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问清楚,那头便挂了电话,十分的决绝。
我看着屏幕上面的号码,是谁会抓半吊子?这么一想,首先跳出来的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身边还跟了一个龙五一般的人物,小夜都夜总会的老板——尚天霸。
若论嫌疑,他最大,而且半吊子还找他做过伪证,尚天霸自己也是十分的垂涎那彼岸圣果,半吊子还留在了他手下,要是他要对半吊子下手,那半吊子可是小绵羊进了老狼窝,被拿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喂,先生,请问您要去哪里?”
还在想着呢,那个出租车司机却是等不了了,我回过神来,自己还在车上面呢,没有告诉司机要去哪里。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小夜都打探一番,可是想了半天,居然忘记了小夜都在哪条街上面,我便直接告诉司机名字,他喔了一声,说这个夜总会他知道,在这惠州也是出了名的,几乎人尽皆知。
我心说想不到这小夜都还真是龙潭虎穴,此行必定是凶险万分,不过幸好灵蛇蛊醒了过来,不然就凭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刚刚进去就得被敲了闷棍。
到了小夜都门口之后,依旧是灯红酒绿的,看着毫无异常。我稍微伪装了一下,戴了个墨镜,再围条围巾,大步了走了进去。
里面基本上没有变化,我直接绕过了那些甩头晃脑的年轻人,走到了保安室。
打开门,见到里面一男一女正在沙发上面打的一片火热。那个男人听见门响,起身问我是谁,我看了一眼,这个胖子正是那个看着痴痴呆呆的黄显。
我取下围巾和墨镜,叫那个女人出去,那女的倒也听话,立马就起身离开了,走过我身边,我看了一眼,这女的瘦骨嶙峋的,也就八九十斤,她怎么能够承受黄显这个两百多斤的肉山的重量?
我关上了门,问他还认识我吗?黄显点头,嘿嘿的笑,说认识,像我这种和张大师一样的高人,他怎么会忘记呢?
既然他说道了半吊子,我便顺水推舟的问那张大师现在哪里去了,还在这里吗?
那黄显坐在沙发上面,脸上的肥肉有些抽动,我冷笑了一声,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我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吓唬了他一下。被我一吓,他拍了一下自己后颈的肥肉,说算了,那张大师是好人,没有什么架子,平时对他们都不错,现在告诉我,希望我一定要保密,不然他们的老板知道了,他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我点头,说这是当然,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听到我的承诺,黄显叫我坐下,给我讲起了半吊子在这夜总会的事情。
从黄显的口中得知,这半吊子说是在给那尚爷做事,其实也就是一天到晚的在夜总会瞎混,除了偶尔和尚爷吃顿饭之后,他也没有跟在尚爷身边,不过对于半吊子来说,这样也正好,方便他在夜总会里面招花惹草的。可是这种日子只过了几天便出事了。那尚爷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巫师,听说是从南洋那边来的,具体是哪个国家他也不清楚,不过只记得那个巫师很凶,带着一根骷髅头的法杖,是个秃头,头顶有道蜈蚣大的疤痕,看一眼就感觉害怕。
“等等,你说是个南洋来的巫师?”我打断了黄显的话,确认了一下。
黄显说对,就是南洋的一个巫师,他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这些东西在一些电视电影里面经常见到,不会认错的。
说到南洋,有些人应该会想到一部电视剧《下南洋》,不过我下想到的,却是一种如同巫蛊之术的一些邪术——降头。
之前给紫菱解玄冰降的时候稍微提到过降头之术,这种邪术据说是源于中国的茅山道术,后来经过一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演变而成为邪术,这降头术和我苗疆的巫蛊之术类似,一般都是用蝎子,蜈蚣等等一些毒虫作为药引,中降之人要么找一位道行比下降者高的人来解降,要么就找到下降者,让他解降,取他的发肤或者衣物等用过的东西解降,如果这两种办法都没有用,就只能等下降者死,则降头自解,因此,在中国是谈蛊色变,在南洋这些地方就是谈降色变。
我想了想,让黄显继续说,黄显刚刚继续说了两句话,门却突然开了,保安主管冯鑫走了进来。
他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关上了门。
黄显站起来,说:“老大,林大师回来了,他......”
黄显还没有说完,冯鑫便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很不自在的问了几句,坐到了我的对面。
如此沉默了十几秒,我说冯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说对,是好久不见,又问我最近在哪里,来这里做什么。他问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手却已经悄悄的伸到了沙发下面。
这些地方,总应该藏点武器什么的东西,他自以为做的隐秘,可是我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这些小动作我都放在眼里,就看他要拿出什么东西来,只要不是枪炮这些现代化的武器,我自信还是可以对付的。
果然,还没说几句,冯鑫突然暴起,手中出现了一根电棍,这东西我在一本杂志上面见过,点一下,瞬间丧失抵抗力,想来这个冯鑫是想捉住我向他主子邀功呢。
我是早有准备,见他扑来,立马侧身一躲,避开了这一棍子,站起来又顺手拎起来茶几上面的一个酒瓶,“咣”的一声就砸在了冯鑫的后脑勺上面,瓶碎血出,冯鑫是特种兵出身,这一下肯定伤不了他。
果然,冯鑫立马反手又是一棍,我一脚踢到他手背,电棍立马脱手,一个鞭腿又甩到了他头上,打斗我不擅长,趁着冯鑫被我这两下打蒙之后,我趁机放出灵蛇蛊给了他一下,随即立马就退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