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李伟光马上用电话命令炮兵营,让他们用炮火对城墙上的火力点精确射击。
随着李伟光的命令下达,炮兵营开火了,炮兵营集中火力,一个排对付敌人一个火力点。白军的火力点只耍有暴露的火力就进行定点清除,炮弹出膛的嗵嗵声不断,成群的迫击炮炮弹就象长了眼睛一样飞向城头。
城墙上迫击炮的炮弹不停地爆炸着,弹片乱飞,有的机枪被炸上了天,有的连人带枪被爆炸的气浪推到了城墙下面。
2团和689团的爆破手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几个战士趁着敌人的火力间隙迅滚了过去,把炸药包放到鹿砦的的下面,然后又快滚了下来。
眼看着短短的导活索哧哧地冒着青烟,随着就是剧烈的爆炸,在爆炸声中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被炸开了二个大口子。
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尽,又有几个战士在我军的火力掩护下,分别从2团和689团的阵地冲了出去,鹿砦的后面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是两层打着卷的铁丝网。
敌人也现了这些战士的企图,不顾我军的火力杀伤拼命射击,鹿砦和铁丝网中间这一段空地早已被曹甸镇的敌人清理的干干净净,平平展展的。战士们没有可以隐蔽的地形地物,只好抱着炸药包硬往上冲。
这样一来我军的爆破手就直接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了,我军掩护的炮火和机枪还在继续射击,但白军的士兵也象玩了命一样,不停地有人被我军的火力杀伤,也在不停的更换射手。
2团和689团冲上去的两组爆破倒在半路上,两个团又派上去两组爆破手,但还是没有成功,爆破手们不但接近不了敌人的铁丝网。就连牺牲战友们的尸体也无法抢回来。
牺牲战士们的尸体躺在地上,被不断射出的子弹打得不住地抖动,就象还活着一样,看到这种情况,后面战士们的情绪渐渐失控。有的大喊大叫着要往上冲,和敌人拼了。
李伟光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采取了行动。
李伟光通过电话命令2团和689团暂时停止攻击,让任子汉和钟杰马上到指挥所来,不一会的工夫,就看见任子汉和钟杰气喘嘘嘘地顺着战壕跑了过来。
大冷的天任子汉却满脑袋的汗,任子汉用帽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
“老六,他们这是要和我们拼命啊,还真挺难对付
689团团长钟杰用手指着自己的阵地说:
“司令员,我们团的前沿太平了,一马平川,一点遮挡都没有,硬冲太吃亏了,咱们的几个爆破组全搁半道上了
李伟光镇定了一下说道:
“大家定定心,不要着急,我有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把咱们的重机枪营拉上去,他们不但有几十挺重机枪,还有两挺高射机枪。高射机枪也可以平射,我不信就压制不住敌人,但这是咱们的底牌,不到最关键的时候我还不想用他们。
第二个办法还是挖沟,敌人不是把封锁线都弄成开阔地了吗?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多挖几条沟,把沟挖到敌人的鼻子底下。
”要能把沟挖过去就好办多了。这样的话爆破手冲锋的距离就少了很多,用第一个办法速度快,用第二个办法速度慢,你们俩看看咱们用哪个办法好?”
任子汉和钟杰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任子汉下定决心说道:
“老六,用第二个办法,咱们还是挖沟吧,这战斗才刚刚开始,就象你说的那样,不能把我们的牌都打出去,前面没准还有更困难的战斗,重机枪营就多留一段时间吧”。
钟杰跟着说道:
“司令员,我同意老任的意见,就让重机枪营多留一会,用来应付更紧急的情况吧。”
李伟光看了看俩人说道:
“那好,就这么办,你们俩抓紧时间,让战士们分成小班组轮流作业,我让炮兵营掩护你们作业。”
任子汉和钟杰跑回去时间不长,从2团和689团的阵地上又出现了战士们挖坑道的身影,从最前面的战壕向前延伸,一点一点向第二道封锁线的铁丝网靠近。
白军士兵也不是傻子,不停地向天上打照明弹,很快就现了战士们的企图,却找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要想破坏战士们的土工作业就必须出来与我军交战,可是白军士兵又没有从碉堡里跳出来的勇气,只好看着两个团从不同的方向挖掘的战壕不断向前延伸。
在李伟光的战士们进攻的同时,我军四面围攻的部队也先后向曹甸镇的敌人起了攻击,华中联合指挥部这次战役用了八路军五纵一支队和新四军江北指挥部一纵队加上李伟光的部队攻城,其余部队则作为打援部队,希望全力以赴一举拿下战斗,拔掉这个钉子,为我军的后续作战开辟有利条件。
可是事与愿违,我军其他的攻城部队也遇到了和李伟光部队一样的困难,因为事前的准备和火力都不如李伟光的部队,所以不但没有打开局面,部队反而遇到了和第一次榆林战役一样的较大伤亡。
从晚上7点半,各部队开始攻击。
到晚上9点左右,八路军第五纵队第一团攻入曹甸西北角炮楼,虽然李伟光的部队在不间断的攻击,但此时新四军在东北方向的攻势尚未展开,使得韩军有机会得以抽调兵力在西北方向组织反击;
晚上10点左右,新四军第一纵队经过近迫作业,越过濠沟,不久突破东小圩,占领了部分阵地。可是,此刻八路军在西北方向的进攻却处于间歇期,致使韩军得以在东北方向进行反击。新四军进攻先头部队未能巩固住前沿阵地,后续部队受韩军炮火压制,无法向前运动。
战士们虽奋勇冲杀,也付出了代价,但进展不大,攻击的度很迟缓。
此时的曹甸镇四周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不时夹着炸药包沉闷的爆炸声,敌人的叫声和我军战士的呐喊声响成了一锅粥,总部和纵队的各级首长不停地向下面询问部队的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