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1)小李燃烧的青春!
魔力,简单来说就是人体通过降解体内的各类魔法物质而释放出来的一种能量,而通过特定的方法使用这种能量,催使游离在外界的魔法元素产生魔能反应,从而达到各种法术效果的方式,即被称之为,魔法。
暖阳当空,在禾阳城外的一个山明水秀鸟语花开的大峡谷内,胖子正在修炼魔法。
“水嗜!!”胖子一扬猪蹄按在了身前一条川流而下的瀑布旁,在一坨水蓝色的法术模型浮现的同时,面前山壁上的水帘就如同尿尿的时候突然分了个叉一般被扯出了一条支流,越过胖子的头顶,如无人控制的水枪般朝着峡谷的另一端一阵乱射。
今天,是范剑来到水咲家的第四天。在花了整整两天应付完水咲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关注后,范剑终于腾出了空,在这个暖洋洋的上午,正式开始了他久违了的魔法修行。
会发生这种事当然并不是因为胖子突然变得勤奋了,实在是前两天晚上借着酒劲和水咲琴啪啪的时候突然被尤尤连上聊了四十多分钟的人生,等反应过来之后身下的琴儿已经欲仙欲死这种事,短时间内胖子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拿了个树枝在地下写写画画,胖子开始修正刚刚那个一看就是设计失败了的水嗜模型。
比起要全靠水磨工夫去蒙的4级法术模型,胖子理智的选择了尚未突破3级的水系和风系作为突破口。虽然相对于大开大合的火土二系来说,水系和风系更讲究小当量的性质变化,技术含量会更高一些,但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它们要蒙的地方总是比4级要少的多的。
‘好,再来一次。’在修正了27条魔力传动臂之后,胖子再一次举起了右手。
说起来水系这个系别胖子一开始是觉得它没有什么卵用的,因为感觉你掀起一池春水,也就只能给别人冲个凉,但是实际修炼过后胖子才发现四大基本系的尊位并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实战当中的水系,是一种杀伤强大,且作用效果极其诡异的魔法。
打个比方,水系法师战斗过的地方,极有可能留下一地死状千奇百怪的尸体,比如血液被抽干的干尸,溺水而死身上却完全没有水渍的浮尸,浑身的肉都被煮烂的熟尸….算了我们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
时间,就在胖子孜孜不倦的习练中缓缓流逝,很快日头就升到了正中。
“水系3级法术,水嗜,第48次修正,失败。”胖子脸色有点疲惫的望着瀑布中央悬浮着的一个直径米许的水球,抄起了手边的树枝在地上刚画好的一溜符号上打了个叉。
一个上午的习练,虽然也产生了一点有用的副产品,但是单论主要攻关目标的话,胖子粗略算了一下,运气一般的情况下,至少还要数百次这样的习练才可能完成,而这才仅仅是一个法术模型。
‘这样不行啊..’胖子皱起了眉,按这个算法就算起早贪黑勤耕不辍,那也得一年两年的,更何况搞科研这种事,头发要白掉多少啊。
‘要不...寻求技术支持?’胖子转了转小眼,作为一个土作坊,自己不行了那就只能找现成的了,可是这条路一样不好走,以胖子对杰盘的粗略了解,魔法本来就算是高精尖科技了,到了3级这个程度更是基本只有政府和传承圣地有所掌握,要跟这两个地方打交道…
‘看来你没有给我其他选择了…’胖子皱起的眉头下,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沉重表情。
卞下镇的几名猎户和连浦城的几家平民突然间没来由的齐齐打了个寒战。
黎宅,水咲景虎正踏着木屐进行着他午饭后的例行溜达。自前两天去宗家打探胖子的消息无果后,他也就放弃了在这上面多花工夫,毕竟家大业大的多少事要操心,情况不明之下也只能暂时把胖子供起来,先做好自己的本份。
仔细思考了近来的几批民用航空业务和飞禽租赁业务,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的水咲景虎开始把心思放在即将到来的新年庆典,和庆典后即将到来的新一轮捕猎计划上。
‘庆典的时候三弟四弟就该回来了,宗家那边应该也有足够的人手..’水咲景虎站在后院的一株月季前停下了脚步,‘今年的捕猎,希望不要死太多人..’
“老爷。”就在水咲景虎思考人生的时候,一名侍卫从院子外小跑了进来,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水咲景虎的眉头皱了皱,“通知宗家。”
“我弟弟出事了。”这是水咲琴把刚回到黎宅的胖子拉上马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胖子在心里过了一遍人脸后,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短寸头,记忆中他才刚满14岁,最近正在放寒假,成天遛鸡斗狗无事可做,“他怎么了?”
“昨天他和一群同学去联谊,后来喝醉了,七八个人和一个小姑娘去开房。”水咲琴黛眉微皱,“现在被人堵在酒店了。”
胖子斟酌了一下,“那个小姑娘呢?”
“死了。”水咲琴轻轻叹了口气。
胖子和水咲琴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救出来了,七八个少年面色苍白,如斗败的公鸡般耸拉着头在警备厅的人身后站了一排,酒店门口,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横放在街面上,几缕青丝从白布下伸出,静静扑散着。在尸体的旁边,是四五个被警备厅的人按在地上的大汉,和一个跪在尸体前哭泣的老人。
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和身上的粗布衣裳,证明了他只是个普通家庭的普通人,老人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泪痕已经在脸上刷出了树根一般的白印。
“老人家,您孙女的事,我们警备厅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在老人身前,一名穿着皮甲的警员正低声劝说着,“您先起来,带着您孙女的遗体回去吧。”
老人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啜泣着,伸出颤抖的手想碰触面前的白布,后又委顿的放在了地上。
胖子瞄了一眼视线始终集中在弟弟身上的水咲琴,抬起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天理何在!!!为什么!!!啊!!”当众人跟着警备厅的大队人马往回走的时候,马车后传来了一声沙哑的悲鸣。
众人在沉默中走出了几条街,在快到禾阳警署门前的时候,胖子看到水咲景虎带着几个人朝警备厅的人马中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人群中隐约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放心不下的水咲琴随即拉着胖子跳下了马车,也挤入了人群。
里面不出所料的出了一点问题。只见在押解着六七个少年的大队人马旁边,水咲景虎正带着三四个侍卫站在那里。在他身前,一个身穿警官样式服装的男子,正举着手里的连鞘长剑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面前一个年轻警员的手臂。而这位年轻警员的手里,紧紧拽着的正是水咲琴的弟弟。
“小李!松手!”警官声色俱厉的怒喝着,那位年轻警员则是一言不发的抿着嘴,倔强的不肯松手。
“这是命令!”警官又一下剑鞘狠狠的抽在了小李的身上。
年轻警员咬着牙忍受着,终于,像是憋了很久一般,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警官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水咲景虎,“不好意思景虎大人,他还是个孩子。”
“没事。”摆了摆手示意警官让开,水咲景虎上前了两步,扫视了面前的小李一眼,“老莫,你来给这个孩子说一下吧。”
“好的景虎大人。”随着水咲景虎的话音,警备厅的人群中,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警官走了出来,从皮甲样式来看,应该就是这次警备厅行动的带头警官了。
“我不姓水咲。”中年警官面色沉稳的走到了脸涨得有些发红的小李身前,盯住了这个年轻警员的双眼,“我的话,你可以认真听。”
“一世五年,飞龙迁徙,过禾田,水咲氏出族兵2000,卫周边村镇13座,阵亡412人;二世二年,大旱,水咲氏捐金800万购粮赈灾,活民众20万;二世九年,亡灵天灾,城防军溃败,水咲氏提战士民壮等7000死守禾阳旬月,伤亡总计2700余人。”
“这些数据你也可以看得到,只是你不会去注意。”中年警官平静的叙述着,“水咲家之所以有如今的身份地位,是从他们的先祖,在捕猎飞禽时丢下的满地尸体;是他们的每一代人,为氏族发展努力学习、拼搏、创业;是这数十上百年来,他们为禾田所付出的无数牺牲,一点一滴堆叠起来的。”
“他们的地位不是你给的,也不是我给的,是他们自己挣来的。”中年警官抬手指了指城墙的方向,“当他们的战士,在城头被捅出几个窟窿的时候,他们心里想着的是,我用我的鲜血,换我的子孙后代一个平平安安,富贵荣华;而不是我他妈为人民无私奉献了,我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我今天话就摆在这,哪怕是把你就地砍了,人,也得给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