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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选择

薇薇一直以来都觉得叶枫与众不同,但究竟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婴儿有灵气,好像总能理解她似的。所以薇薇为了‘报答’叶枫的懂事,每次她在见到叶枫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在他的脸蛋上搓几下面团,还要边捏边感叹‘手感是真的好’那种!

此时,叶枫的脸正在薇薇的手上变换着形状,而他只能百般无奈的看着薇薇,既不能哭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不能哭是因为叶枫丢不起这人,都四十好几的心理年龄了,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捏几下脸蛋就哭的话,叶枫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霸气风度如何保持?

被别人捏脸蛋是叶枫无法控制的,但是哭与不哭却是叶枫的选择,所以叶枫为了维持没人知道的前世‘神’级杀手的小小自尊,叶枫还是选择忍了。

最重要的是,不忍还能怎么办啊!

不敢发出声音是因为,有一次叶枫对薇薇玩弄他的小手十分不满,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表示抗议,薇薇反而觉得叶枫是喜欢和她玩才发出声音的,于是薇薇玩的更来兴了,她拿着叶枫的小手坐摇摇,右摇摇,一会单手提起叶枫,一会快速摆手,那次叶枫的小手差点没被薇薇玩断!

自那以后,叶枫就下定决心,对薇薇做的任何使自己不舒服的事,叶枫都采取不合作态度,既不喜欢,也不反抗,以免加长自己受虐待的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薇薇觉得满足了,终于放开了叶枫那快要掉眼泪的脸。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叶枫感觉自己的脸又要变成发酵面团,不断膨胀了。薇薇看着叶枫那一副委屈到不行的的样子,心中的忧愁不知觉的减轻了几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如兰花开放般露出淡淡的微笑,叶枫感觉这场折磨至少没白挨。

只见薇薇微笑着弯下身去,在叶枫的床边绑上一些东西,并且边绑边说道:“你看,姐姐给你带来了好多玩具,都给你挂在床边了,喜欢哪一个就去拿吧,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要珍惜哦”说完,薇薇稍稍捏了一下叶枫的脸蛋就走开了。

“机会只有一次?这什么意思嘛,说的没头没尾的,就不能说清楚点吗?”叶枫也知道,薇薇是认为他听不懂才没有细说的。这句话以其说是说给叶枫听的,倒不如说是薇薇出于职业习惯,需要说出来而已。

叶枫心中诽腹的同时,不可避免的注意到了床边上挂着的那几个小物件。这些小物件一共五个,奇怪的是,这几个小物件虽然形状不同,但全是冷兵器的样式!

形状有刀、剑、枪、棍和弓箭,这五样东西都雕刻的异常精美,栩栩如生。刀的大开大合,剑的轻盈,枪的锋利,棍的厚重和弓箭的萧杀都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些东西的雕刻痕迹非常淡,仿佛就像是一体浇筑而成,更本看不出用刀的痕迹,这五样东西甚至精致到可以称作为艺术品的程度!

刚才薇薇在他床边绑这些东西的时候,叶枫看见了薇薇的篮子有分成五堆整齐摆好的东西,那五堆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上面这五样了。很明显,薇薇篮子里的东西肯定也要挂到其他婴儿的床边。

叶枫看着眼前这五样东西,不禁想道:“连婴儿的玩具都这么精致了吗?这些东西可不像是现代工业批量生产的东西,把如此精致的东西给三个月大的婴儿玩耍,难道不是一种浪费吗?只有生存本能的婴儿,更本不可能懂得欣赏这些精湛的宛如艺术品一样的东西,这其中有没有可能隐藏着什么呢?”

叶枫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脑中灵光一闪:“这是‘抓周’?这有点像是古代的‘抓周’仪式,地面上摆着各样东西,然后让孩子抓取自己喜欢的一样东西,据说能测试一下孩子的未来志向之类的。

古人虽非常看重‘三岁定八十’这样的理论,但‘抓周’一般都是在孩子一周岁的时候进行,一周岁的孩子能懂的什么?孩子不过随手抓了一样在他看来有趣的东西而已,这能看出什么呢?那些物件的含义不过是成年人根据自己学习的知识强行加上去的罢了,连话都不会说的一周岁孩子怎么可能懂得那些物件的含义呢?

自己现在最多就是三个月大,三个月的婴儿除了生存的本能之外,更不可能有其他的意识,那这么早的测试真的有意义吗?况且如果真的是‘抓周’的话,这五样东西也少了点吧,至少也得来点文房四宝这类东西吧,难道这个时代连读书人都没有了?还是读书人的地位真的那么低,连笔墨纸砚这种东西都不值得摆上来了?”

又是一个怎么思考都不会有结果的问题,因为叶枫了解的信息是在太少了,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没有假设,而是假设太多而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答案!

这时候,过多思考就显得没有必要了。

叶枫在稍稍思考之后,果断的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住弓箭这样东西,因为叶枫勉强对弓箭还算有点熟悉。

在热兵器时代,叶枫作为一个杀手,对枪械做到了如指掌的熟悉是基本要求,这也是对自己职业的尊重。毕竟在热兵器时代,再好的武功也怕子弹,特别怕的是狙击枪的子弹。在狙击枪面前,再好的武功都是扯淡。因为在武林高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子弹已经射进了他的脑袋,再好的武功的又有何意义呢?

提前躲避狙击枪的子弹更是无稽之谈。人的神经传导速度在每秒0.6-120米之间,根据神经的位置不同而传导速度不同,但即便是手枪射出的子弹,速度都在400米每秒往上,更别说狙击枪了。狙击一般都在几百米开外,杀气更是不可能感觉得到,这时候武林高手和一只鸡的战斗力差不了多少。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叶枫几乎把大部分的闲暇时光都给了枪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枪械就是叶枫的第二生命。无论是短的,长的,国产的,美国产的还是欧洲产的,叶枫对枪械的了解可以说是达到了烂熟于胸的地步。

哪种枪由多少个零件组成,哪几种枪的零件能够无损的互换,哪几种互换之后会摩擦增大,减少枪的精度,减少枪的寿命,哪几种互换能短暂的增大枪的威力,但是报废速度也大大的增加,叶枫都一一的试验了解过。有一段时间,叶枫甚至把自己关在‘龙牙’的枪械实验室,去一步步手工打造组装他所了解的枪械!叶枫甚至都能背出每一种枪的膛线有多少条!也只有这种为枪而痴的人才能在‘龙牙’中获得‘枪怪’的称号吧。

枪是属于男人的浪漫,那种予取予夺的手握生杀大权之感,没有感受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在现代这种信息爆炸,学科大发展,专业程度越来越高,行业壁垒高筑的时代,一个人能精通某一样东西就很了不起了,其他的只能当作兴趣来玩玩了。所以对于剑、长枪和棍这三样,叶枫是一点都不懂,也没兴趣懂。不过对于它们的现状,叶枫还是大概了解的。

在热兵器时代,剑基本只能用来表演,例如表演太极这些东西等等。长枪更是表演都看不到了,至多只是在某些街头卖艺的表演中勉强看到,例如用长枪顶喉咙,掰弯长枪这种卖艺。叶枫相信,剑和长枪在古代确实是有用武之地的,甚至很可能一度是王者般的存在,但随着热兵器时代的来临,这些冷兵器在距离和杀伤力上差热兵器太多了,它们除了被放进博物馆之外,真的就只能淘汰了。

至于棍,在现实打斗中倒是挺多应用的。第一,棍打人总比刀砍人少伤人,出人命的几率也大大降低。黑帮斗争中,不出人命是基本共识,用棍的人远比用刀的人多。

第二,在这个法治时代,绿林中讲究的是以武会友,真正杀人的武功是少之又少了。刀剑毕竟锋利,收放毕竟不能很好的控制,在友好的对阵中,见红了对大家都不好。棍就好多了,哪怕棍打到人身上,只要两个人不是有仇的,下手的那人肯定收力,红肿可能少不了,但是内伤倒不会有,红就更不可能见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台阶也容易找。

所以现代中练棍的人多了不少,但是棍嘛,易懂难精。谁都会拿住木棍死命往下敲,难得是懂得如何对木棍的灵活应用,这也是棍易懂难精的原因所在了。

相对于棍这种慢热型的武器,叶枫更喜欢直接一些的东西。毕竟叶枫干的是争分夺秒的事,一棍下去,只出个严重内伤,受伤者还能和你打上几回合,这就很容易陷自己于危局中。叶枫更喜欢的是,一匕首下去,心脏骤停的这种直接。

很多时候,一秒就可以决定生死了,更别说几个回合,几个回合都够杀一批人的了。,所以叶枫对棍不感冒也是正常。

叶枫对刀倒是懂一点,但也不精。

叶枫懂刀是因为他是二炮出身,在军队服役的时候,叶枫最痴迷的当然是各种战略导弹。二炮作为军队中的一个特殊兵种,对于体能和近身搏斗还是有一定要求的。大刀作为一种从抗日时期传下来的有着光荣传统的武器,在二炮中是作为保留的选修内容。

在抗日初期,物资匮乏,子弹枪支奇缺,近身肉搏是共产党军队经常选择的的战术,所以那时候的大部分部队都有练习大刀的习惯。只是到后来,刺刀更便于从对手那里获得,也更便于携带,军队逐渐从练大刀到变成练刺刀了。

再后来,各种飞机大炮都上来了,大刀就逐渐退出了军队的视野,但是为了锻炼军队的近身拼斗能力,大刀训练作为一项光荣的传统还是作为一个选修项目被保留下来了。只不过在热兵器时代,练大刀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有意思的是,叶枫正是在练大刀的时候从二炮脱颖而出,被上面的人层层选拔之后调入了‘龙牙’。

叶枫加入‘龙牙’之后,在‘龙牙’这里遇到了真正的用刀高手,这高手真的有三千层楼那么高,这个人就是叶枫的小队队长,人送‘断刀’的刘大刀。所有的敌人在他的面前比拼大刀的话,没有一个人能逃的掉‘刀断人亡’的结果,所以人送‘断刀’。据说刘大刀来自东北的深山老林,家里世辈练刀,刘大刀更是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练刀了,‘断刀’有这实力也不奇怪。叶枫在他手下,甚至都没有走过三招。

也是因为这座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山,叶枫开始转型专研枪。虽然叶枫内心十分尊敬‘断刀’,但叶枫毕竟是从二炮出来的,他十分清楚热武器的厉害,一万个刘大刀的绑在一起都不会是‘长剑-100’的对手。既然有了一个只能高山仰止的存在,叶枫转型也就理所当然了。

所以叶枫在看到弓箭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知道该选什么了。相对于其他四种不怎么熟悉的武器,弓箭和枪都属于远程攻击武器,这也勉强算得上是叶枫熟悉的领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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