“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打铁匠的故事,讲的是一位打铁的和一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