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在洞府里静静的待了五天,从洞府里有一个记时法器将一天分成二十个时辰,要不然凭这洞顶不知道什么玩意,一直发着光让洞府永远如白天还真不知道日夜。记得那些人曾经说过,上面的亮光可以关闭,但是要按什么地方来着?雷生一时想不起,试了几个地方,都出现了其它的情况。比如有风送进来的,有吸走空气的,还有几个是打开其它房门的。
一方面固春丹服下后要时间化于全身,还有一方面初来到新地方,各种新信息让雷生有点接受不及。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对于怎么和外界交流一时没有头绪,有点不敢外出。
每天到饭点的时候,洞里会有一个传讯铃会响起,雷生把早已放好的带餐具的托盘,放到固定地方按下一个按钮,托盘会自动传到洞外,换回一个带有食物的托盘。雷生的洞府里有卫生间,按下其中的按钮会喷出水来,可以洗澡,多余的水也会被下面的小洞抽走,大小便也有专门的地方也会被抽走,每间房室都挂有道符,可以去污除味,如果愿意在洞里躲个十年八年也不是问题,但能一直躲着吗?
回到天炎的朱空相安排好诸多事情,和平日里一样开始打坐,刚一静心脑海里闪出一个天真带着无比神韵的女孩面容,笑着跳着闹着,一时心里五味杂存叹了口气站起来。
朱空相回到门派后到天炎峰和掌门略略报告了一下几年的经过,省去了遇到花儿这个天脉的事情。如果说出这个事门派里的其它人估计都会跺足悔恨,事情已经过了说了无用,就让自己一个人留在记忆中吧,但每次打坐都会想起花儿伸手说抱抱的模样,让朱空相感到无力,心有杂念打坐修炼是不成的,说不定还会走火入魔。朱空相已经是第三天无法修炼了。他走出洞府,挥手让府外守着的后辈弟子自便,自己一个人慢慢来到雷生的洞府外面站着。
雷生的洞府也设有禁制足够挡住筑基的神念,但挡不了朱空相的探查。朱空相探查到雷生正在看最后一页炼丹入门,其中有一个字不认识从旁边的字典里查找一会,又看了下这个字的意思,发现解释字意中的一个字又不认识,于是又查。
朱空相看着看着心情竟然平稳下来,又待了一会觉得稳定了,才回到自己洞府里打坐修炼。
雷生没有去按那个召唤师侄的传讯按钮。这一天下了决心,自己打开洞府走了出去,他决定先自己到玉珠峰四处走走看看。可是才一出洞就看见张成就在洞外站着。
张成见雷生出来连忙上前说道:“雷师叔,您出来了。有什么安排只管吩咐。”
雷生不好说只想自己一个人四处转转,于是说:“我打算先熟悉,走一走,看看各处环境。”
“这您可找对人了,门派里我可熟了,就让张成给你带路。”张成怕雷生不记得自己,故意把名字加在里面。“我们先在玉珠峰里走走,然后到下山到内院转转,那里是本派炼气境弟子修炼生活的地方,那里有几千炼气弟子,其中有好多美女、、”张成说到这里,看了下雷生暗道自己笨,雷师叔才十一岁多,应该还没这方面的想法呢。果然见雷生一脸不知的样子又接着说:“然后再去外院走走,外院加上仆役大概有两三万人。”张成偶见师祖来到雷生洞府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离开后,就开始每天做完自己的事后来到雷生洞府门口等着。
雷生还真忘记了这个师侄的名字,听他自报家门忙看着张成用心记下。“两个地方有这么多人啊,那不就得一个城市大小?”雷生跟着朱空相走过好几个城镇,有的城市也就几千人,多的才万人上下。
“那是。内院占地方圆三千里,外院也有二百多里大小。我们这座玉珠峰方圆百里开外呢。”张成自豪的介绍着
“外院两三万人二百里地盘,内院六千人占三千里地,我们这玉珠峰没多少人啊,怎么人少占的地方这么多?”雷生有点不解
张成介绍道:“雷师叔是这样的,外院弟子还没进入炼气境御不了剑,也就是说他们都还是凡人,用不了这么多地方,两三万人占百里地也是宽得很了,玉珠峰是祖师洞府所在,人是少但地方重要啊,有炼丹区,有训兽区、特别是训兽区就占了一半多地盘。哦,训兽大多是一种叫龙驹的坐骑,还有就是一些可以飞行的飞骑兽。炼气境弟子出门任务不少会骑龙驹前往,龙驹奔跑速度和炼气境御剑也差不多的。”
听完张成这一说,雷生很是想骑一下这叫龙驹的坐兽。正想着就听张成接下来说:“雷师叔要四处转转,自然要去借龙驹一用,要不光用双脚花上个多月时间划不来。”
雷生到底小孩心性听完高兴得笑了起来。
见雷生笑了,张成说:“师叔在洞府修炼时,肖师叔把孙子送上了山,小家伙可好玩了。不过就是经常哭着找妈妈。”
雷生想起肖乐松问:“叫什么名字,在哪?带我去看看。”
肖承运来到玉珠峰三天了。这三天白天有人唤着法逗他玩,晚上闻着一种好闻的香,旁边仙子哼着好听的旋律,让他感觉就像在妈妈身边。可像终归只是像,这一切代替不了妈妈。现在的肖承运急着找妈妈,旁边的炼气仙子哪怕将他心爱的小熊玩具变得在空中飞行,肖承运依然哭着叫妈妈。一个六岁的孩子突然一天,被没见过面的爷爷从妈妈怀里抱走,然后连爷爷也不见了。
肖承运除了哭想不出别的办法。正当他哭得嗓子发哑时,走来一个高高的哥哥,半跪在他面前。肖承运看着对方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清澈。肖承运不知道这个哥哥为什么眼眶发红,眼睛里面带着泪花,一闪闪发着光。
肖承运突然一下扑进对方的怀里痛哭。
雷生紧紧抱着肖承运,眼泪夺眶而出。
在石头城里陆全听完马于的详细交代完全明白了,原来两年前马于就已经去抓那回络夫妻了,只是出城后天气越来越冷,又走了不到一天大雪纷飞,整个队伍几乎冻僵,有点迷信的马于忙返回石头城,发现还是冷得不行,于是带着人跑回都城躲了。后来打听到天气正常了,马财催着才又来到石头城当这个城主。
“上仙,在下也是没办法啊,风会中是风候的侄子,现在家族中大权在握,在下这等就是看家护院一般的存在,他交代下的事没办法不做。”马于低头碰地悲惨的说。
陆全当然不理他,按马于的交代,那个马财安排了四个城市的奴隶贩子来参与这个事情,三个月时间有可能回络夫妻已经被交易到了风家。陆全找出一份地图玉符按在额头,找到了大月国,发现这四个城市到大月国都几乎在一条线上,有了打算:顺着这几个城市一路找,慢不了多少,算算时间十天之内肯定找得到。如果真是被风家买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陆全一手提着马于御剑飞向第一个城市南桑城去找奴隶贩子何桑。
马财得到五郎夫妻已经出发的消息,说过几天就到三山城,三山城离国都夜月城四百里,是大月最大奴隶市场。连忙带了两个手下骑马赶去。这次过去,一定要让那两口子感激万分,只是可惜了四个回络崽子在冰雪中全死了,好在一个月前又生下了一个回络崽子,花了这么多手脚得到三个王族血统的回络族人也还算值得。
马财带着人一路急奔来到三山城里,三山城因为城里有三座矮山得名。这里在几百年前就成为了大月国最大的奴隶市场。被官府罚为奴隶的,被强盗在偏远山村强行抓住成为奴隶的,在这里都可以交易,交易后三山城府都会帮着把交易对象打上奴印,上奴隶籍。这样买主就可以拿到合法的卖身契。每天三山城官府可以得到海量的税收,这些税收大部分自然上交到大月国库。
马财来到预定的区域,在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等着,远远的观察、要等的人还没来,看来自己来早了。
等到差不多天黑了,几个人等得人累心劳。只见一队人从其它区域慢慢走来。中间有两年青男女高人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带着手铐脚链,女子怀里还抱着个婴儿显得很是抢眼,队伍最前面是贩子黄二毛,几个想买奴隶的有钱人在和他打听着什么,估计是看上了黄二毛队伍里的奴隶。马财整整衣服打算自然的上前进行一次偶遇。才走出两步,只见黄二毛身边凭空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个青衣男孩走到年青男女边上伸手轻轻一挥,那对男女身上的手铐脚链哗啦啦的掉地。
马财连忙收脚步,躲着继续偷看。
陆全飞到三山奴隶市场,远远的就从市场里万千人中发现了要找的人,先把陆飞阳留下的传信符捏破然后驾剑飞到市场。这时他手中提着的已经不是马于了,也不是南桑城的何桑,已经是南桑城的下一站固木城的李顺子。到固木城时因为李顺子不在等了四五天,李顺子没何桑的命好有马于提醒。他看陆全年幼模样,带着手下一拥而上,十几个人被秒杀。
李顺子马上老实了,说因为要多备些货就是城里准备了一个多月,谁知回络女子在固木城里生下了一个女婴。没办法只好又等了半个多月,这不刚刚回来。陆全拎着李顺子飞到下一站,发现黄二毛已经出发,所以又提着李顺子追了下来。
没等陆全开口李顺子急忙来到黄二毛身边低语,黄二毛听着李顺子的低语,看着手铐脚链的掉落,当即跪倒。陆全没看他开口道:“三山城府的管事人,到市场这里回话。”陆全这次用了元气,声音传送到三山城每个角落,不管远近的人都听到了而且声音都一样大。
三山城城主陈东听到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大惊,连忙叫人打听,不一会儿有人回话,说是奴隶市场里这么个情况。听完后吓了一大跳,听情形应该是个厉害的修炼者,说不定还是个飞仙,忙骑马赶到陆全身边。陆全静静的等了好一会儿了。见到陈东赶来没等他赶到身边直接说:“你要是三山城的城主,就马上给这两回络人落个户籍,哦不,是三个、连怀里的婴儿一起,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安顿他们,以后自会有人前来查看。”
陈东在路上心里也想了不少,大月国偏僻穷困之地,都城里也还是有修行人,但大多由王室供养。看到陆全稚气的脸,听到这如此大口气的话,心里犯了嘀咕。陈东是大月国的王族,对于修炼者世界有点知道的,修炼门派里有大小很多门派、有的门派就三五个人,在大月国就有三个门派。这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个来头呢。但又不敢打听,不管来人本领如何,灭了他陈东还是可以的。正想着面前的陆全已经不见了。陈东顿时慌得脚软,这可是真正的仙人,和大月国的里的修炼者可不一样。
刚才陆全出现时,大家只是觉得只突然就出现了,还以为是没有注意的缘故。这一次众目这下陆全突然消失,可不能说是眼花了,四周围有近百人,当时就有人跪下口呼叫着仙人啊!
只听一声惨叫,李顺子倒在地上,左腿从大腿处平齐断成两节,但靠身体部分滴血不出,反而是那分离的一节血流不止。黄二毛抢着上前抱住李顺子悲呼:“李哥!今后兄弟有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一份。”黄二毛后怕,要不是李顺子刚才耳语几句,自己鲁莽上前估计已经身首两端。
李顺子手下被秒后,知道自己必死,便开始打算。原打算黄二毛在自己死后念一点好,对自己家人有点看顾。不想竟然还有命在。突然琢磨出味道,心里大骂:何桑你个狗日的!你到底是怕得不敢说,还是故意不说话?
后来的日子里李顺子因为手下死光,腿也断一条,生意是做不成了。还好黄二毛定时给点,一家人勉强度日。那个不敢说、故意不说的问题也一直只能在心里不时出现。
陈东没有因为陆全走了就轻松,反而更是惶恐,偷偷向空中看了一眼,赶紧又低下头。大叫着吩咐给五郎夫妻备好车。
市场里炸了,大多是兴奋的,人生难得一遇仙。以后可以吹了又吹。
马财知道一切都落空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现在出去打听打听。