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崖,整个魔女岛最冰寒之地,似乎也成了整个北海的中心地带,在外界它默默无名,不过在这里它被称为噩梦之地,这里几乎关押着所有岛上的重刑犯,由无数的食死兽看管,而且其外围的防御是空前强大的,没有人敢轻易到这里来,况且敢来的人已经在几百年前全都被关在了这里。
从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手里我得知到这个岛屿上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们口中所谓的圣尊绝对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或许是一段孽缘,光明圣教绵延已经不知道多年头,高手如云,很多都兼有神职,而通常教皇手下拥有四大护法圣尊,他们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这个魔女岛上的圣尊原先是第一任教皇之妹,或许是某一个狠心的男人抛弃了她,她才会在这个茫茫无边的北海苦守立志,传至后世便变得更加变态,疯狂崇拜她的狂热分子接替了这个位置,对男人的仇恨也就升级到了极点,也由于是光明圣教的一个隐秘的皇家分支,谁也不敢轻易干涉,谁都躲之而不及。
它成了男人的噩梦之地,当然它更不是女人的天堂。
清风崖高达万丈,无数的食死兽常年盘踞四周,在浩瀚的北海上疯狂肆虐,吸取人间阳气和亲情,山崖四周全都是一个接着一个阴冷潮湿的岩洞,这里每天都在经历着死亡,很多人已经麻木,孤寂,甚至绝望,不过也许天空中偶尔飞过的一只小鸟会让他们高兴半天。
守卫在这一片不毛之地的当然不只是疯狂的食死兽,还有数百名誓死效忠的高级传教士,不过她们的等级通常是最高的,在这里传教士分为绿顶、蓝顶、红顶传教士,像雷双双这样号称杀手排行榜第一位的也仅仅只是晋级到了绿顶,那几个穿着黑衣的女人,虽然是守护圣母宫的却也只是蓝顶,而真正的高手却只有在这里有,那就是清一色的红顶,整个魔女岛最终极的杀手,她们饲养食死兽,终日与其为伴,早已失去了自己独立的思想,脑海中未有机械般的遵从指令。
在一个极为不起眼的监牢洞外,几只贪婪的食死兽正在疯狂的抢食着一头早已腐烂的鲶鱼,里面的人相互拥抱着虽然对这样的场面早已看惯,却依旧胆战心惊,远处的一片天际,一双一直牢牢注视着这里的眼睛此刻终于按捺不住了,突然一抹红色的流星朝着这里飞了过来,顿时犹如死水一般的海平面水花刹那间分了一道大大的水花。
“嗯?”几个食死兽不由的一愣,在这里守了几百年了,居然还有人敢来,也许是没有任何的准备,两只大大的眼睛只剩下好奇,瞬间最前面的两只食死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过很快数以百计的食死兽开始蜂拥而上,它们似乎不是为了防御战斗,而是为了一顿美餐而去。
“不自量力!”身后的高顶一个面色苍白的红顶传教士冷冷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很显然她是在找死,所有关押在岩石山洞的囚徒都在关注着这一突变,谁也不敢轻易喊出声响,或许到下一分钟她就要死了。
远处,我静静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是那么的执着,面对无数食死兽疯狂的践踏她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面对着山岩洞穴内的另一个场景她却能露出淡淡的微笑。
一家和睦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渴望。
“呀!”疼痛,如同钻心般的疼痛,雷双双整个一下子叫了起来。
一抹银色的曙光在天际冉冉升起,一个如同耀眼火球似的人影一下子飞驰而来,食死兽一阵拍胸的巨大咆哮,长长地斜视似乎是在强烈的鄙视。
“居然又来一个送死的!”顶上已经聚集着十几个红顶传教士,冷眼旁观着底下的一切,她们绝然不会轻易出手。
“嘶!”一声犹如鬼哭狼嚎般尖锐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无数冤魂忽然变成万千厉鬼一般刹那间将身旁好几个食死兽给惊住了。
“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金枪狠狠的插进了万千汹涌的波浪岩上,整个人如同蝙蝠一般高高的挂在上面。
“敢动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手指不由的亲吻了一下嘴唇,虽然声音清脆,但似乎字字都像在印在山岩之上一般烙在心肺。
“哼!”被撕扯的衣服都已经破烂的雷双双似乎依旧不领我的情,头一撇,显然对我的可恶行为依旧念念不忘。
“嗷!”此刻周围已经聚集着数以百计的食死兽,它们没有任何其他的思想,疯一般的朝着我周围围攻了过去。
所有的囚徒都秉着呼吸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几个红顶传教士也不由的被聚焦了注意力,那嘶嘶的鬼哭狼嚎特别的独特。
“砰砰砰!”
一杆全身剔透的枪棒如巨浪一般袭击而来,转瞬之间几个昂头乱吼的食死兽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轰成了粉碎,枪头上的骷髅一下窜成了一条线,庞大的清风崖也同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凹穴。
“就凭你们?”我不由的一声冷笑。
“什么?”顶上的几个红顶传教士不由捏紧了拳头,两只眼睛狠狠的盯住了眼前的我,几百年了,这还是头一个几招之间就能干的掉食死兽的人类。
几个迫不及待的红顶传教士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踏着几许清波瞬间移动到了我的四周。
阴魂阵阵,乱石翻滚。
一道道如同铁索般红色的冲击波一下织成一个巨大的网状射向了我,不过诡异的是一下子我整个人居然凭空消失了,几个红顶传教士一愣,这几道天罗地网虽不是绝招,但也是厉害的招式。
“是不是在找我啊?”一个红顶传教士的背后一个人声突然响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杆金枪风一般刺向了那人的咽喉,用力一挥,刹那之间一颗鲜红的人头扑通一下掉进了滚滚的北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